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今晚的上海夜空被绚丽烟花妆点,要让所有上海人欣赏到。”女孩没做任何反抗,很平静说出一个看似简单却非一般人能办到的事,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甚至在高中时代的稚嫩岁月中不止一次对好朋友说谁为她燃放一次绚丽烟花谁就能得到她的芳心。
成熟后的女人依然对儿时的梦记忆犹新,她曾对平头男人述说过自己的梦,平头男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第二天为她卖了价值八万的钻石项链,她心里失望,但清楚他没能力用烟花点缀上海市区的夜空。
没少在女孩身上破费的平头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倒在他人怀里,一再扭曲面部肌肉,一张本来很有气势的脸变得不成样子,郭凌飞超乎寻常的变态实力使他放弃冲上去拼命一搏的念头,他向来耻笑历史上冲冠一怒去找死的那英雄豪杰,阴狠道:“小子你狠,有本事你就等在这里。”
“好……”郭凌飞没看平头男人一眼,哪怕是眼角的一点余光也没施舍给他,干脆答应了女孩的要求,女孩浅笑,完全忽略曾在她身上砸出过大把钞票的可怜男人,依附于更强势的男人是她的生活法则。
郭凌飞推开对他来说连玩物算不上的女孩,摸出手机拨号,面对着惊惧万分的人们,淡然道:“老万,告诉上海政府想办法让华山路限行一个小时,还有在半个钟头内道路两边高过两百米的建筑物顶上都要做好燃放烟花的准备,如果有人反对就让他来华山路上的爵士酒吧找我,我会给反对的人一个满意的解释。”
不高不低不带丝毫炫耀的话音又一次震惊在场所有人,震撼力远远超过平头男人那句色厉内荏的狼话,齐白峰同样被郭凌飞的话震撼,这位在上海厮混了十多年的齐家大少干出一些事儿的震撼程度不亚于北京城三太保玩出过的大手笔,但从没为了哪个女人玩出郭凌飞现在的手笔,恐怕放眼整个Z国只有两个狂人有魄力这么做。
除了身动的郭凌飞,还有雄霸南方的皇甫朝歌,两个狂人对在一起会是怎么的忖心动魄?谁最终会成为华夏第一号的巅峰人物?
齐白峰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期待,这份期待甚至比与郭凌飞在沪杭高速公路上赛车更撩拨他的欲望。
反客为主的郭凌飞带着女孩走出酒吧,齐白峰老老实实跟在后边,看着前面的修长身影,不禁产生出崇敬仰望的情感。
刚入夜的华山路***挥煌,车流不息,展露出大都市夜色下特有的炫目瑰丽,郭凌飞立于马路牙子上,注视着街道,眼中流露出深沉到无法揣测的玩味和欣赏,下一刻,这各繁华大街上的那片夜空注定将成为上海人仰视的焦点。
酒吧老板连拨几个电话,带着几个没受伤的东北汉子出了酒吧,两伙人距离五米,一方轻松自在,貌似根本不把今晚的事儿放在心上,另一方怒气冲天却又得忍气吞声等着“援兵”到来。
冰雪聪明的清纯女孩从两方人的气势差距大致猜出今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两个衣着平凡的男人在今晚带给她太多的神秘感,她冷淡的瞥了眼压抑怒火的平头男人,下意识向郭凌飞那边挪了挪,正如郭凌飞看准的那点,她能漠视血腥暴力,完全是因为她习惯依附强势霸道的男人。
十分钟,对于漫漫长夜短暂的可以忽略不计,九辆颜色不一的轿车从机动车道中拐出嚣张的停靠在路边车位上,平头男人双眼发亮,带人快步迎上,九辆轿车的车门连连响动,一群衣着光鲜的汉子下车,仅从这些人的跋扈神情上绝对没人当他们是善类。
“三弟,是谁在场子里找死呢?”为首之人是个差不多五十岁的臃肿男人,大光头,小眼睛,满脸的横丝肉,手中握着一把画着虎啸山岗图的折扇,黑汗衫,宽松的肥筒裤,脚上那双开口黑布鞋比齐白峰那双北京布鞋更惊世骇俗,语气甚是嚣张。
“大哥,就他们俩,尤其是那小子更欺人太甚。”平头男人抬手点着郭凌飞,咬牙切齿,四五十个绝非善类的男人齐刷刷扭头怒视郭凌飞。
作为局中人的郭凌飞望着繁华街道,更像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超然物外的冷漠神情中隐隐流露舍我其谁的霸气,他听了两人很没创意的对话,嘴角稍稍勾勒出一个弧度,不屑到了极点。
“小子你能三两下废掉十来个人估计来路不简单,亮个万吧,我晁海亮一向不屑对无名小辈下狼手”光头铮亮的男人扇着肩子,有几分江湖大佬的气势,在上海黑道上仅次于冯坤的人物自然不缺那么点王霸之气。
“晁海亮…”齐白峰重复了这个能使上海小混混听了后立时流露出敬畏的名字,摇头撇嘴,一脸的不屑,他眼里曾经的冯坤在上海是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何况是未曾谋面这辈子无法挤进上流困子的晁海亮。
一群张扬跋扈的爷们听出齐白峰言语中浓重的轻蔑意味,怒气冲冲围拢过去。郭凌飞仍旧不正眼看这些人,眺望远处,密集的车流逐渐稀疏,晚上七八点钟正是车流高峰期的华山路异于平常的冷清起来。
酒吧门前其他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几十个如狼似虎的爷们在晁海亮眼神暗示下没急于动手,所有人静观变化。当华山路再无车闲杂辆通过时,一串超过百辆的黑色轿车徐徐驶来,清一色的奥迪。
绵延近两公里的车队在酒吧门前停住,所有奥迪轿车的车门几乎同一时间打开,无数黑西装笔挺的汉子出现,昂首挺立,气势如虹。漕帮的冯氏父子在十名剽悍保镖簇拥下快步走到郭凌飞身前,深深弯腰,一对父子如同见了主子的狗,五六百黑衣汉子跟着弯腰。
“会主,一切准备就绪,政府以燃放烟花为由对华山路限行一个小时,万先生吩咐我带人清理一些可能蹦跶出来的垃圾。”冯坤轻声道,曾经的上海黑道枭雄面对着踩下大半个Z国的强势男人竟不敢抬头说语。
酒吧门前,一帮跳梁小丑完全傻眼。
郭凌飞轻轻点头,迈步走上空荡荡的大街,清纯女孩痴迷的紧跟着这个让她明白何谓权势的男人,绵绵不绝礼炮声打破了上海夜空的宁静,夺目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升腾,幻化出璀璨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