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个押角,走出曹雪琴的视线之外,沈墨浓才松开挽着叶秋的手臂,坦然而不做作,没有任何惊慌和羞涩。一边向前走,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事情忙完了?”
“回到公寓听唐果和宝儿说沈老爷子走了,你一个人赶过来,大家都很担心你的安全,就让我过来看看。没想到还没进门就遇到你二嫂,希望没让你为难。”叶秋笑着说道,如果对她说我是你的骑士,我的使命就是守护你的安全,不知道她会不会很感动?
对付这样的智慧女人,口头上的一点儿蜜糖是没办法打动人心的。细节、一定要注意细节。要出其不意的击中其内心柔软的地方,然后才能抱得美人归。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像挂QQ一样,每天捧出来说上两个小时的情话,就可以太阳。
“恶人就应该有恶人磨。你没有吃亏就好。”沈墨浓声音冷冰地说道。
叶秋郁闷地摸摸鼻子,她把自己也当做恶人了。只是听她话里的语气,好像是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的感觉。难道沈老爷子真如自己所想,有什么隐情?
沈墨浓直接将叶秋带入自己的闺房,外面人多眼杂,也只有这儿才算安全吧。让叶秋会下来之后,说道:“果果已经给我派了两名保镖了。你来了,她又没办法出门了。”
“没关系。如果我不来,她更担心。原本她们俩是要跟着一起过来的——我可不敢把她们带来。”叶秋笑着安慰。这个女人还真是宠爱唐果和林宝儿,自己遇到这么大的事儿,还在想着她们是否能够出门。
“嗯。这个时候是不适合让她们过来。等到这段时间忙罢了,我们就一起过来苏杭旅游吧。这边的景色和小吃还是不错的。”沈墨浓点点头说道。
沈墨浓话题一转,看着叶秋说道:“叶秋。你当时给爷爷把过脉,现他有什么病吗?”
叶秋摇头,说道:“老年人血压高些或低些,身体各方面的抵抗能力和恢复能力弱些都是很正常的事儿。沈老爷子地身体也有一些隐患。但是并没有能够迅致命的病因。不过这也说不准,有些病是急性的。说来就来,救治不及时就危害极大。”
“那你觉得爷爷突然病逝有没有什么疑点?”沈墨浓不甘心地问道。
叶秋眯着眼睛看着沈墨浓,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沈老爷子是被人害了?”
墨浓豪不犹豫地点头,在叶秋面前。她并没有隐瞒自己心思的必要“这个念头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不然,你会更加危险。”叶秋认真地提醒道。如果沈老爷子真是被害地话,沈墨浓要把真相揭露出来,必定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意。
“我回来的第一天就当众表示怀疑了。”沈墨浓说道。
叶秋看着沈墨浓坚定的俏脸,苦笑着说道:“这样虽然有助于帮你看清楚一些问题,但是也无疑将你推向了风口浪尖。不过还好有我在,别人伤不了你。”
“叶秋。爷爷生前很喜欢你。你能去看看他吗?”沈墨浓看着叶秋说道,眼神里有恳求的意味。
叶秋立即就明白了她地意思,说道:“放心吧。我一定帮你查清楚原因。就算是看在我和沈老爷子相交一场的情份上。我也应该为他做点儿事。”
“那我们现在过去吧。去晚了,爷爷会被他们送到殡仪馆。”沈墨浓站起身说道。
叶秋跟着沈墨浓去拜祭沈老爷子时,殡仪馆的负责人已经过来了,正在和沈家的几个男人在门口商量遗体接送和悼念会开设的一些细节流程。见到沈墨浓去而复返,一群人都向这边看了过来。见到他还带着个男人闯进来,更是疑惑不已。
“叶秋是墨浓的朋友,和父亲的关系很好。前几天老爷子还在惦念着他。没想到这孩子倒是有心,得知父亲的噩耗。特意从燕京赶了过来——”沈而贤在旁边解释道。
沈而立原本还想站起身阻拦。听了大哥这席话,有些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却也知道他说地是实情。
