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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商业发展五年纲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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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俊哥儿,哇,这么多好吃的,真是借着俊哥儿的面子,有福喽……”厚脸皮李治三蹦两跳地窜上了榻,毫不客气,伸手就抓。Www.tianYashuku.coM

“拿开,瞧你那样,哪有一点王爷的样子,倒像是家里没吃的似的。”李漱板起脸,装起大人斥道。

“有啊,可哪有在外边随意些,在宫里,光是脸上挂着笑脸,都快让我的脸皮抽筋了。”李治很愤愤地拿食物泄气,仿佛那是他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敌人一般。一抬眼,看到了李漱那张红潮未退的脸颊,很好奇:“姐,热?”

“嗯?”李漱眨巴眨巴大眼睛,不太理解李治的这个问题。

“你脸咋红成这样?今个不热吧?”李治翘起手指头指着李漱那张粉里透红的脸蛋,很好奇。

“臭小子,坐一边点,你姐那是看到我大唐山川秀雅,水碧天蓝,心情澎湃所致,懂不?”我一屁股把这丫的挤开了点,瞪眼睛,“哦……俊哥儿这解释虽说有些牵强,本王暂且就信上一回,哎呀,姐你掐我干吗?”

“臭小子,戏弄你姐我来啦?”羞怒交加的李漱自个倒跳出来认了,唉,冲动的人哪。

不过这样也好,气氛不错,大家坐好后,让小二再上些酒菜,“唔,这里的菜色确实不错,漱妹,雉奴,你们也多吃点。”李恪下筷如飞,看得我两眼发黑,差点想把他给掐出白眼来,整个一浪费国家粮食的寄生虫。

“贤弟怎的盯着为兄,有甚子不对吗?”李恪很不自觉,还是脸皮太厚,没一点儿愧疚之心。

“没,没啥,就觉得兄台气势逼人。让人不得不被兄台的风采所摄,请……”赶紧端酒堵这位大哥的嘴,闲话扯了会,李恪抿了口酒,很满意地砸砸嘴:“贤弟今日邀约为兄前来,有何事需要哥哥我相助之?”

嗯?一抬眼,对上李恪兄这位嘴角含笑的帅哥,看来,果然与宫女姐姐所料不差分毫。实在是太值得干上一杯庆祝了。

灌了杯酒,长出口气,李漱也喝了不少,粉面上如同抹上了一层胭脂一般,流转的眼波份外的明媚。“俊哥儿,别看了,问你正事。”李恪兄不满被人忽视,很不满地道。然后接到了李漱一个恶狠狠的眼镖,气滴直翻白眼。

“哦!”装着挑挑炒鸡蛋里的沙子,这才抬眼瞧上李恪。“小弟有一桩大事。想与兄台相商,此事若成……”删除广告词五百?余字。

“贤弟,该不是诓我吧?”李恪看样子有点不太相信。我正容道:“小弟虽然有些浮夸,可这事,确实不是光为钱财计,乃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是什么?俊哥儿说了半天,到底是要做甚子事?”李治很不解,探脑袋过来问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滴……”压低了声音,仨皇亲的脑袋跟我挤一块,小声地把本公子的宏伟计划一点点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我父皇一分不出独占二成干股。你出技术,嗯嗯……”李恪兄很精明,端着酒杯,轻轻地晃着,双目电光连闪,肯定在疾速地算计着利弊得失,李治也跃跃欲试,现在的他也就是一无人重视的小王爷,没想到竟然被俺也拉上了这架发财的马车上。目光很感动,至少表现出感动的意味,拍着小身板信誓旦旦地道:“放心俊儿哥,您一句话的事。要钱要物,小弟保证不眨眼。”

“是吗?”很和蔼地朝李治露俩门牙,“既如此……”“慢!还钱的事,以后再提,小弟现在确实困难。”

“靠!臭小子!”恨恨地瞪这家伙一眼,谁扯我衣袖?歪脑袋,恰巧遇上了李漱那双水汪汪的明眸正带着喜意注视着我。

“是为了我,你才这么做的吧?”是吗?

