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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旅途结仇 杀机方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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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连连三声的脆响中,一截断笔凌空而起,而“阴判”已惊急的贴地疾滚,险险的避开刺向喉间的雪白剑影。

“好耶!谢谢大姊!”

“玉剑仙子”及“玉瑶仙子”错身而过,已是双双交换了对手,但并未停顿的挥震宝剑攻向新的对手。

“阴司将军”内心骇畏中眼见自己左胯大腿被那黄衣少妇长剑划出一道五寸余长的伤口,血水已迅疾湿渗破裂的铠甲及裤腿,不由双目泛赤咬牙切齿的暴喝道:“无耻贱婢纳命来!”

暴喝声中双手紧握狼牙棒疾猛的冲刺向黄衣少妇胸口,恨不得一棒将她捅个前后洞穿。

“王瑶仙子”李婉馨耳听那黑壮高大的“阴司将军”怒骂自己,霎时柳眉怒挑凤眼大张的脆声叱道:“死老鬼找死!”

芳心大怒中身形迅疾扑冲而上。不待对方棒势及身已然身躯倏折下身不动,上身已折转避开棒势,手中“黄坤剑”

已由右斜挑而上,挑削对方双臂。

“阴司将军”眼见黄影倏敛棒势落空,但已迅疾的双臂疾收斜砸而下,砸向折曲的黄衣少妇左臂。

两人皆是疾迅出招换式,而近在飓尺的距离中再也难避,只见斜挑而上的“黄坤剑”恰好与斜砸而下的猛然相迎。

“阴司将军”此时面浮残狠之色的双手力道暴增下压,并思付拚着兵器受要砸死这黄衣少妇。

但是在此急危这中“玉瑶仙子”竟是临危不乱,骤然提聚全身功力双手执剑震推而上。

“当……当……

霎时只见狼牙棒微震再压,连连两声震耳锵声中,狼牙棒已被震得震扬而起,且无能回收,立使“阴司将军”前身空门大开,所有要害尽在对方伸手可及之处。

“啊…··”

一声惊狂悲鸣声中,“阴司将军”满面死灰骇在的仰身倒纵而出,死亡的阴影已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但他却没想到此时的“玉瑶仙子”虽尽全身功力震开了势如万钧的狼牙棒砸势、但双手也已震得酸麻无力,险些连“黄坤剑’也握持不住,那还有余力追击“阴司将军”?

两人在此惊险万分稍弱一分,便将败亡的骇然景况中,皆是神以惊震的盯望对方,不敢再轻易攻向对方。

“阴司将军”此时的心道真可说是行道江湖数十年中,唯一的一次狂骇畏惧,就在短短的瞬间已使他有死里逃生的狂喜,并也有了对生命的珍惜感。

更令他疑似做梦的便是手中有大腿粗细的粗重狼牙棒,竟被对方轻短的宝剑切人两寸余深,而那由下而上的挑劲,竟然将自己九成功力的猛砸之劲震挑而起,可想而知,黄衣少妇的功力不但高出自己甚多,恐怕也不在鬼王之下了。

此时的“玉瑶仙子”李婉馨也是有股死里逃生的庆幸感,并有些畏惧之意,已无初生之犊不畏的盛气了。

眼见手中“黄坤剑”竟然毫无一丝崩口的完好如初,不由芳心大慰的娇声笑道:“咭!咭!鬼将军!这下可晓得姑奶奶的厉害了吧?”

