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明俊脸色变了,身后几名随从蠢蠢欲动,莫永泰拦住他们,冷笑道:“廖老师,你这话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我和苏冰云的醋,呵呵,一介穷教师是缺乏点涵养的。”那天在体育馆被当众扒裤子他都没有当场作,此时廖学兵恶毒的辱骂并没有让他恼怒,可见其养气功夫还不错。
“或许我猜错了你们的角色,应该是贝明俊插你吧。真想不通你老子怎么会生下你,大概是遗传吧,他屁眼也被人捅多了了。可以理解的。”廖学兵说起粗话来端提肆无忌惮。
辱及父亲,莫永泰再也装不下样子,道:“老高,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心想廖学兵力气大得出奇,等手下人打够了再上去踢几脚。他身后走出个高个子的男人。
廖学兵忙道:“你有帮手就欺负我没有?等等,我打个电话。”
躲在旁边的阿秋汗迭出:“老大你惹上西城教父的儿子,这回我们飞车党死定了。”不安归不安,架还是要打的,正想应声而出,只听廖学兵对着电话道:“老小子,知道你也在玉宇琼楼,快到十七楼的化装舞会现场来一趟,我被人捧了。”顿时摸不着脑袋:兵哥还有其他援兵吗?
那戴着墨镜的高个子男人一拳头挥来,廖学兵闪身避开,慌乱地叫着:“啊,打人了!警察快来啊!”
贝明俊以为廖学兵厉内茬。徒有傻气而已,忍不住哈哈大笑:“快躲回娘胎去吧!”莫永泰和高个子却是神色凝重,刚才那一拳有多快他们心里清楚,绝不是普通人能闪避得开地。这个廖学兵身手敏捷,不做体育老师太可惜了。
这里一直在打闹喧哗,却没有多余的人看上一眼,也没有过问,想必贝明俊和莫永泰在化装舞会当中来头最大。
阿秋倒不便出手了:“兵哥比较忌讳别人在美女面前抢他风头……”魏香椿已是万分惶恐:“秦少,廖叔叔是我带来的,千万给个面子。”
“你还有面子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是想泡妞,可我一说话你就哑巴了,连个女人都没种跟我抢,鸡鸡歪歪个屁!识相的站旁边好好看戏。”贝明俊冷冷的揭穿他的本质。
“贝明俊,他不想,但是我跟你抢抢。”廖学兵接过高个子的拳头抓紧反到身后,将他推开。向前一步,一拳把贝明俊打得鼻血长流。顺手搂住他松开的江雨汐,笑道:“乖侄女别怕,他们都是坏人,廖叔叔是好人。”
贝明俊捂着鼻子踉跄摔倒,恶狠狠叫道:“兄弟们,剁了他喂狗!”
几名随侍一拥而上。这时门口人群一阵涌动,分开一条道路,走进来三人男人。
为那个人身材肥胖,一张阴郁的圆脸变幻莫测,不怒自威。米黄色衬衫敞开几颗扣子露出胸毛,显得狂野而有气势,左右四顾,眼里精光暴射,所有接触到他凌厉目光的人无不畏缩的低下脑袋,不敢多看一眼。一时舞会里鸦雀无声,只有伴奏地悠扬长笛仍在飘荡。
除了西
除了西城教父,还有谁出场这么吓人?
莫就泰叫了声“爸”,莫老五目光探去,不由大吃一惊:“难道儿子惹上了廖学兵那种精神病患者?
快步走过去,当者无不退开三米,分开道路。
廖学兵放开江雨汐。左右手同时伸出抓住两个贝明俊跟班的头,双手合拢,那两人吃不住劲,脑袋猛然相撞,砰的一声,立即天旋地转的瘫倒。揪起贝明俊说:“对不起,我也很想剁了你喂狗。”
莫老五连忙叫道:“阿兵等等,他是贝家的人。”
廖学兵已经一个暴烈的耳光抽了过去,打得他鼻子嘴巴三窍渗血,“我习惯了看主人打狗,呵呵。”
“你等着瞧,我们贝家不会放过你的。”贝明俊擦掉鼻血,脸色变得异常狰狞。
莫老五走到旁边格开他们,打圆场道:“小兵,世骏是犬子至交好友,我们两家常有往来,他也就是我地侄子,你给个面子,不要与小孩计较太多。得罪你的我给你陪不是。”
阿秋心中犯糊涂,“兵哥怎么会认识西城教父?一直没听他提过啊。”
莫永泰镇静的外表下迟疑不定:“廖学兵认识我爸爸?他也是混黑道的?妈的,这年代人人都有来头。”
贝明俊知道讨不了好,怒道:“莫叔叔,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和他计较,我们走!”
