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一声鸣叫后,展翅掠向石台。幻空一见朱雀,眼里恨不能滴出血来,那真是仇旧恨,说不清冤冤相报!
水仙将知趣捞起来放回紫金鼎,参老头参胖胖与龟小绿已经早自己跳鼎里去了,参胖胖见知趣爹坐鼎里嚎丧个没完,十分担心,就要上前劝。参老头自作聪明跟孙子解释,道,“知趣这是高兴,喜极而泣啊。”
参胖胖道,“爷爷,那你守着爸爸,我去看看,好些人受伤了,我去给他们治伤。”知趣不知道岁月里,参胖胖已经成了小大夫。他从脖子里解下个小葫芦递给参老头儿,还叮嘱参老头儿一句,“爷爷,爸爸哭这么久,肯定会口渴,一会儿爸爸不哭了,你把我紫竹露水给爸爸喝。”
“知道了。”参老头悄声对孙子道,“给那些人治伤,把你洗脸水给他们喝两口就行了。”
参胖胖响亮应了,颠颠儿跑去给人瞧病。
外面,朱雀已经与幻空打死活难分。
朱雀有着燃烧一切烈焰,幻空化出四方水龙大海,将朱雀困于其间,幻空冷声道,“幻境,水牢。”同时,水间浮起无数蔓长水草,沿着朱雀身体,将朱雀牢牢缚绑起来。
朱雀低头,嘴里喷出一道烈焰烧穿幻空幻境,接着,朱雀于半空化为人形,依旧是林央模样。
林央抬起空空右手,掌中散发着赤色焰光,林央低声唤道,“朱雀印,归位。”
夏春秋袖间忽地散开五色之光,夏春秋未来得及锁住朱雀印,朱雀印已至林央之手。幻空一见朱雀印,脸色加凝重,道,“你一介灵体,竟能使用朱雀印。”
林央不理会幻空,朱雀印他掌中逐渐变大,幻空转身欲逃,林央将朱雀印空中一掷,沉声道,“朱雀印,镇邪!”
幻空感觉头上阴影迅速变大,她结出一重又一重幻境,但是朱雀印威压下,幻境一重又一重崩溃。幻空不甘心怒吼,“朱雀,你——”话还未说完,朱雀印下,幻空无奈褪去人身,化出原形,被朱雀印牢牢压下面。
另一面,夏春秋早林央化形、罗水仙突然出现时候就想要脱身,无奈另有一个化形灵禽拦他面前。
朱鹤身上气息远不如孔家兄弟强悍,但是,经过与幻空苦战后夏春秋,再对阵朱鹤,绝不是轻松事。夏春秋捏开一块玉玦,里面庞大灵气被夏春秋鲸吞入腹,夏春秋提剑再战。
非但夏春秋战之勉力,离望真人面对孔家兄弟亦是左支右绌,离望真人狼狈之下大吼,“孔白,亏得我家老大对你待之以兄弟,你如今忘恩负义,亏不亏心!”
孔白道,“之前天阙关,我一声长啸打断老和尚经音,你方逃得性命,我救你一命,已经还清了上鬼人情。现,你又来与我做对,自己找死,怨得了谁?”
罗水仙忽然道,“这东西鬼气森森,留之无用,再给上鬼一个人情吧,放他走。”
风头全都给罗水仙抢光了,如今罗水仙干干净净站这里,只管发号施令,别提多刺孔白眼了。孔白哼了一声,没说话,心里对罗水仙大为不满,想着一会儿定要流氓趣前告罗水仙一状。
离望真人见孔家兄弟停了手,心下暗道庆幸。他们做鬼修不比人,人死了能做鬼修,鬼死了,可就只有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一途了。离望真人平空捡了条鬼命,连忙溜之大吉。
夏春秋一剑避开朱鹤攻势,他此刻早看出来罗水仙是打头儿,夏春秋见离望逃得性命,亦道,“以往我与知趣多有误会,我愿与道友赔情致歉,从此化干戈为玉帛,道友看如何?”
罗水仙摇一摇头,“你不成,你若是走了,岂不枉费了这朱雀地宫一番布置。”
夏春秋此人心机极深,他立时将水伯自袖间放出来,低声道,“阿水,你倒是替我说句话呢。”
水伯衣裳皱巴巴,抬眼看向夏春秋,他正色道,“春秋,你放心,日后,我定会找到你转世,与你再续前缘。”
夏春秋心,顿时凉作一片,表情僵持,没再说出一句话。
水伯整理着衣裳,起身罗水仙,自我介绍,“不才,下是知趣干爹。”
罗水仙微微颌首,“我是他亲爹。”
水伯一拍大腿,自发认亲道,“唉哟,兄弟啊,咱们总算见面啦。”
事已至此,夏春秋只得拼命。
但是,孔白、孔蓝、朱鹤三人合攻之下,夏春秋身上添了无数伤口,他唇角滴出殷红血来,身上低调中透出无数奢华衣袍已经衣衫毁,不成模样。
夏春秋倒拄长剑,眼睛半垂,低声道,“原来知趣早有你们这些援手,一招算错,满盘皆输。”
罗水仙淡淡道,“为了对付你,知趣布此局十六年。你败于他之手,不算冤。”
“阿水,你还爱我吗?”
水伯反问,“你喜欢我什么?是我身上龙息,还是我这个人?”
“我知道,你不是以前春秋了。”水伯轻声一叹,对夏春秋道,“你放心死吧,我会再找到你,得到你,收服你,调\教你。”
夏春秋微微一笑,应道,“好。”话毕,夏春秋提剑自。
夏春秋一死,顶间忽然蹿出一道灵影,罗水仙打出一道灵符,道,“囚灵。”
那灵影本就虚弱,被罗水仙一道灵符打身上,顿时被定于地上,动弹不得。罗水仙将这小小元婴灵体收入青炉鼎内,小金将拍晕薛白云送到罗水仙面前问,“这个有没有用?”
罗水仙道,“他本来已经死于幻空兽幻境中了,不过是幻空兽未夺其魂魄,他还以为自己是个活人呢。烧了吧。”
接着,罗水仙对林央道,“把幻空兽取出来。”
小白忍不住道,“诶,罗水仙,你排场可真够大。连我族朱雀都要听你吩咐啦。”
罗水仙侧脸道,“我是要为罗妖化形,你要是会这本事,我听你吩咐。”
小白被问个哑口无言,别开脸,心里大骂罗水仙说话愈发刻薄,不给人留面儿。哼,罗妖化不化形,他根本不关心,关键是面子,男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