“阴司将军”闻言尚未吭声,倏听左侧响起一声惨嚎,心骇的循声望去,只见六鬼“炖油鬼”身躯打转数匝后,巳然跄踉倒地不知死活,而另外的“啖心鬼”、“噬血鬼”、“拘魂鬼”

三人也已是全身伤痕处处血水渗流,鼻息粗喘面浮惊恐的跄踉出招闪躲,眼看也将一败亡了。

而围攻三鬼的四女,依然是神定气闲沉稳出招,并无骄傲狂喜的追击之势,可见四女的功力也已不在自己之下了。

再骇然的望向“阴阳双判”,更是令他心头蒙上一层阴骛,只见双判此时被一粉衣少妇,以及原是自己对手的紫衣少妇,招招近逼的四下闪躲,竟然连武林中不耻的翻滚之势也用来闪避,因此已是全身衣衫凌乱,落叶朽草沾满全身狼狈至极,败亡之势已是难以避免了。

但是两女的攻势却是不疾不缓,确定并未施展全力,但唯恐有什么突变而引起两女的杀机时,“阴阳双判”势必命丧当场了。

再看看此行为首的“九阴鬼王”与“王虚宫主”之战,则是身形疾如神光鬼影般的激烈缠斗中,实难看出胜负为谁?

但若以眼前几名少妇的功力作一比较……

唉!恐怕鬼王胜算将不超过四成了!

“阴司将军”环望怔思中,已然悲哀的自思一生英名恐将尽丧今日,降非··-…

倏然只见他仰首长啸,浑厚宏亮的尖啸声竟能远传数里,惊得百鸟惊飞走兽奔窜。

“叱!你鬼叫什么?莫非又想讨救兵了?哼!姑奶奶先杀了你再说!”

“玉瑶仙子”李婉馨怒叱声中,疾震手中宝剑,立见四朵剑花疾飘向“阴司将军”。

而在此时倏听连连娇叱声响起,接而便是数声惊狂怒喝悲嚎凄喊之声连响。

“巫山六鬼”中所余的三鬼,就在“玉禽仙子”姊妹四人骤提功力,剑不暴涨气势更为凌厉倍余的飞闪剑芒中,竟然无一幸存的同时倒毙当场。

而“玉食、玉青、玉度、玉玄”四金钗,在剑斩所余三鬼后并未休职,竟同时掠至“玉剑、玉笈”及“阴阳双判”之激战处。二娇声笑道:“两位夫人姊姊!这两个肉球就交给小妹四人吧!”

四女的功力虽不及“玉剑、玉笈”两人,但在夫君的刻意调教下,功力也差不到两筹,而四人合围之势以及剑下不留情的心态中,恐怕“阴阳双判”是命在旦夕了。

顿听“阳判”怒声喝道:“吠!贱婢竟要以多围攻的车轮战吗?”

“玉度仙子”梁香坠闻言,却咯咯笑道:“咯!咯!死胖子少拿话臊人!刚才那六个下流坯子和姑奶奶激战时你们怎么不吭气?况且我姊妹也是刚停手并未歇息又怎会是车轮战?”

“玉音仙子”江小燕此时也不屑的接口说道:“哼!哼!

你两个死胖子的年龄加起来,比我姊妹四人还多,竟还不知羞愧的说出此话?”

“玉玄仙子”唐玉珠性子较刚烈,因此已娇叱道:“三位姊妹少跟他们废话了!刚才那大个子又在啸声招唤救兵,待会尚不知要有多少鬼卒鬼兵要来,快除掉他们以备下一场的激战才是!”

三女闻言甚觉有理,因此再也不多言的各自娇叱一声,四柄宝剑已疾扬而起,罩向正中的“阴阳双判”。

已与“玉瑶仙子”再度激战的“阴司将军”,此时已是暗中叫苦。没想到自己的求救啸声,反倒激起了诸女速战速决之心,而成了三鬼及双判的催命符。

因此已是内心又愧又怒的振作精神,狠猛攻向黄衣少妇,抱定拼着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空闲休歇的“玉剑仙子”及“玉发仙子”,此时也已含笑行至一侧张望夫君及馨妹的战况,以备有何突变时能及时接手。

就在此时忽听西方远处响起一丝如悲如泣令人心凛的尖啸声,但尚不及听真,那尖啸之声已疾如迅电的接近了两里之遥,可见来人的身速是何等快捷了。

在此同时倏见“玉禽仙子”四女竟然剑幕大盛,威势凌厉的齐罩“阴阳双判”。

霎时一声惨嚎由“阴判”口中响起……

西方树林稍头数道身影电射而至,并听尖啸声中有人尖叫道:“女娃儿住手……”

但为时晚矣!

