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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不仅仅是我的大女弟子,而且也与刘越之间相互一点,正是我乐于见到的,我不希望我的女弟子变成某人的妾室,同样也不希望她们的才华在今后的日子里无用武之地,所以对于学生之间产生恋爱关系我乐见其成,他们至少能相互理解,相互沟通,对他们双方的成长都有益处。
不过如今邓灵儿年方十六,所以,刘越年前曾经暗示过我一回,不过,我明确地告诉了他,等到邓灵儿年满十八,若是两人的感情依旧情比金坚,那么,我这个亦师亦父的长辈,自然会为他们二人主持婚礼,毕竟现在年纪还小,况且,太早结婚,也容易影响身体发育,我作不了自己的主,但是我的徒弟和我儿子的主,我这个当爹和当老师的是做主定了。
至于其余的弟子,相互之间,也要看他们自己的缘份了,不过我相信和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也算是开大唐自由恋爱之先河吧?好像不是,我跟李漱这丫头也都算得上是自由恋爱,至于另外三位婆娘,同样也算是,至少在我心里边,我承认我爱她们,种不种马没关系,不说其他,大唐结婚,只纳一房的,除了我爹,我还真没见过谁,哦,还有一个魏征叔父。
其余的,哪一个不是几房几妾的,就算是娶了公主的附马们,不也照样纳自家的通房丫头、还有公主的陪嫁侍女为妾,这是时代的潮流,我必须顺应潮流。嗯。所以我热爱封建社会主义。
刘越亦是一脸地脉脉情意,与邓灵儿眉眼交融,邓灵儿把泥壶置于了碳火之上手。拿起了蒲扇,轻轻地扇起了炉火,而刘越,已然将一长琴置到身前,伴着那悠然回荡地古琴之声,与天际林间的雀雁和鸣。
另一位女弟子。拿起了一只洞箫,悠扬的箫声带着古拙地空灵,与和风划和树梢的声音遥相呼应着,在座的诸人也都已经安静了下来,任由着悠美的乐声涤荡着心灵,就边房成和勃那尔斤这两个大老粗,亦是一脸的迷醉之色,可以想见。这些由程鸾鸾这位大唐一代音乐大家教授出来的弟子是何等地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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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灵儿这时候打开了身侧的一个大木盒子,里边,是一套十余只晶莹透的,上没没有一丝丝纹饰的玻璃茶具。透过了叶隙挥散下来的阳光落在起其,绚起了夺目的光彩。杯子都不大。最主要是考虑到了泥壶的水量不多,加上我所邀请来这里喝茶的人不少,所以特地选了这种高约一掌,直径却不越过三公分地细长形杯子。
这种杯子辅一现身,倒是让在场的诸人称奇不已,孙思邈这位原本安坐的老道也禁不住白眉一挑:“公子莫非要以此物盛茶?呵呵,造型如此奇特,想来必有其妙用之法吧?”
“道长高见,因为我那徒儿一会准备行冲泡之法,而且,茶叶不在壶内,而在杯中,到时,道长及诸位可以一观叶舒云卷之姿。”我得意地笑道。
邓灵儿先将已经在炉上沸起了的沸水注入了玻璃杯中,然后拿起了一只小刷子轻轻地清洗了杯子地内外壁之后,在把水倒入了边上一个木桶之中。然后抬起她那葱白纤长的手指从桌案上取来了一个封得严密地木盒,轻轻地打开,里边,正是那些炒制好的绿茶,片片葱绿,叶片轻卷,宛若针毫,上边细白的茸毛甚至明晰可见。
邓灵儿脸上的淡笑就一直没有过变幻,纤指一动。从茶盒中轻轻取出一小撮茶叶,针毫般的茶叶顺着她的指缝滑落入杯中。
一个杯子一小撮,不多时,十来个杯底,都多了一些翠绿的细毫,
邓灵儿提过水壶,先依次向每个杯中注水少许,渐渐地,原本卷缩的针毫因吸水而渐渐地开始舒展,而原本被密闭于叶芽之中的芬芳,借着热水的温润,渐渐地溢散了开来,一股子淡而不散,浸人心脾的茶香吸入之后,我不由得闭起了眼儿,爽!
