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还有什么需要学生做的吗?您尽管吩咐。”李敬业站起了身来,继续向我表达了他对这一份工作的热爱,目光很亮,就像是小孩子见到了最喜欢的玩具一般,不过也是,李敬业现下刚满十五岁,还处于身心成长的阶段,放到后世,顶多也就是一个高中生,只不过心理比较阴暗,喜欢背地里头耍诡计,这就是他的天赋,我不想棒杀,毕竟这种天赋遗传自李绩大叔,说不定还是李绩大叔刻意培养的。Www.tianYashuku.coM
所以,我要支持,让他继续在这一层面继续发扬,正所谓干一行爱一行,兴趣会让他成为这一行业的专家也说不定。
“密切关住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这一次不改变行动的时间和地点,你就不必来找我,反正程兄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放心,到时候出了事,你爷爷那里,自有为师为你脱解。”和蔼地向着这位伪黑社会团伙份子做出了保证,李敬业昂首挺胸地接下了任务,继续打入敌人内部为我打探情况去了。
这一次,必须一网成擒,嗯,首先得好好的合计这一次行动,让房成和勃那尔斤分头去找我的两位助手。
很快,席君买、段云松被召到了我的办公室内。
把门关上,示意这二位得力干将先坐下,坐定之后,抿了口茶水,段云松先行开口问道:“大人,您让我们来有何事?”
我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对于以世家子弟为首的小团伙,你们清不清楚?!”
段云松与席君买对视了一眼,席君买倒先开了口:“末将倒是听闻过一些,不过具体的,确实不清楚。”
“你呢?云松兄。”我把目光移向了段云松。“末将知道一些,现下学院里那些个功勋子弟分成了两个派系,互不来往,各种训练还有活动也经常有所冲突。这件事,末将已经写成了一篇报道,还望大人过目。”段云松正容道,从怀中掏出了一份书札递到了桌案之上。
“哦?我先瞧瞧。”仔细地翻阅了一遍,大多数与李敬业与我报告的很接近,有一些是段云松自己的分析,见解很独特。看来,他对于这一件事也已经留心了不少的时间。
“既然云松兄已有了准备,为何不早报与我?”我拧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愉快,毕竟咱是主管,段云松既然有了这一方面的消息就应该早报与我。
“大人,非是末将不愿意奏报,可是消息来源太少,而且,末将正在进一步调查,欲获得了证据之后再打算向您禀报的。”段云松赶紧辩解道。
“晤!”我点了点头,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至少段云松的书札是多次记录,看来,他虽然身为纨绔子弟,但更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公私还算得上是分明滴。
“这一切,本官已经掌握了一条重要的线索,那俩帮人,准备要动手了。”我沉声道,目光透射着身为长官的威严。
“他们要动手了?”席君买不由得一惊,很是诧异。我点了点头:“定于后日夜子时,在学院后边的河滩,两边要在那里进行大规模的械斗。这是学院开院至今最为严重的事件,影响之恶劣,甚至会造成学院声誉遭到重大的打击!”
