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过亲之后,知趣才知道大胡子是有名有姓,人家姓白,名幻熊,字大幻。而且白幻熊带着一丝小甜蜜小自豪跟知趣等人显摆,大幻俩字,还是胡狸学着凡世人族取名子方式想了三天三夜给他想出来。
知趣认为,仅取名一项,就可见胡狸此人文化程度。
有了胡狸这文盲前,知趣暗下决心,一定得把他家黑豆儿小白教育得文武全才文治武功才色双全才成啊。
白幻熊是个很精明性格很好熊妖,罗卜与知趣同是人族修士,白幻熊对知趣明显比对罗卜亲近。吃过知趣做饭后,知趣小八卦对白幻熊与胡狸爱情探究下,白幻熊为知趣讲述了一个跨越千年爱情故事。
“那还是一千多年前了,阿狸刚刚化形,很喜欢吃我家蜂蜜烤肉。”白幻熊一面吃着知趣做蜂蜜烤肉,一面感慨着,“我妈每次烤好肉后,我都挑香嫩好吃给阿狸送去。阿狸那时乖很,见着烤肉就喊我‘熊熊哥熊熊哥’……”
直待一个时辰之后,白幻熊还没讲究蜂蜜烤肉事儿,知趣不得不打断他,直接跨越千年,问及现,“你先前怎么得罪胡狸啦,看他气得狠啦,都要强抢我家小白呢。”
说到这个,白幻熊一脸冤枉,“三百多年前,阿狸说他喜欢雪莲,我想讨他欢心,就想种些雪莲给他看。唉,你不知道,我们幻熊族不大会种花。于是,我就找了山下小兰花儿上来教我种雪莲。没想到……”
不待白幻熊说完,知趣已自作聪明推断出后续情节,瞪大眼睛问,“你跟那小兰花儿勾搭上了!出轨!小三!”爆炸性闻啊,要不说这男人长得越安全,其实越不安全。就这一脸熊样,还敢出轨呢。
白幻熊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敢里会呢,是小兰花喜欢上了阿狸,我一生气,就做了对不住阿狸事。”说着,白幻熊很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还是一只绝不简单熊妖啊。知趣内心默默感慨。
知趣兴致勃勃打探,“你做啥了?是不是跟胡狸洞房啦。”
“嗯。”白幻熊思量一时,点了点头,“凡人管这个叫洞房。”白幻熊叹口气,“要是知道阿狸那么生气,我就不做了。他这一气,就气了五十年,我隔三两天就来瞧他一回,回回被他撵出去。胡小跟我说他要跟孔雀成亲,我一时就没忍住。”说到这儿,白幻熊又跟知趣诚恳道歉,知趣虚心接受,深觉白幻熊是只讲理好妖。
白幻熊悄悄加了一句,“我跟孔雀打架事,你可千万别跟孔雀爹提啊。”
知趣眼睛一眨,白幻熊说,“看我送你那些三品雪莲面子上。”
原来小白是拼爹党呢。知趣满口应下,其实他对这种认知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什么亲爹啊,小白明明是他宝贝儿子!哪里还有别爹啊!虽然,嗯,那个,好像他没啥权势样子!但是,难道有权势才能做人爹么!知趣甚至内心深处认为,小白如今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跟他完美家庭教育息息相关呢。
于内心深处巩固了一下自己地位,知趣眼珠一转,对白幻熊道,“白大哥,这回你跟胡狸成亲,他怎么就同意啦。”
“他没同意,不过也没反对就是啦。我就当他同意了。”白幻熊叹口气,“那次之后,其实我有些后悔。再怎么说,阿狸不愿意,我也不该强来。”
“错!”
一字掷地有声,知趣眼睛半眯,唇角上翘,断言道,“白大哥,你大错不是不该强来,你是不该强来之后就提裤子走人哪!”
“不是我要走,是阿狸赶我走。”
“唉,小受心,海底针啊!白哥,你实不知胡狸心啊。”知趣当下决定日行一善,传授白幻熊一些攻君经验,正好一石二鸟,也好借白幻熊之后狠狠收拾胡狸一番。知趣眉毛一挑,唇角一挑,信誓旦旦地,“这世上有一种人,于这事儿上生就口是心非。嘴里说讨厌,其实是喜欢。嘴里说不要,其实是要。嘴里说叫你滚,其实是让你亲。你真是我实大哥啊,你想想,你刚压着人家爽过,还不许人家生个气撒个娇来着。撵你你就走,那先时人家说不要,你怎么也把事儿给干了。”
白幻熊眼睛浮出一丝尴尬笑,心想,人族就是很会说大道理呢,给知趣这样一说,他觉着阿狸对他其实颇有情谊呢。不过,为求保险,白幻熊再三跟知趣确定,“真?阿狸没生我气?”