另一声凄厉哀嚎声也已同时响起,“阴阳双判”竟已先后脚之差双双命丧四柄剑光之下了。

“丫头找死!”

倏然一道黑影凌空下扑尚未退身的四女,阴寒冷酷的气劲也已罩向四女。

“叱!接姑奶奶一掌!”

“老鬼莫狂!接招……”

倏听两声娇叱响起,一紫一粉两道身影也不约而同的迎向凌空下扑的黑影。

“轰……轰…··轰……”

如雷震天暴声中,劲风狂风落叶枯草震啸飞舞,三道身影也各自震退落地的相对而视。

只见“王剑、玉笈”两人对面两丈之地,站立着一个身穿黑衣身材枯瘦得有如罩着一个布套松荡荡的,皮包骨的骷髅脸上双目凹陷,内里两颗阴森森的小眼闪烁出阴寒凛人的绿芒,鼻梁塌平无肉只露出两个深黝黑洞,两片只余肉皮的薄展难掩白森森两排尖陵长牙,猛然望去像是个活生生的骷髅鬼物。

“桀……桀一…··桀……”

尖细寒凛如鬼嗽泣的尖啸声,恍如由地狱涌升,一丝丝的灌入在场之人耳内,顿使七女不寒而凛的纵聚一处,神色惊慎的盯望着活似鬼物的髅髅老者。

七女耳听那有如鬼嗽的尖啸声长鸣不止,实令胸口淤门难闻,因此“玉剑仙子”谭玉凤已柳眉怒挑的脆声呢道:

“呸!老鬼鬼叫什么?难听死了。”

鬼啾之声倏然顿止,半晌才听那老者桀桀笑道:“桀!

桀!桀!女娃儿好功力,竟然不畏本冥君的‘慑魂鬼音’?

都住手…··”

尖厉如鬼泣的喝声一响,顿见“九阴鬼王”及“阴司将军”皆各自疾攻数招,在对手微退之际已暴退而出,迅疾的掠至如鬼老者的身前站定,并躬身行礼后才一左一右的退至老者身后。

此时“玉虚郎君”程瑞麒也会同“玉瑶仙子”李婉馨,如行云流水般的掠至众女之前相聚,夫妻八人毫无一丝惧色的望着对方已增至三十余人的阵势。

“桀!桀!桀!原来是威名初显的‘玉虚仙宫’宫主玉虚郎君?桀!桀!看来是你我鬼、仙两府将要争个威名罗?””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也立时拱手笑道:

“不管,在下正是‘玉虚郎君’,想必尊驾便是武林威名显赫的“丰都冥府”府主‘巫山冥君’罗?其实今日之战完全归罪于贵府下属色欲蒙心调戏本府金钗,本府之人虽是不以武林人自居,但也不畏武林人强权欺压,冥君你如以公理道义为评,本郎君自可以理自居,若是冥君要以强势迫人、。那么冥君不必敖言,有何手段尽管施出,本郎君及金放自将一一接下。”

“玉虚郎君”程瑞麒如此强硬的口气,令“巫山冥君”完全无多言之台阶。也使得他又怒又惊的怔望着面前年不过二下一二的俊逸青年,他怎敢如此面对令江湖武林闻之惊骇畏惧的自己?除非他是初生之犊不畏虎,或是身怀高绝武技的绝顶高手?可是以他的年龄…。

“巫山冥君”虽心有所疑,但怎咽得下这一口气?而且对方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惹凑了一传出江湖武林,那自己的“丰都冥府”名声岂不

因此“巫山冥君”倏然尖啸出凄厉之音的说道:“桀!