“当然,为了以后吃得好、穿得暖,咱就得挣钱,我堂堂男子汉,不能让爹娘或者你养我吧?”

“嗯……”小萝莉害羞了,怯生生地垂下了头,白牙咬在唇上,很娇羞的模样,很勾人,脸颊连同粉颈都一路地红下去,很可惜,该死的衣服遮挡了本公子的视线。在本公子很那啥的目光下,李漱的羞意愈加浓重。

“俊哥儿,此事,为兄入伙!”李恪兄台一拍桌子,哐,连干两杯,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顺耳,啥叫入伙,俺又不是梁山好汉李逵,也不是那小白脸花荣,还入伙?想劫道不成?怕是梁山泊还没成立,咱俩都被拽回家丢牲口棚了。

“叫入股,入伙,兄台莫还想拉小弟做匪盗不成?”

“嗯嗯,入股,为兄失言,当自罚三杯……”捞起酒坛子又想干上,吓得我干紧扯住,啥意思,噌饭也得有个量吧,哪能一心想把俺这穷孩子连骨油都榨了捏?

“呵呵呵,罢了罢了,为兄先听听贤弟的计划。”李恪兄很得意地笑了笑,朝我挤眼道,李漱已经陷在了爱情的迷网之中不可自拔,找她谈事,还不如谈情说爱来得实际一点,还能摸摸手啥的吃吃豆腐,至于李治,没这小孩子说话的份,李恪就当是这仨皇亲的全权代表。

“小弟已经备下了一个纲要,兄台请看……”把我这俩日绞尽了脑汁,与宫女姐姐一起共同撰写的《商业发展五年计划纲要》从袖中抽出,递到了李恪兄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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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发展五年纲要?……为了社会和谐进步,开拓市场?”李恪兄很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打开了这本小札子,很满意李恪兄越看越凝重的表情,越来越星光灿烂的双眼。嘿嘿嘿,也不想想咱是谁,穿越的干活,改革开放一二十年,股份制改革这样的话题天天在吼着,就是不想听也不得不入耳,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会耍上那么一两下,况且我以前是个无房户,整日为了租房,经常跟那些奸诈的房东打交道,前期曾经无数次落入合同陷阱。不知道白赔了多少工资,后来痛定思痛,深入研究合同法,总算略有小成,后来租房,根本没房东能耍嘴皮子耍得过我。

“我说贤弟啊,这些条条款款,为兄实在……”李恪看我的目光变得有些敬畏,看样子,很担心被俺这个合同贩子把自个的投资连皮带渣吞掉。

“且听小弟一一解说。入股,就是大家都是合伙人,用各种的钱物或者无形资产来进行有机组合,形成一个利于发展的为合伙人制造利益的企业。嗯嗯,这是小弟对我大唐手工业作坊及商家的一种代称,这里小弟就不一一解说了,咱继续,……抛去了成本,预留出一定的红利作为下一步扩展的基金,再分出一份作为为自己的企业脸上贴金之用。”

“脸上贴金?”

“对,就是让大家都知道,咱们这个企业,不是为了自己的腰包和口袋。而是为了我大唐社会的共同进步而创建,在这样的口号之下,这部份资金的用处可说是相当有用,比如为某贫困的城市捐献一两所蒙学,或者免费捐赠大量书籍,反正咱们搞的就是印刷……”

很涛涛不绝地把成立股份制企业的益处,以及在五年之内对于整个市场的展望和预期作出了一个概算,根据我的经济学观点,由咱们这一群代表着大唐各层面各地方势力的纨绔综合实体如果发展起来。五年之内,几乎没有任何竞争对手的我们可以横扫整个大唐市场,为我大唐教育市场的开发作出卓越的贡献,顺带为对周边国家实施文化侵略提供了有力的资源保障……——

“为兄可没想过,贤弟不仅有张良之资,更有管仲之材,利害!想来,这笔生意,咱们可是名利双收尔,哈哈哈……那地皮为兄包了,为兄在渭河边有块荒地,正不知该做甚用处。”李恪很爽快,一句话就把工业园的场地定了下来,很好,很果决,咱就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共饮之……

“不过,钱物的话,为兄也不多。贤弟的家物,为兄也略知一二,想来也撑支不起你这商业发展吧?”李恪很精明地眨眨眼,嘴角带上了笑。

“正是,所以,小弟这便是来找兄台商议,想多拉几位相熟的好友操持此物。”俺脸不红,心不跳,有啥,咱本来就是穷孩子,要有钱的话不早单干了,还等你来分一杯羹不成?