“他气也是气你不解风情呢。”知趣一摊手道,“叫我说,你要……”知趣往白幻熊耳朵根子出了几个馊主意。
白幻熊瞪着眼睛问,仍是怀疑,“有用?”
知趣一拍胸脯,“晚上我给你收拾一桌好菜,你吃了之后按我说法子,包管你把胡狸收服服贴贴。”
“对了,白大哥要成亲,这是我送白大哥亲婚贺礼。”知趣处储物袋里摸了只玉简送给白幻熊。白幻熊瞧了一眼,嘿嘿笑了几声,捶知趣肩头一下子,憨笑,“先时我还当你是个正经人哩。”
晚上,知趣做了一大桌好吃,胡狸仍臭着一张脸,丝毫看不出即将成亲喜庆,不知道还得以为是谁逼他呢。不过,依知趣锐利眼神,仍是从胡狸冰封眼神下面看到熊熊热烈火种,以及时不时扫过白幻熊脸上冷厉中带了一丝深情目光。
知趣暗自咂舌:这得是何等闷骚品种啊。
除了即便成为有夫之夫胡狸,与兴奋到紧张说话都语无伦次白幻熊,大家对知趣做一桌子好菜都非常给面子,就是小毛耳都暂时抛开了与小白仇恨,一心扑了美食上面。
由于胡狸臭脾气,吃过晚饭后,把想闹洞房几个一脚一个踢了出来,往门上下了禁制,房禁入。知趣放轻了手给小白揉屁股,回到他们屋子才悄然问,“放好没?”
小白臭着小脸儿点下头,对知趣叫他干事儿非常不满。
知趣咕咕唧唧一阵怪笑,啾小白脑门儿上亲了一口,小白小脸儿微微红,见旁边没别人,大凤眼瞪知趣,嗯哼两声,“流氓趣,去给我暖被窝儿。别以为亲我就没事了,以后我可不干这种偷偷摸摸事。”小孔雀还是非常要面子滴。
“你还小呢,知道啥。”知趣坏笑着,摸摸孔白头。过一时待孔白睡下,知趣做贼一样起身,跑到冰天雪地里,设个小小结界,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张灵符,往里面稍稍打入一缕灵力后朝半空一掷,半空中陡然出现一个光幕。
知趣瞧了一眼,险些七窍喷血而死哩。
大床之上,胡狸两条长腿挂白幻熊肩上,那张以往冰冷而美艳脸上染着丝丝红晕,艳逼桃李,精致眉宇间浮现一种痛楚而又沉醉神色。白幻熊那高大强健蕴含着无数力道精壮身躯,胯\下那绝对xxxl码*,伴随着他蛮横进出,胡狸喉中难以自逸发出一阵阵媚色呻\吟。
知趣顿时鼻血与口水横飞,多少年没看钙片,知趣乍一看真人洞房壮攻美受版,那种小兴奋小猥琐心理就不必提了,结果,看得太入神,丝毫没有察觉到后面跟出一个小小身影。
孔白是个心眼儿多,知趣出门时他就察觉了,他以为知趣是有啥秘密活动呢,于是按兵不动悄悄尾随而出,结果……
原本,依着孔白纯洁高贵心性,骂知趣一顿都是轻,但是……悄悄看了几眼,孔白实受不了了,内心崩溃同时,扭身嗖嗖嗖跑回了屋去。
流氓趣,还真好流氓哦。
孔白将小脸儿压软软枕头上,默默郁卒:好丢脸,平常看着像个好人,却看那种东西。
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感觉,孔白毕竟不是真稚龄幼童,小脑袋瓜子里模模糊糊想了许多事情,然后,还没想清楚,一股倦意袭来,孔白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看了半宿活春宫,流了半盆鼻血,青着眼圈儿回到屋子里,知趣再次受到了惊吓,望着面前一身白锦高瘦少年,知趣打了个嗑巴,问,“你,你是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