桀!桀…·,好气魄,好胆识,既然如此那就不必……”

然而“巫山冥君”话声未完,倏听身后童子之音笑语道“嘻!嘻!……好玩,这么多人都在,唉呀!还有死人哪?”

“巫山冥君”闻声倏然一惊疾转回头,但除了身后的下属外并无他人,正自心惊时候又听刚才那童子之音飘忽不定的由天而降笑道:“嘻!嘻……原来是鬼小子呀?嘻!鬼小子你不躲在‘森罗殿’内怎么大白天的爬出冥府了?难道你师祖的‘地罗神动’你已练成啦?”

童子笑语声一顿,倏又惊喜的叫道:“哇哈哈!小小子,小小丫头,原来是你们哪?我‘金童’来也!”

话声尚在空中回响,但倏见双方之间好似有片轻烟飘至,再定神望去却已见中间地面上站立着一名高不及四尺,满面笑意的童颜,但银白短发却绑着一缕冲天辨,身背着约有身高的条红酒葫芦。

只见银发童子朝双方做了个鬼脸后,便朝着满面欣喜欢愉正欲说话的“玉禽仙子”方小莺笑道:“哈!哈!小小丫大;自从你为我老人家新取了个雅号后,我老人家走遍了整个江湖,嘻!嘻!他们都说新名号既响亮又贴切的称赞不止。这可是你的功劳哟?所以本‘金童’在白山时就长白小子要了两根千年老参,他本来说千年老参不稀奇,要等到找到万年老参时再给我,但我那有空等他?所以在他宝库内挑了两支,他还哀声叹气的笑我傻,小小丫头……!你……

没有万年的千年的可以吧?这可是上次你说要仙药的嘛I”

诸女耳听那老顽童之言,俱是忍禁不住的捂嘴嗤笑,“玉虚郎君”忙前行两步正欲说话,却已见“金童”将一只扁薄玉盘塞入“玉禽仙子”手中,迅又转身朝“巫山冥君”笑道“嗨!鬼小子!我老人家现已正式改号‘金童’,你说好不好听?”

“巫山冥君”齐百样眼见银发小孩正是高出自己两辈比自己师祖略高半辈,连师祖见之都无可奈何恭迎恭送的武林奇人“三寸丁”,曾将“丰都冥府”当成家门口进进出出捉弄一番才飘然离去的“老顽童”。

“巫山冥君”正自心中怦然怔望时突听“老顽童”转问自己,顿时惶恐的表现出自己认为最和善的笑脸(其实以他那副尊容所表现的笑脸,那可是……唉!怎讲呢?诸位自己去想像吧!)笑道:“老……老前辈!您的仙号‘金童’可真名副其实当之无愧呢!晚辈深为老前辈庆贺!”

“嘻!嘻!你也说好?嗯,当今江湖武林没人说不好的,那真是好罗?哈!哈!哈……唉呀!不行,我可还没问过小蕊蕊,唉,也不行……她以前都没给我好脸色,我可不回去……可是……已五……六十年了呢,她也该消气了吧?

孩子们……不管了,先回去再说,小蕊蕊若还敢怪我……我就……我就陪她,对了,用家法侍候她……”

“金童”原本是与“巫山冥君”齐百祥说话,后来又成了自言自语,但说到“她”时,众人倏觉眼前一花,“金童”已在众人之前凭空消逝,便连功力已算是武林中顶尖数人中的“玉虚郎君”、“巫山冥君”两人也没看清人是如何消失的?

更何况其他之人?

当众人尚未回过神时,倏又听“金童”之声由九天而降:

“嘻!嘻!本金童差点忘了,鬼小子,还有那俊小小子,你们今天可不许再吵架了喔?否则小心你们的小屁股遭殃。”

话声一止后便静止无声,但场中众人却皆是怔立默然的思忖一些怪异之事。

由“金童”现身至消逝的时光尚不及片刻,只听他一人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也不管别人的反应如何?随即又幻化离去,由此可见这位年逾白岁之上的老人家,幼时必定也是活泼淘气的孩子,但随着年龄增长如斯,至今依然是天性未改,否则以前怎会有“老顽童”之戏谑之号?

