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下是我的天下!”
郭凌飞走出机场面对车流不息的街头呢喃着,飘逸黑发下,幽深眼眸眺望着天际,深邃坚毅,透出折服人心的压迫感,一身轻便着装难掩出尘脱俗的气质,一年前的他是暗藏锋芒的世家子弟,现在的他是君临天下的王者这一年多发生了不少事儿,皇甫朝歌隐退江湖,南方飞龙会解散,麒麟会一家独大藐视整个华夏黑道,据说夏羽那变态从国际金融市场戳取的财富可影响世界几大金融交易所的投资走向。
十几年前,美国那位股神一句话可以影响上海证券交易所的指数变化,现在夏羽一句话能使道琼斯指数暗流涌动。
国内仅剩下时常与飞腾集团发生小摩擦的新兴五大家族联盟,郭凌飞一想到这个五大家族联盟,泛起轻蔑微笑,貌似铁板一块,实则是一盘散沙,那柄双刃剑一动,因利益勾结的五大家族就该分崩离析了。
这个天下是我的天下,偌大个Z国只有笑到最后的郭凌飞佩说出这句话。
北京的初秋气温不低,午后的太阳很毒,不少行人顶着遮阳伞,尤其是女孩子深怕昂贵护肤品滋养过的脸颊暴露在阳光下,郭凌飞没心思欣赏环肥燕瘦的靓丽女孩,站进一片阴凉地,掏出手机拨了少一的号码,这次回北京又是突然袭击,事先没告诉任何人。
北京,久违了的城市,这里有太多的牵挂,放不下的事儿,放不下的人,离开了一年半,除了一腔思念还有淡淡欣慰,郭凌飞撇嘴笑了,泛起若有若无的苦涩意味,摸出从机场里买的中南海,拔出一根,含在嘴里点燃。
再熟悉的事儿放下的时间长了总有陌生感,骑自行车是,开车是,抽烟同样是,郭凌飞在少室山上戒烟一年零三个月,现在一口猛吸下去,呛得咳嗽不止,显得有点狼狈。
讲出机场大厅的几个小屁孩向他投以极度鄙夷的眼神,其中有一个是非主流女孩,她手上还卡着细长女式香烟,阴阳怪气笑个不停,小屁孩们当然不是鄙夷他抽烟制造二手烟影响了别人的健康。
“不抽也罢”郭凌飞无所谓的耸着肩,随手将烟弹进了路边的垃圾捅,五米的距离,垃圾捅的口不大,一支烟准确无误飞进去,这一手算不得惊世骇俗,折服一群小屁孩们绰绰有余。
机场大道上,一辆黑色奥迪A8在车流缝隙间快速穿梭,分外嚣张,临近机场时玩了个惊艳的急转,搞得后面几辆车慌乱刹车,差点追尾,马路牙子上的郭凌飞摇头笑了,在北京城如此明目张胆违章驾驶,只有少一干得出来。
没人敢对A8不满,几辆差点撞在一起的私家车闷声不响地离开,北京街头不缺好车,百十来万的奥迪A8好松平常,车不拉风,可车牌拉风,是吓死人的特权牌照。
A8停在郭凌飞面前,车门打开,开车的正是司徒少一,这厮叼着烟含糊不清的说:“凌飞怎么下飞机才给我打电话,一年多没音信急死我了,快上车,我安排好了,晚上维利斯给你接风洗尘。”
“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不用替我瞎操心。”郭凌飞玩味笑着,看得出来少一是真担心自己,把旅行包扔在后座,坐在了副驾驶位上,司徒少一弹掉烟头,乐呵呵启动车子,挂着特权牌照的好汇入车流中。
郭氏家族崛起于H市,郭凌飞的故土应该是H市,北京充其量是第二故乡,但对这座历史底蕴与政治底蕴同样深厚的城市有着特殊的情感,他瞧着熟悉的街道,心头涌起一股暖意。
司徒少一神秘兮兮的问:郭凌飞,你知道皇甫朝歌现在干什么?”
“不管他干什么不可能再是我的敌人了。”郭凌飞眯眼笑着,嘴角泛起笑意很耐人寻味,皇甫朝歌是一诺千金的男人,答应他女人要平平凡凡度过后半生就一定做得到。
“那厮挂了个副教授的名,去浙大教书了,教的是什么Z国古典文学鉴赏,难以置信吧?”司徒少一唏嘘不已,他实在理解不了皇甫朝歌要走这一步,即使失去半壁天下仍然是背景深厚的公子哥,仍然有资本嚣张跋扈风风光光活着。
郭凌飞一愣,有点意外,不过马上释然,非常之人自有不同寻常的想法,皇甫朝歌选择去淅大过悠哉的教书生活何尝不是解脱,靠着座椅淡然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我倒是挺羡慕皇甫朝歌,这两天抽时间去杭州看望他。”
司徒少一摇头撇嘴,习惯了嚣张跋扈的公子哥大多像他一样,适应不了平淡的生活,沉默片刻问道:郭凌飞,我们都听说苏堤那一战皇甫朝歌败的很惨,是被人搀扶着走下苏堤,他退隐江湖合情合理你为什么要隐居一年?”
“因为他师父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用剑的宗师,我被老怪物羞辱一番迫不得已再上少林学艺。”郭凌飞嘴角挑起,少一的话剌中了他的痛处,无疑轩辕龙宇那一剑是对他的侮辱。
郭凌飞不怕死,却受不了别人的侮辱,他一点不感激轩辕老头子手下留情,用家人的安危逼他退隐,不只是对他侮辱,是对整个家族的蔑视。
“玩剑的行家?”司徒少一诧异,北京军区玩枪的牛逼人见过不少,也见过玩砍刀的行家,唯独没见过玩剑的行家。
剑,百兵之君,其实生活中的平凡人对剑陌生的很,几乎所有人握过菜刀,摸过剑的少之又少,拎砍刀干架的混混多不胜数,可谁见过哪个傻x混混挥舞着宝剑砍人,热衷于枪战科幻电影的年轻人揣摩不出一剑的威力有多大,轩辕龙宇的惊天一剑已然超越了普通人对剑道的认识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