好半天后,杭傲才放开琴思泪,后者立刻化身为鸵鸟,把脑袋一整个埋进杭傲怀里,再也不敢露脸了。
天哪,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老婆,妳最好别再说那种话了,”杭傲一本正经的撂下警告。“不然我会更努力证明妳说错话了!”
做错事,要打手心,说错话,就得“教训”舌头!
*** ***
大老远来到西域,不玩玩就走人也太可惜了,于是,连同上官啸云等人,杭傲带着琴思泪、碧香、添福,一伙年轻人在西域各处玩了个尽兴,连大过年的都没人说要回家。
直至翌年二月,琴思泪又怀下了身孕,杭傲方才决定该启程到南方去了。
一路上,陆陆续续地,这个说该回家一趟了,那个说另有事要办,那票年轻人也一个个告辞了。
临别之际,他们都没忘记丢下一句话——
“别忘了,我已经不在杭三少你的恶搞名单上了喔!”
“好啦,好啦,滚吧,滚吧!”
到了九江,就只剩下杭傲带着琴思泪和碧香、添福了。
“姑爷,记得当时云姑娘说过,如果小姐到西域之后,姑爷还找得着我们,她就认了,不会再跟我们小姐抢姑爷了,那为什么我们还要……”
打尖用膳时,杭傲与琴思泪正在闲聊,碧香突然打岔进来问了这么一句。
“请问妳是在耍呆还是耍笨?竟相信那死不要脸皮的鬼丫头的话!”杭傲嗤之以鼻地冷哼。
“告诉妳,那鬼丫头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全都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狗屎,当时她是自信姑爷我绝对找不到妳家小姐,才敢大剌剌地撂下那种话,可一旦我真的找到妳家小姐了,她随时都可以翻脸不认账……”
“哇,耍赖呀?”碧香惊叹。
“对,她就是爱耍赖,还会耍刁、耍奸、耍诈,所以我才那么讨厌她!”杭傲咬牙切齿地恨恨道。“总之,适合她的人是大师兄,但在她理解到这一点之前,我必须避开她,直到她想通为止……”
“是喔,”碧香喃喃咕哝。“我看最奸、最诈的应该是姑爷您吧?”
“那是当然!”杭傲当之无愧地挺了挺胸脯,“不奸不诈怎么保得住自个儿的‘财产’呢!”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琴思泪,意谓他所说的“财产”正是他所目注的“东西”。
“那少爷的生意怎么办?”添福也问了。
“没问题!”杭傲胸有成竹地一口干下一杯酒。“北方的生意就交给秦浩,我负责南方这边的生意,嘿嘿嘿,南北两方我全吃定了!”
“但秦公子可靠吗?”碧香又问。
“问这什么鬼话!”杭傲横着白眼瞪她一下。“那小子就算会出卖他老爹老娘老婆,也不可能会出卖我!”
“那么,也许很快就可以还清欠公公的债了。”琴思泪低语。
“还债?”杭傲呢喃,挤眉皱脸的表情十分滑稽,“也是啦,都立下了借据,还盖了手印,不还也不行,不过呢……”没安好心眼地翘起嘴角,勾勒出狡猾的笑意,“借据上并没有书明还债期限,所以呢……”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下辈子再还吧!”
下辈子?
“咦?”琴思泪傻住。
“妳没听人家说过吗?儿女是上辈子的债主,这辈子是来讨债的,”才说到这里,杭傲的嘴就开始往横拉开,“那这辈子我欠了老爹的债,下辈子就该轮到老爹做我儿子啦!”话落,猖狂大笑。
就为了让公公下辈子做他儿子,他要赖债?
“这……”琴思泪哭笑不得,“实在是……实在是……”还想不出能说什么,她也禁不住笑出声来了。
真是孩子气!
“啊,上菜了,快吃,快吃!”如同往常一样,一上菜,杭傲就忙着夹菜往琴思泪碗里送。“这是九江名菜,云雾虾仁和鄱阳湖鲶鱼、银鱼、水浒肉、流浪鸡,老婆妳多吃点,别忘了妳可是要一人吃两人补的!”
咦,九江?
这个她几乎已经遗忘的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