“巫山冥君”齐百祥此时绿眼古碌碌的疾转后,突然高声的尖声说道:

“桀!桀!桀!‘玉虚郎君’,方才‘金童’有谁不准我们吵架,因此本冥君就饶过你们,不过……桀!桀!但从今夜子时开始,你们就等着本府的手段吧!”

“巫山冥君”齐百祥话声一落随即聆耳细听,但半晌未听有何回声,顿时放心的朝身后之人喝道:“走。”

喝声未止时,“巫山冥君”齐百祥已身形如电光闪烁般的射出数十丈外,眨眼间已消逝不见。

“九阴鬼王”及“阴司将军”则是狠狠的盯视“玉虚郎君”

及七女一眼后,才喝令部分黑袍老者扛着“巫山六鬼”及“阴阳双判”的尸身相继离去,但临走时尚愤愤的说道:

“程宫主,自今日起,尔等将在江湖武林时时有命丧之危,本王即将见到尔等在本府阴狱血河中哀嚎悲鸣生不如死。”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并未答话,只是耸耸肩的笑了笑,望着他们疾掠而去后才回望七位娇妻。

一场无端而起的激战就此烟消云散宣告落幕,而夫妻八人已是食欲皆无的望着烟烬弱势的火堆及已然焦枯的烤雉兔。

游兴已残兴趣索然的整装之后,才往“夔州”(奉节)之方行去。

回回回回回回

“夔州”!

自古称为“西南四道之咽喉。吴楚万里之襟带。”

夔城建于山丘之间,依斜崖山壁间的石级可下行至数百丈下方的大江江畔。

在江畔船渡遥望,只见数里外的峡谷是两片有如被刀斧劈砍而分的平整山壁。

最为奇怪的是寸草不生的两面耸立山壁,南崖山壁乃是色白如盐,因此称为“白盐山”。

此用则是以如赤火,因此称为“赤甲山”,另在“赤甲山”

山巅之上有一座石头城,乃是有名的“白帝城”。

江畔渡口内停泊着大大小小的舟船,而江心时可看见赶早上行下放的舟船往来。

此时一艘平底江船正载着数名年轻男女缓缓离开渡口,顺着涛涛江水缓流而下。

江船斜流江心顺水冲流人峡,首先便是迎向一堆突出水面的耸立巨岩疾冲而去,只见即将面撞及的巨岩上竟刻着“对我来”三个巨字。

望着疾迅接近的巨岩,船上的七女竟然惊声尖叫连连,并且惶恐惊骇得急忙涌偎向前方的蓝衫青年身边。

就在七女面色苍白暗自叫糟之际,倏见冲临巨岩不足尺余的船首猛然一斜倏转,竟然在千发一钧中已顺着急流折转,船身斜惜巨岩而过,大概不及半尺便将撞及巨岩而船毁落水了。

七位娇滴滴的美貌仙子惊骇之色未褪,江船已平稳的穿过岩堆,也就是“艳通堆”,而流至山区陡峭耸立人云的峡谷内。

但见峡谷内的“白盐、赤甲”两山一过,两侧山壁倏变,已然是奇松盘卷泄泉无效,有如置身画中一般。

峡谷折转频频,时有山壁嶂恃疑似无路,但又峰回路转豁然开朗,江流依旧澎湃喘息。

在高耸如屏的崖壁顶端,时可望见耸立崖顶边缘的插天巨峰隐于同渺云雾中,再加上山壁间的古松流泉,已搭配成绮丽的山水诗画。

而峡中尤令人心惊骇然的乃是时可耳闻骤然而响的凄厉猿呜,在峡谷内婉转哀嚎尖啸回响整个峡谷,实令人胆颤心惊。

此景已有当代诗人李白所作千古绝响这诗为证: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江船续行而下,经过无数的壮观,绮丽风光,有山壁中生有一洁白圆滚巨石,有如皓月悬空,再加上峡内阴暗恍已入夜皓月及墨之感觉。

