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小姐,你你你……你干嘛求姑爷,他他他……他又不会武功!”
“么妹,你别太无理,李公子也无能为力呀!”
“对啊!么妹,妹夫又不是……”
“你们统统闭嘴!”聂冬雁头也不回地吼过去,再继续可怜兮兮地摇着李慕白的手。“慕白,帮一下下就好了啦!好啦、好啦!”
柔和的瞳眸移向聂元春,李慕白歉然的摇头。“不。”
眼角瞥见场中的情况益发紧急了,“慕白,求求你啦!”聂冬雁不由得更焦急地拚命扯他的衣袖。
“不。”
再瞟一眼场中,聂冬雁终于死心了,她没有时间再哀求李慕白,场中的人更危急了。“好吧!那我自己去帮。”她并没有生气──她能理解他的坚持,只想着说既然他不帮,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帮,于是拔剑便朝场中飞身而去。
见状,聂元春不由得脱口狂呼,“么妹,不要去啊!你帮不上忙……”旋即又见李慕白居然也负手慢吞吞地步向场中而去,更是气急败坏。“天哪!么妹夫,你更不能去,那儿危……”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个“险”字要出口未出口的那一瞬间,聂元春的瞳孔内突然失去李慕白的影像,他不禁楞了一下,下一刻,骤然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厉嚎叫传入所有人耳际,宛如一把钢刀猛地刺入人们的心腔,骇得双方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收手后退。
当然,聂冬雁也停住了,因为惨嚎声就在她左近,是那两个扑向她而来的敌人,但她才刚举起剑来,那两个人便争先发出那种非人的叫声踉跄后退,倒下。
胸前各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同样少了一颗心。
她缓缓转身向后,李慕白静静地伫立在眼前,两手各捧着一颗心,眼神柔和,表情安详。
全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无法动弹地呆立着,每双盯住李慕白的眼更都充满了颤栗与惊骇,无法移开视线地看着他噗噗两下掐烂两颗心,就好像掐烂两颗软柿子一样随意。
没有人出得了声,包括聂冬雁,就算她早已看过这种情景,照样骇异得说不出话来。
她永远也无法习惯这种恐怖的景象。
良久,良久……
“恶……恶阎罗?”阳天魔语音暗哑地吶吶道,不是肯定句,而是疑问句,因为他希望对方能否认。
李慕白没有否认。
但他也没有承认,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望着阳天魔,目光清澈祥和,秀气的五官既不见凶残,也不显粗暴,仿佛他只是个无辜的路人甲。
无辜个鬼!
不用他承认,天下间会用那种手法杀人的只有一个人。
“恶阎罗,你……”阳天魔困难地咽了口唾沫。“要插手管这件事?”
轻轻叹了口气,“不,”李慕白终于开口了,细声细气的,比从未见过男人的姑娘家更腼腆,“我向来不管闲事,现在也不打算改变主意,除非……”他双眸徐徐转注聂冬雁,眼神透着无奈。“你们要伤害我的妻子,否则我并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纠纷。”
“你的妻子?”阳天魔也跟着转望聂冬雁。“她跟聂府是什么关系?”
李慕白又不吭声了,回答他的是聂冬雁。
“他……”她指指聂文超。“是我爹。”
阳天魔与聂文超对视片刻,神色数变,显见他的心已开始动摇了。然后,他回过头去望住夏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