叶秋很顺利地进了沈老爷子地房间,家里的女眷和佣人在里面哭丧,沈墨浓的母亲也在旁边侍候着。沈墨浓没有和她们打招呼,径直带着叶秋走到爷爷地床前。和地上跪的这些人相比,她更有悲伤的理由。但是和她们相比,从表面上看来,沈墨浓是最正常的一个。
上次见面还彻夜长谈,这次见面就人各一方。看到沈老爷子安静祥和地躺在哪儿,叶秋也欷嘘不已。走上前握了握沈老爷子的手,在沈墨浓的掩护下,他查看了一番老爷子的肤色和眼睛,两人这才离开。
沈而立看着两人的背景,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有什么现?”再次回到沈墨浓地房间,关上门后,沈墨浓就急不可待地问道。
“肤色正常,牙关和眼睛地颜色也没有什么异常。我在房间里找了一下,没有看到老爷子当时喝药用的药碗。如果能找到药碗地话,就能更容易的得到一些信息。”叶秋拍拍沈墨浓的手臂,示意她不要着急。
“药碗?等等,我去问问王嫂。”沈墨浓说着就走了出去。
朱玉清揣着一肚子气回到贝家,见到儿子贝克松正坐在客厅里喝茶,就忍不住向他抱怨道:“克松啊,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就会输给那样的男人?一个小混混,没有一点儿素质。想想就让人生气。”
“妈,你又在什么唠叨啊?谁又惹你了?”贝克松站起来,微笑着说道。
“沈墨浓的男人。我就看不出她有什么好,你们爷几个却偏偏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朱玉清端起桌子上的茶长灌一口,才觉得心气平和了些。
“妈,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你怎么还惦记着?我现在和墨浓不是没什么关系了嘛?”贝克松突然站起来,问道:“妈,是不是墨浓回来了?沈爷爷去逝,她肯定会回来。”
“是啊。还有那个做保镖的男朋友也跟着一块儿回来了。在门口还吵了两句,这种小角色,一旦得志就变的无法无天起来。以为做了沈家的女婿就能不可一世了?”你是说叶秋?”贝克松问道。
“除了他还有谁。家世不如你,长相不如你,谈吐气质更是差的远——”
贝克松那管母亲的唠叨,着急地说道:“糟糕,他怎么又来苏杭了?不行,我得过去看一趟。”
“他来苏杭关你什么事儿?你这么担心他干什么?活着死了和咱们贝家有什么干系?”
“妈,你什么不知道,就不要猜测了。我出去一趟。”贝克松抓起自己的外套就跑出去了,想起上次见面时韩幼凌阴沉而疯狂的眼神,贝克松就一阵担忧。
沈墨浓跑出去一趟后,脸色寒冷的像是要把人给冰冻住。
“一群蠢材。他们竟然把药碗药罐都给洗了。方子倒是拿来了,有没有用?”沈墨浓气乎乎地说道,这还是叶秋第一次见到她骂人。
“这个没用。既使有人要作手脚,也不可能在方子上就写明了啊。这不是故意将授柄于人吗?你也不要生气,这样的结果是我能预料到的。如果真有人动手脚的话,这些证物肯定会第一时间销毁。把这些东西那去清洗的人是谁?”
“王嫂。可是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啊,没有动机,而且她在沈家多年,爷爷一直都对她很好。”沈墨浓摇头道。叶秋笑而不语,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儿。经历的太多事让他早就失去了凭感性去信任一个人的能力。
两人正躲在沈墨浓的房间里商议的时候,有人敲门:“小姐,贝家少爷来了。”
贝克松?他怎么来了?
叶秋和贝克松算是老相识了,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他肯定是知道沈墨浓回来了,特意赶来探望的。难道经历了沈墨浓的拒婚风波,他还没有气?
有外人在,沈墨浓自然就不方便让人把贝克松带到自己闺房,和叶秋一起出去迎接贝克松。
“叶兄弟,你不应该来啊。”贝克松抓着叶秋的手说道。“听哥哥一句,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