边上之人,莫不是一脸的异色,李治不停地吸着鼻子,快跟猎犬有得一比了,倒是魏叔玉等人和两位老道长皆是一副悠然神往之色。至于狄仁杰,双目异常专注地看着邓灵儿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在欣赏名士在挥毫泼墨,描绘一张写意的山水画卷一般。
攸然的琴声,空灵的萧声依旧伴着自然的声响显得份外的和谐,邓灵儿面含浅笑,高提水壶,让水直泻
轻抬玉腕,上下提拉着泥壶注水,反复三次,碧色的上下翻飞,犹如游鱼在水中嬉戏,飘忽不定。
我也顺便得意地摆显起了自己后世听闻的泡茶知识,这一冲泡手法,雅称凤凰三点头。凤凰三点头不仅为了泡茶本身的需要,为了显示冲泡者的姿态优美,更是中国传统礼仪的体现。三点头像是对客人鞠躬行礼,是对客人表示敬意,同时也表达了对茶的敬意云云。
听得边上的客人们皆是一脸的敬意,觉得本公子果然博学多闻之极,然后,边上的弟子自然将冲泡而成的茶杯放向了盘中,一个一杯,送到了这些客人的身前,茶汤之色呈淡淡的碧色,犹如那天池之液,细嫩的针毫在茶汤表面,又或是茶汤里上下游移着,依旧在不疾不徐地伸展着它那妙蔓的身姿,茶香借着白气,越加的浓郁,撩人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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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最先起杯,观察了良久的针毫在茶杯之上舒展的过程,就仿佛是看到了春日的嫩叶从叶苞之中徐徐吐出,伸展出来,沾染春日之气息一般,随后,孙思邈轻抿了一口,入口微苦和那淡淡的涩意让他微皱起了白眉,不过,他的疑虑尚未消去之时,苦与涩尽去之后,尽头处带来的去是满口的清爽和那让人迷醉的浅甘和馨香。
另一边,袁道长依旧也品茗出了其中的滋味,双眉微展,脸上的诧异与初逢至宝的喜容一齐出现在了脸上:“妙!妙!妙不可言……不加姜葱,不入盐椒,老夫可从来没想过,茶之本味,竟然有如此之妙处。”
夸赞之声一时间不绝于耳,听得本公子一脸的喜意,嗯,看看,这些人才是正正的品茶高手,真正的知音,若是这些茶儿落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嘴里,怕是半天都憋不出一声好,说不定还觉得这玩意没一杯水酒爽利。那很有可能会把本公子气出心脏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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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候,等大家一口茶入肚,我笑了起来:“典调太软绵了,为师都想磕睡了,越儿,换一首。”
刘越并不答话,不过十指略略一停,一提一放,琴声顿变,指弹碾压之间,不再是中正平和,悠然自得的曲调,涌起了一股杀伐的决意,宛如铁箭离弦,直冲霄汉,林鸟惶然避走,亦让在座之人皆尽色变,刘越面沉如水,十指拔弹之间,战鼓声隆旌旗烈烈,宛若深陷战阵之中,铁马金戈,隐隐透出一股子血气。
边上,另一位弟子唐俭,亦然把原本背负于身后的一席包裹解开,露出了一柄琵琶,与方才那位女弟子一起和鸣起刘越的古琴来,如果说琴声是那无尽的沙场,那唐俭的琵琶声就是将士的雄壮之歌,伴着沧桑的古意,与前一管女弟之柔蔓的萧声略一纠缠之后,开始显得激越起来。
犹如胸怀百万兵的统帅,意气风发,意欲破阵沙场,上马挥戈,斩将夺旗,破百万军视若无物。而女弟子的萧音越伏越低,但总能在激荡的音乐中寻觅得见,仿佛是一位守候外出征战的妻子,那情真意切的低吟与绵绵千里的相思。
久久方才止歇,鼓掌击节之声不绝于耳,就连李治和几位学生王爷也都叽拉鬼叫地连声叫好,刘越等人淡淡一笑,长躬一礼之后洒然退到了一旁安坐,与另位的弟子们坐在另一块大草席上,相互说笑起来,那边,亦有人在煮水冲茶,倒也是悠哉得很。
而勃那尔斤连连向这几个孩子出声夸赞,倒让他们脸上颇是有些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