“唔……贤弟此话正合我意,此事,参与的人越多,越是有把握……”

“兄台高见,小侄这就把人选与兄台细数……”

“我呢?我也入股。小弟也有产业,虽然不大,可也有些钱物。”李治很着急。

李恪兄笑着看我,很明显的意思,让我自个拿主意,毕竟是他弟弟,钱多钱少是一回事。

“你也想入股?”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位眼下正装可怜的小治身上,咱可一点也不敢忘记,这小屁孩是啥子人物,高宗皇帝,没本事能当得了?没本事,能在失明之前压制女皇帝涉政的野心二十余年?长孙阴人看来也是后来看出了这小屁孩的潜质,不过那时,长孙阴人没想到自己的侄子借着女皇帝的手把自个给除掉了。

“当然了,小弟也就是一无权无势的王爷,俊哥儿也该知道,跟你一起,小治无论做怎么样的事都觉得安心许多,父皇也常提点我。要我时时向俊哥儿学习呢。”或许真的是真情流露,眼圈有些泛红。

“雉奴,姐在这呢,莫要这样,瞧得姐心疼……”李漱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漂亮妹妹,差点就替李治这位演艺界的大师掉眼泪了。

“俊哥儿,莫要瞧着皇家体面,其实……不提也罢,喝酒,反正本王是不想掺那趟子浑水,自个逍遥自在多快活。”李恪再来上这么一出,一时间,愁云惨淡,寒风呼号,三个可怜娃,靠!关我屁事!

“喂喂,干啥呢?我说兄台,小治,你们干啥呢,春光正好,骄阳明媚,这样的好时光,不要把自己局限在现在,要把目光放在未来,再说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心烦的事多了去了,小弟前日里不就还在为自个口袋里就三十一个铜板而苦恼吗?可今天,还不照样能吃能睡?”开解人咱不太在行,可是以身说法还是会的。

“贤弟你这,为兄着实佩服贤弟……“李恪兄被我的话说得直摇头。佩服本公子没事偷着乐?不理这些爱钻牛角尖的人士,扭脸朝李治正容道:“好!不过小治可得记住,入股的股东之间,必须要本着平等自愿,互利互惠的原则,这个原则,不仅仅是做生意,更是做人的道理,你可应得?”

“做生意还跟做人有关联不成?”红着眼的李治不太理解我的严肃,很疑惑的语气。

“你难道以为俊哥儿是那种见利而忘义的无良商贾不成?”目光逼视着这小家伙,要从气势上压住他的歪风。

李漱似乎对我训人的风采很着迷,目光有溢出星星的迹象,李恪则一语不发,笑吟吟地喝他的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是,俊哥儿确实不太像是那种为逐利而不顾他人死活的商户。”李治似乎被我的表情所摄,很认真地考虑了下答道。

“不是不太像,而压根就不是那些没一点节操的商贾!本公子是大唐和谐杜会的新兴产物:身洁志高,为国家社稷着想,而建设市场规模化经济的儒商!”咬牙切齿地道,差点就想伸手抽这丫的小屁孩一巴掌了,啥人!?仨皇亲很神奇的目光呆呆地瞪着本公子,干啥了,又想干啥?本公子今个没说错话吧?应该没有,不过李恪这家伙干吗眼睛瞪得跟探照灯似的。正犹豫是不是该喊小二来结帐。

李恪战战兢兢地,很小心地问了句:“儒家的儒?商人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