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套着的冰冷金属环扣带着沉甸甸的质感和难以解脱的束缚。
坐在阳光灿烂的花园里楚玉抬起手腕对着光静静凝视。
从前做梦都想得到的如今真正到了手却有一种万事皆虚妄的幻觉。
原本指望着手环能送自己回家可是真正到了手后却现这其实是做不到的想要打破时空的壁垒所需要消耗的能源是单纯空间转换的数倍。而这手环内储存的能源不足以完成一次穿越启动。
更加通俗的说法就是:电池电量不足。现在手环里的能量格是两格五格为满而让一个人穿越时空需要三格。
亏了啊太亏了。
等楚玉回过神来后便不由得这么感慨。
她想要手环无非便是指着能靠它回家否则当日也不会上天如镜最后一个当现在不但回不成反而身上平白多了一副担子。
天如镜所说的势楚玉在亲自查看之后有了一个更明确的认识。
就好像河流的水一般正常状态下的水面高度是一个数值这个正常状态的数值便对应着每一个时间段每朝每代的势假如历史生偏差这个数值就会改变或者变高或者变低假如只是在那数值附近波动并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是倘若产生了剧烈的变化就如同喝水一下子洪灾或者干旱一般会造成连锁反应导致崩溃。
其实在天如月以及其之前的几代这个数值都时常会有些变动但是大抵还是脱不开正常范围大局上没有偏差直到容止出现再经历天如月天如镜这两代。又一次将容止可能造成的偏差拉回来正常值。
楚玉现在所接下来的担子表面看起来比较严峻实际上只要她自己不主动乱来乖乖地混吃等死基本不会有什么大纰漏。
但楚玉所认为亏了的关键在于:就算不接这手环她也能舒舒服服地混吃等死如今反而平白多些什么。总是叫人不快。
拉起袖子楚玉不再深思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如何吃喝玩乐这方面上她最近都在致力于改变家居环境希望居住的环境更加舒服一些。如何在没有空调没有电冰箱的地方更加舒适地做米虫在屋舍地规划方面观沧海提出了不少深得她心的好建议。
从椅子上站起来楚玉揉一下僵直酸麻的双腿在观沧海的医治下-小-说-网如今她的腿已经能走动虽然或许还偶尔会有些疼但调理好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现在观沧海每天给让人给她炖药美其名曰说是她身体太弱需要进补每天的这个时候桓远就会把药端来。
虽说是良药苦口但是这药未免也太良了还偏偏是那种最难以入口的汤剂虽然明知道观沧海不是这种人但每次喝药地时候。楚玉都会情不自禁地觉得他是故意整治她。
算一算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
所以楚玉打算逃跑。
躲一会儿等药凉了她就能找借口不喝。
飞快地溜出庭院特地绕开常走的道。楚玉打算先出去避一避可是才跑了不过十多步。她尴尬地停下来冲前方的桓远打声招呼:“真巧啊。”
桓远单手端着药碗沉稳地站在楚玉的逃亡路线上微微一笑:“该喝药了。”
虽然完全可以拒绝但是看着桓远不温不火的神情连推拒地话都说不出来那种神情好像是最亲的亲人在关切地望着你仿佛一个回避的眼神都是莫大的罪过。
楚玉又一次认命地拿过药碗非常熟练地屏息皱眉仰头以就义的魄力一口气灌下。
盯着楚玉喝完药桓远满意地接回碗施施然离去而楚玉则拖着被苦得只剩下半条命地身体回房漱口挺尸。
躺了好半天楚玉才慢慢回过神来坐到梳妆台前正打算整理一下仪容楚玉忽然瞥见放在台上的一件事物。那是她几次想还给容止但是又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一直延误最后容止还是留给了她地不知什么材质的挂件。
从前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忘记还给容止其实她的记性并不是那么差只是那时候她不想记起归还因为她想留下容止的一些东西。
可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现在她甚至并不怎么随身携带因为她已经不需要依靠信物去思念容止甚至的她不需要如何特别去思念她呼吸着容止曾经呼吸过的空气她生活在容止曾经生活的世界她的生命是容止挽救回来地她的心跳延续了容止的心跳。
不需要如何哀悼也不需要苦苦思念她生命中的一切都打上了属于容止的标签再也难以磨灭。
无意识地把玩着那挂件脑中却想着别地事等摔落的声音传入耳中时楚玉才猛地惊觉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空了。
心中陡然一紧楚玉连忙低头寻找虽说是不常带着但这东西总归是有些纪念意义摔坏了不好。
快捡起挂件细细检查挂件本身没问题但挂件一头包着地金片因为方才的撞击脱落松开了。
楚玉心说改日找匠人镶上便随手揭开却不料揭开之后却现下方是一只黑色的方盖这白色的长方体只是一个容器。
楚玉有些好奇掀开方盖她抽出藏在内里的物件却还是一块白色的细条状长方体但两端却带着复杂的纹路。
看着这物件楚玉先是愣了一会接着想起什么似的面色大变她快脱下手环操纵打开手环的能源部位这里她拆开看过许多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双手颤抖着甚至有些拿不稳。
躺在手环中能量槽里的能源块也是一只一模一样的白色细条。
大小形状色泽完全相同。
有些恍惚和不敢置信地楚玉拆下原装能量块换上新现的这支再重新启动手环切换至能源显示屏屏幕上五个格子满满当当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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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