另也见到昭君烷纱的香溪,兵书峡、圆镜石、三珠石、牵牛山等景色。

直待眼见崖边有一高耸如云的巨峰,已知是“高云峰”,而此峰一过江水则缓且平。

平隐的缓缓流经“巴东”山边小城,因位处上下舟船泊靠休歇之地,往来货品亦有转运集散之功能。

山城瞬间即过山景依旧,时至未时初,江船已穿山峡谷,在宽阔的江面上迅疾下放,未时尚余时,江船已缓缓驶入“江陵”渡口之处,可见顺江而下的船速是如何的讯疾了。

夜入三更,皓月星辰竟被乌云遮掩,使得大地显得一片乌黑,而“江陵城”城内虽有不少灯火闪烁,但也难驱暗夜的阴沉。

在南大街的“高宾客栈”,在后院的双层排房最左侧的上房内,正搂着史香兰熟睡的“玉虚郎君”倏然睁开双目聆耳静听一会后便轻推身侧的史香兰及唐玉珠,并轻捂两女双唇传音说道:

“兰妹、珠妹,你俩噤声房上有夜行人,不知凤妹、瑶妹她们是否查觉夜行人前来?你们快穿衣警戒,我上去查看一番。”

三人静默迅疾的穿妥衣衫,“玉虚郎君”立时滑至窗前外望,接而疾如幻影般的穿出窗外,在长廊上略一顿身迅又翻身上信站立房顶上。

此时只见两个夜行人正趴伏脊瓦之上掀起一片瓦下望,并将一只小瓶斜往下倒着一些粉末,却未发觉已有人掠上房面。

“玉虚郎君”程瑞麒眼见之下,也不开口询问立即伸手连弹,霎时只见两夜行人身躯微震随即不动了。

此时又从檐下纵上两人,原来是“玉剑仙子”及“玉瑶仙子”两女,并听“玉瑶仙子”疑惑的问道:“咦?夫郎,这两人是什么人?在此作啥?”

“哼!鼠盗之辈还有什么好人?先带下去再说。”

然而“玉剑仙子”谭玉凤群身查望之时,忽然发觉两人口角皆有黑色液汁溢出,再伸手试探后才惊呼道:“咦?麒哥!这两人都没气了!”

“什么?我只点了他俩穴道而已呀?”

“玉虚郎君”闻言心惊,立时近前把脉出查,再掀起两人面罩己见口角溢出不少黑血,才心有所悟的说道:“这两人已服毒自尽了,想必口内原本便含有什么药丸之类的毒物。”

“喔?这么说来这两人并非普通宵小,必是门规极严且残厉的帮派之人,否则不会只因穴道被制便服毒自尽了。”

“玉虚郎君”程瑞麒默思一会后立即说道:“‘咱们下去吧!就当作不知有此事发生,到时自有他们同伙或是店家报官处理。”

夫妻三人回至房内,此时“玉笈仙子”几人皆已在房内静侯,于是聚集谈论夜行人之事,最后已有了结论,那就是有人要对夫妻八人不利,因此才有此事发生,尚幸发觉得早才未遭到陷害。

有了警觉之后,自是也有了一番准备,以便能应付不知何时何地突如其来的阴谋毒手。

翌日清晨天色刚一放亮,夫妻八人已结帐离店,各骑骏骑往东城出城,顺着大江行往隐约可见的山区。

半个多时辰后,夫妻八人刚行至山脚的树林前,竟见数十名四旬之上手执兵器的壮汉拦阻道中。一眼望之便知是某一帮派之人。

“玉食仙子”方小莺眼见众壮汉后,立时脱口叫道;“相公,他们是‘乾坤帮’的人。”

