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假身份在建康名声大噪时楚玉自己却不得不离
原因是刘子业已经不满足于在自己脚下微服私访了被楚玉配合了好几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后小孩子的虚荣心高度膨胀他打算“访”得更远一些。
青春期叛逆期的小孩真是难伺候。楚玉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一边开始准备筹划。好在现在她的布局已经稳固没有什么大乱子她令人以喻子楚的名义开了一间茶楼名字便叫做“可以清心也”所用茶具一概采用茶会上的那种虽然茶楼是托的他人的名头开的但是大部分人都知道茶楼的幕后出资人是“喻子楚”而又有极少数的人晓得更深一层的幕后者身份。
茶楼老板是王意之提供的人才有“喻子楚”和王意之两人加在一起的声望再加上王家的势力建康城中凡是想打压找茬的都需要先掂量一番。
朝堂上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皇帝要出巡也是他自己正当的权力只不过这回却不是偷溜出宫而是端足了架子公开出巡朝臣们稍微关怀了一下皇帝的安危多派了些军队保护便没什么别的事了。
出巡的目的地放在会稽山阴正好是楚玉的封地这是一块十分富庶的地方山阴公主的收入主要有两大块一块是皇帝的封上另一块便是封地缴纳上贡的钱粮。
选山阴县为出巡目的地是楚玉撺掇的一来这好歹是自己地底盘比较放心二来。楚玉也想亲眼看看自己的封地是什么模样。
刘子业上朝归来将与朝臣商议的出巡时间告知等待结果的楚玉就在七日之后这还是刘子业强烈要求加紧的结果毕竟皇帝出游是件大事需要诸多的准备倘若按照正常的规矩慢慢来只怕一个月后他们还在建康城中待着。
又说了些出巡的注意事项。又骗得刘子业仿照电视剧康熙微服私访带着一个和尚的配置同意允许寂然随行楚玉才告别了刘子业准备回府安排自己家地事可是还没走到皇宫门口她便被拦住了。
拦路的人堵在皇宫门口楚玉整个人几乎都埋在对方的身影中她垂目看了眼地面然后抬眼望向对方笑笑道:“沈将军。这好像是你第二次拦着我我好坏也是公主呢身为臣子不觉得这样太过失礼了么?”
面前的老人虽然脱下了盔甲仅仅身穿朝服可是近处看来依然是兵戈之气扑面而来尤其是老人一脸威严杀气这种几乎毫不遮掩的敌意让楚玉觉得很不舒服。
这人便是沈庆之。南朝的老将军刘宋的守护神他身边还站着一名约莫四十岁上下的男子。也是一身朝服他的身材比沈庆之矮上不少相貌也甚为平庸。
沈庆之淡淡的道:“公主是害怕了么?如若害怕今后便不要蛊惑陛下让他贸然犯险。”
楚玉嗤笑一声道:“沈将军这是恐吓么?没有本事教导陛下。却来吓唬我一个弱女子。真是威风凛凛。”
趁着沈庆之一愣之际。楚玉从他身侧绕过沈庆之回过神来后大怒:这公主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喜好小白脸地骄奢女子。竟然这么对他说话!
他伸手就想扣住楚玉的肩膀那双好似铁铸般的大手才伸出去却被横里探出来的另外一只手给拦截住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接触楚玉。
楚玉停步转身现帮了自己的竟是沈庆之身边面貌平庸的中年男子忍不住有些吃惊只见那男子抓着沈庆之的手腕两人的力量旗鼓相当在半空中僵持住男子不赞同的道:“叔父您太莽撞了这位可是金枝玉叶地公主您若是伤了她陛下只怕会不高兴。”
沈庆之面色冷硬沉默片刻才猛地甩开他的手却没有再刁难楚玉任由她离开。
楚玉嘴角翘了一下望了眼平庸男子一言不的走了。
回到府中楚玉便跟着着手安排自己府上这些人墨香柳色是必须留下来地否则公主府的事务没人负责打理桓远在建康城里继续做交际草替她在名流圈中交际扩张人脉。
流桑原本闹着要去但却被楚玉给驳回了要求让他留在府内老实待着。伴君如伴虎虽然这只老虎对她还算不错但这不代表他的獠牙不会咬住其他人为防止生意外楚玉没有带上府内的任何人。
最后便是——容止。
房间里容止与桓远各在一侧安排下了所有的在她离开期间的任务最后才轮到正在她身边地容止楚玉望着容止反而为难起来。
越是和容止相处她便越觉得容止深不可测他好像什么都会什么都难不倒他安排他做什么他都能够从容胜任好像棋盘上一粒万能地棋子不管放在什么位置都能挥举足轻重地作用。
太过万能的结果便是楚玉觉得不管安排容止去做什么都太过大材小用了她有时候觉得甚至应该把容止放在她所处地位置让他负责谋断筹划会比她做得好十倍。
过了许久楚玉才下决定对容止道:“你先行一步去我在山阴县的府邸替我安排好一切其余的可以暂且不理会。”
听到楚玉的话容止却没有
承他面色平静的沉默着沉默得楚玉逐渐陷入不安己又说错了什么只有硬着头皮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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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微微一笑道:“没事公主请放心我会完成好公主的交代。”
得他应承楚玉总算松口气。一旁桓远又提起一件事:“公主半多月前送进府的那个至今还不肯服软公主以为应该怎么办?”