莫老五心中苦笑,这趟水还真混。拉住贝明俊道:“世侄,给廖叔叔道歉再走不迟。”
贝明俊越愤怒:“什么?我都不想计较了还要我道歉?莫叔叔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
莫老五心道:“我这是维护你,廖学兵光棍一条狼,你也用不着怀恨在心,日后只有你被他报复的道理,你根本拿他没办法。让你道歉也是为你好,不领情就算了。”说:“明俊,回去后代我跟你叔叔贝世骧问声好。”
“哼!”
“原来是贝世骧地侄子,”廖学兵冷笑不止,“也代表我跟你叔叔问声好。”
贝明俊头也不回,领着随从急匆匆地走了。
江雨汐震惊过后变成庆幸,没想到卢旺达大叔认识这么多人,看来身份一点不低吗,好在把他带来,不然就得惨遭蹂躏。
魏香椿悄悄挽住她:“雨汐,刚才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贝总……”
“别碰我,我不认识你。”江雨汐摔开魏香椿的手。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魏香椿的懦夫样被她看到了。先前的趾高气扬早已荡然无存,变成软语相求。
江雨汐只当做没听见。
“小兵,介绍一下,这是犬子莫永泰,一直不务正业,整天在酒吧里厮混,让你见笑了。刚才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哈哈,大家不打不相识,一起去喝几杯,我请客。”说完莫老五再瞪着莫永泰道:“臭小子,还不快叫廖叔叔?”
廖学兵哈哈狂笑着,大力的拍击莫永泰肩膀:“贤侄,还不快叫叔叔?”
黑道辈分规矩等级森严,莫老五与廖学兵平辈论交,他儿子自然得叫廖学兵一声叔叔。
莫永泰虽然任性胡为,为了一个美女就肯去学校教书,却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低声道:“廖叔叔,刚才我那个朋友一进无聊,你不会鼠肚鸡肠揪住不放吧。”
江雨汐早惊得呆了,魏香棒在她的眼中就已经够有身份在同学面前显摆了。而看到魏香椿见莫永泰、贝明俊畏如蛇蝎,心想这绝对是中海地头面人物,贝海集团多少大学生、学士、硕士、博士打破脑袋想进去叫经,贝明俊讨厌归讨厌,可他是副总经理啊,要是回去一说,宿舍那帮花痴女都是尖叫着抢着宁愿倒贴上身的。事情展到最后,卢旺达大叔摇声一变,震撼出场,连北海集团副总经理平起平坐的“秦少”也要叫他一声叔叔,赔礼认错,这是江雨汐在没来之前怎么也想不到的事。
而魏香椿领教了什么叫做真人不露相,几乎算得上头脑一片空白。这差不多是对他一次沉重的打击。在亿联集团做事的父亲不得什么,认识莫老五、贝世骧才是强人一个。相比之下,他突然觉得自己像蝼蚁一样渺少。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从卢旺达回来的土包子也能威风成这样?
“贤侄,看你生得英俊潇洒,深得断背之真谛,叔叔给你个见面礼。”廖学兵在裤兜里左摸右摸,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塞到莫永泰手里,“礼轻情义重,拿着这钱回家好好娶一房媳妇,以后别到处骚包了。我和你爸爸都是传统的人,盼望儿子早点成家,我也趁早抱抱侄孙。”
莫永泰差点吐血:你廖学兵还真是得势不饶人,极尽挖苦之能事啊。等老子勾上苏冰云再好好羞辱你。恶狠狠将可怜地五元钱塞进裤袋里,一言不。
莫老五悄悄把廖学兵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别太猖狂,孟兰盆会那事我承你的情,可不是用冰雨小姐的合约交换了吗?再罗里八唆老子一枪打爆你的头。”
廖学兵拍拍他满是肥油的肚皮:“你儿子就在眼前,不想断子绝孙尽管放马过来。”
莫老五忿忿不语,这家伙为什么就没个家属让我逮住威胁一番呢,看来还是做光棍好。
廖学兵见他脸色不豫,展颜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了。孟兰盆会快开了,我们合作机会多的是,不要为这种小事耿耿于怀,你体胖心不宽,要练到我如此坦荡的胸襟还得多多努力啊。”
莫老五扭头对手下说:”把那两盆烤乳猪连桌子一起拿过来。”
“什么?我一身地摊货,怕你不成?”
手下已经在他们面前放好桌子,两人身边都摆上了小椅子,莫老五摇摇头,说道:“坐,今天换个新玩法,谁先吃完烤乳猪谁赢。两只乳猪差不多大小,你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