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拭去眼角的泪珠儿,她仰起了娇靥,温婉的眸子深深凝注垂眸睇视她的丈夫,唇畔挂着柔柔的浅笑。
“当然好,只是要辛苦夫君了。”
“不辛苦,不辛苦,真的,一点儿都不辛苦!”
“但夫君并不喜欢那种俗事的不是吗?”
不在乎他比她年幼五岁,也不在乎他的任性暴躁,更不在乎他的不懂得尊重别人,就算他永远都无法让人安心依靠,就算他一辈子都改变不了,她都不在乎了。
只因为他的幼稚,也因为他的成熟,她为他,悄悄的动了心。
“这个嘛……呃,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对赚钱完全的没兴趣啦,只是赚钱总也要有个目的的吧?杭家已经够有钱的了,我还那么辛苦赚更多钱干嘛呢?要堆砌金山银海吗?那就不必了!”
“那也毫无意义。”
“何止毫无意义,根本是无聊好不好!”
一个女人要对一个男人付出感情,说容易很容易,说难也是很难的。
然而,一旦女人真的对男人动了心,一整个就不一样了,心,不一样了,看他的感觉,也就不一样了。
瞧他又皱眉又翻眼的,坦率的表现出他的不耐烦,过去不时可以见到,只觉得他又在耍孩子脾气了,但不知为何,现在看来竟有种特别的男人味,使他不自觉地微微赧了双颊,心头小鹿乱撞,浑身燥热无比。
此刻,在她眼里,他已经不只是一个顽皮的小弟弟,而是一个令她倾慕的大男人了!
“确实。”
“不过现在,赚钱可以变的很有意义了,所以我要很努力的去赚,赚得愈多愈好……”
目注那对小夫妻两渐行渐远去,书房门口,杭老爹唇畔噙着诡异的笑。
原以为要说服那个定不下心来的小子接下杭府这个棒子,多半是件比登天还难的事,但照这情形看来,根本是轻而易举嘛!
嗯嗯,夫人说的对,这个媳妇儿果真是有帮夫运呢!
杭傲签下了借据,杭老爷才让他到账房领走两百万两银票去赈灾,为了防范款项被中间人吃掉,杭傲决定亲自去放赈,顺便把琴思泪也给带去了。
一方面是琴思泪希望能够亲自去慰问灾民,而她的愿望,他向来不愿违逆。
另一方面,既然下定决心要赚很多很多钱好让老婆“挥霍”,又不想跟老爹抢生意,那么,他就得到外头看看,另外寻找有“钱途”的路子了。
“看来,盐业最好赚了,不过……”
“不过?”
“得要有本……”杭傲沉吟了一会。“好吧,既然已经跟老爹借两百万了,再多借一点也无妨,顺便,嘿嘿嘿,要偷借老爹的名字用一用!”
“公公的名字?妾身不懂。”琴思泪出身书香世家,哪里会懂得商场那一套。
“你不必懂,等着花钱就好了!”
当着碧香的面,杭傲疼爱的啄了一下琴思泪的唇,惹得她一阵娇羞。
“对了,夫君,一直想问你一件事……”她忙引开他的注意力,免着他当着碧香的面,还想更近一步。
“什么事?”
“听说夫君拜师学过武?”
简简单单一句问话,不知为何,杭傲竟狂笑起来,笑得琴思泪满头雾水。
“夫君?”
“告诉你,可不是我去求我师父收我的,是师父求我拜他为师的喔!”
他师父求他?
好奇怪!
琴思泪诧异的直眨眼。“为何?”
“师父的武功很高,不,是非常非常的高,所以,问题就来了……”杭傲一边说,一边拉着琴思泪坐下。
“什么问题?”原只是想引开他的注意力。但现在,她也真的好奇起来了。
“武功越是高深越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传人啊!”杭傲理所当然的说。“之前师父就收了三个徒弟,但大师兄,二师兄和三师姐的资质都不够高,三人都领悟不了他压箱底的好几手的绝活儿,因而学不全他的武功,因此,师父一直游走各方,想要寻找一个资质禀赋够高的徒弟来继承他的衣钵,他找了好几年,直到那年……”
杭傲十一岁,正在耀武扬威地指挥同伴们到处恶作剧时,被路过的师父一眼看中了。
但杭傲根本没耐心去乖乖学什么东西,师父好说歹说,甚至威胁他,恐吓他,偏他就是打死不肯拜师,最后师父只好恳求他,哀求他,就差没跪下去求他,好不容易他总算点了头,但是有条件的……
“首先,我可不要老是待在同一个地方,太无聊了。”
“没问题,我们不待在同一个地方,你想上哪里去,我们就上哪里去。”
“再来,一直练同样的东西,很无趣的,不管我想玩什么轻松一下,你都得带我去。”
“也行。”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你得记住,是你求我的,不是我求你的,一旦我学成后,立刻就要走人,你可不能把什么责任、义务之类的强加在我身上,硬要我去帮你达成什么希望、愿望之类的。”
“好吧,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说看。”
“你一定要有传人,把我教你的武功全数传授给他。”
“要我收徒弟?我才十一岁耶!”
“又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