现在楚玉的西上阁偶尔还会有些客人进出这些人都是楚玉从刘子业盛怒地刀口底下救出来的官员本身就很有文化并且有一技之长被楚玉以面为掩护救下来关几天等他们服软然后才好谈交易。
前几个都很顺利。得知自己被皇帝放弃并且在一番开诚布公的谈判后都成为了楚玉的私人部下在各地为楚玉营造狡兔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窟唯独眼下关着的这人十分的死脑筋硬骨头怎么都不肯屈服一见到有人劝降便破口大骂甚至几次绝食弄得楚玉桓远十分无奈。现在楚玉要出门桓远建议先把这小子给处理了是继续关着还是干脆放走让楚玉给个指示。
听桓远提起楚玉也十分的头疼那官员名叫石磊实在是人如其名满脑子的石头块可倘若不能够收为己用楚玉也不放心把人给放走。
就在楚玉大感为难之际。却听见容止道:“公主将此人交给我可好?”他笑意晏晏看起来十分轻松写意的样子。
楚玉虽然知道他很本事。可是见他一脸地满不在乎还是忍不住有点不是滋味提醒他道:“那小子很是冥顽不灵你确定要去?”
容止笑道:“公主把他交给我处置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便可以。”
听他这么说。楚玉很是不相信。她是见过那石磊有多么难办的。就算把烙铁放在他身前他也是一脸慷慨就义的神色。容止有什么办法?
一盏茶也不过就是十分钟的功夫连说些话都不太够。
楚玉皱眉道:“你不会是打算用刑吧?”
容止神秘的笑了笑道:“公主如是不信随我前来瞧瞧便是。”
楚玉彼时已经半信半疑毕竟容止不是那种喜欢说大话的人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夸口但他还是跟着来看了主要是好奇他打算怎么做。
石磊被关在一间空置的院子里被五花大绑的锁在屋内令人打开房门容止施施然地走进去才进去便反手关上了房门将楚玉桓远隔绝在门外。
容止才走进去门内便传出激烈的大骂声虽然饿了两天可石磊的中气依旧很足骂起人来丝毫不怕浪费体力楚玉桓远一直听着听了七八分钟都没听见屋内传出容止什么动静。
楚玉在外面也越来越担心虽然她知道石磊是被绑着的不可能伤害到容止可容止这么久没出声音难道门内生了什么变故?正当楚玉打算叫人闯入时门内石磊的骂声陡然停止了。
片刻的诡异安静后他又以高出先前好几倍的音量叫了起来声音之高令楚玉十分佩服:“你!你要做什么!不要过来!过来我就喊人了!不要啊!不要啊!”
语调之凄惨简直令闻者落泪草木含悲。
又过了不到两分钟容止打开门施施然的走了出来他的外衣敞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单衣一边走一边拉起衣服:“好了公主。”
见他这幅模样楚玉心中已经猜到了两三分但还是忍不住脱口问道:“你做了什么?”
容止仔细地整好衣衫才抬起头笑吟吟的道:“我什么都没做只在他面前脱下外衫他便说只要我不靠近他什么都愿意做。现在公主你可以与他静下来详谈了我想他再也不会随意的喝骂了。”
就是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驸马何与褚渊正在距离不远处地院子里喝酒谈天原以为那日陛下不过是随口说说可是过了些日子褚渊还是被一道旨意给派来了然而令何吃惊的是楚玉只不过前来看了眼褚渊露出了一种“不过如此”的神色便没有再来他的院子。
其实原因很简单褚渊虽然是美男子可是他留了胡子还不短一偻偻很是飘逸不管那胡须有多么飘逸优美楚玉对胡子完全无爱自然对褚渊的美貌评分打了好几个折扣。
退一万步就算楚玉是胡须控以她现在的心性也不可能对一个才见面地人太过亲近。
何和褚渊并不知道楚玉地想法两人依旧战战兢兢十多日以来一直同吃同住唯恐哪天晚上楚玉兴致来了想起他们幸好楚玉仿佛将他们完全遗忘了一般始终未曾前来今天是褚渊奉旨前来地最后一天一想到明天就能解放两人都有些高兴便在院子里喝酒才喝了一半便听见石磊凄惨的叫声。
两人俱是一阵哆嗦酒也撒了少许何苦笑着道:“褚公今晚我们还是同榻而眠吧。”以免公主前来夜袭。
褚渊感激地举杯:“多谢。”
有人惨叫有人脱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