“所以,必须制止他们的行为,当然,不是今天,而是后天晚上,到时候,一定要拿个个人脏并获,不过,我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学院。”
“大人放心,我等决不会泄露一字一句。”段云松与席君买赶紧跳起了作了保证。
抬手示意这二位得力助手坐下:“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们的,不然,也不会让你们来这儿。不过,我有个想法,你们二位也是学院的主事,所以让你们前来商议一二。”
私底下讨论总结之后,我亲自去联络了李靖伯父与段志玄将军这二位学院大佬,经过了开会研究决定,认为此事也该有个了结了,后天夜里,由我与段云松、席君买三人都率领各自的心腹亲卫,前往抓捕,争取一网成擒,彻底消了这个不安宁的隐患患。
第三天夜,原本在高阳公主府邸里长驻的亲卫全被我调了过来,至于原本随着父亲的那些亲军,现下既然回来了,自然一部分愿意回家的就回去,还有那些年轻的,自然就跟着我混了,大概也就走了二十来人,剩下的,好些都姓房,本是清河房氏的远亲,都留了下来,可问题是他们与勃那尔斤还有那一百名突厥人,到底要拿放在哪儿,这个问题不光是我,就连老爷子都替我头疼,家里可就这么大,可没办法一下子安下这么一百七十来号人,没办法,只好让他们先集中一起驻扎在公主府内训练休息,用的时候再唤上他们,今天,就是一个使用他们的时候。
加上段云松和席君买的手下,共有四百来人,悄悄地进驻到了学院内部,提前埋伏在了李敬业言明的那一段河滩的外围,从天擦黑之后就开始在这儿呆着,直候到了夜半,果然,李敬业没有骗我,将近子时,已经能借着星月的微光,见到了隐隐约约的亮点向着这边移来。不多时,两帮子人经纬分明地站在河滩两侧,左边,借着月光就能瞧得到六位舅兄雄伟的背影,他们这边的人数比对方可是少了不少,也就是四十来人,不过倒是都保持了大唐军人一向的悍勇之气,没一个向后退缩过一步,面对着百多人的对方团伙,还时不时朝着对方比划下流手势进行挑衅,看来,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
首先是谈判,李业诩身为六位舅兄的狗头军师,上前与对方进行交涉,而李敬业的身影果然也在这边的队伍之中,不过,现下的他表现很像是街边的小痞子,举止动作还犹有过之,看来,让他来当内奸还真没埋没他的天份,不过,不出意外的,谈判很快就破裂了。
两边的军于是,六位青春版程叔叔一声发喊,四十来个小弟噼里啪啦的就跟对方开始掐起了架来,还好,都很克制,大部份人都没有持械,只有少数几位抄起了河滩上从上游搁浅下来的枯枝加入到了武斗的行列。
李业诩的叫声很具有特色,与李小龙的叫声相仿,挨揍也叫,揍人也叫,反正他就是从头开始嘴就没停过,而六位青春版程叔叔看样子是打小就精通群架,六人齐进退,每一次出击,对方总会被击倒数人,加上他们的皮厚,抗击打能力强,所以,即便他们这些人数少,可是从场面上看来,也没落过下风。
李敬业干架的风格别具一格,很少与人正面对敌,经常都是抽冷子下手,或者专门挑那种有对手的人背后偷袭,很接近他的脾性,也很接近李绩大叔作战的风格。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当口,席君买钟是憋不住开了口道:“大人,我们该上了吗?再这么打下去,怕是真要出事了。”
“哦,好,你先回你那一队,顺便通知一下云松兄准备好了,一会我来放信号,你们只要瞧见信号弹,立即一同出击,本官与你们三面包抄,务必要把所有在场之人,全部抓捕住,不得一人漏网。
“末将领命!”席君买接令之后,悄然地潜了过去,不多时,信号弹己经捆到了长箭上准备完毕。“发信号,长灯!”伴着我的喝令之声,一支响箭拽着一鏃橙杠色的火焰,就像是流星一般地划过天限,让正在参与斗殴的人群愕然地停止了打斗,都还没理解是咋回事的当口,三个方向,百余盏大灯及火把齐齐亮了起来,把整片河滩照得通透。
“河滩上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即放下武器,双手放了脑后蹲下,不遵令者,一律格杀!”四百来号人齐声的呐喊让在场斗殴的黑社会份子们放弃了逃跑和顽抗的打算,灰溜溜地抱着脑袋蹲地上,有几个人往河面那个方向跑了几步,赶紧又窜了回来,老老实实蹲下了,为啥,大冷的天,谁有那个胆子河洗洗试试,冻不死也得半残,现在是大唐时代,还没有人头脑发热去练啥子冬泳。
“哪个敢抓我们?!”还有功勋子弟在那儿叫嚣,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看他是想找抽,挤了挤眼,立即,几个亲兵冲了上去,两下拳脚,这货直接抱起脑袋在地上装顺民了。
很快,这帮闹事斗殴的学员垂头丧气地被押送到了
军事学院内最大我场馆之内,蹲着一百多号鼻青脸肿的兵痞,四周,整整四百来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我背起了手,在讲台上踱着方步,看着这帮子兵痞。整个场馆之内静寂无人,只有我沉重的靴子与地面的撞击声在回响着,拧着眉头,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没人有胆子与我对视,就算是六位舅兄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