“啊?‘乾坤帮’?唔,我明白了。”

此时众壮汉微分处一名身材枯瘦面色惨青无须,面色阴森狠酷,身披灰袍内穿紧身对襟排扣的六旬左右老者已排众而出,身后尚跟着人名年约六旬的发衫老者。

而四十余名四旬之上的壮汉也已由两侧包抄。将一行人人围在树林前的道路中。

“玉虚郎君”夫妇人人已知“乾坤帮”是有计划的在此等候,因此心知一场恶斗已难避免,于是一一下马将马驱离官道后,已行功调息以备一战。

引时只听那枯瘦老者已冷哼一声的开口说道:“哼!一群初生小辈……来人可是‘玉虚仙宫’程宫主伉俪?老夫‘乾坤帮’帮主‘轮回真君’在此久候多时了。”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已不慌不忙的含笑答道:“然也!在下正是’玉虎宫主’程瑞德,但不知帮主率众拦路所力何来?”

“乾坤帮主轮回真君”闻言顿时厉声笑道:“桀!桀!

桀!桀程小辈,自尔夫妇出道至今了过两年余,却处处与本帮作对,甚至前些日子竟又在“巫山”挑衅时杀害了双判及六鬼,如此深仇岂能令本真君坐视不理:今日本帮主要尔等悔恨与本帮及冥府作对!”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双眉一皱,并心疑的问道:“咦?

巫山之事你也知道?莫非莫非贵帮与‘丰都冥府”有何关连不成?”

“轮回真君”闻言顿时阴森森的笑道:“嘿!嘿!嘿!本帮与‘丰都冥府’有何关连干尔等何事?废话少说,尔等纳命来吧!“

“轮回真君”喝声中已伸手猛挥,霎时只见四周灰衣壮汉俱抖手射出一片暗器,密如暴雨的各类暗器已疾劲尖啸漫天罩向道中八人。

“啊?小心暗器……”

“贼子无耻……”

“小心,快震飞暗器……”

“快以披风护住面部……。

“玉虚郎君”及“仙宫金钗”八人虽没想到对方会那么无耻的骤然暴射暗器,但内心虽极为愤怒,却也未措手无策。

要知夫妻八人内里皆穿有刀剑难伤的“蛛丝衣”,而身上披的则是以“龙鳞毒蛟”皮所制的夹层披风,因此除了头手脚外全然不畏暗器临身。

但夫妻八人并不以此为恃,也不愿如此轻易遭暗器击身,因此眼见四周壮汉双手连续不停的震抖中,各种刀、刺、针、丸、椎、蒺藜等等各式各样有毒无毒的暗器,漫天如雨连射而至,顿时怒火狂涌的各自提聚全身功力布下护身真气,并且双掌也疾猛的连连拍出雄厚的掌劲迎向四面八方射至的暗器。

霎时只见无数的暗器竟已倒震而飞。并且较来势更疾劲的四外震射而出。

“啊……”

“唉哟……是谁的陪器…··一、-

“哇…··有毒……”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

“好痛……快……救我、…·

只听四周立时响起了惊叫狂呼的哀鸣声,已有无数壮汉竟被反震而回的暗器射伤,有些则是全身有如刺猬般的倒毙当场。

就在此时倏又见数道剑芒飞闪的剑光已疾如惊电四外暴射,凌厉迅疾的疾卷四周壮汉。

“唉哟……大家小……啊……”

“快!快施兵器挡住她们……”

“杀……杀了她们……”

“哇……我……救我……”

众壮汉没想到如此密布的暗器竟然奈何不了那八个年轻男女,反而使暗器被反震回伤亡了不少同伴,更令人惧骇的是那七个美少妇竟然已执剑疾窜而至,眨眼间已伤亡十余人。

众壮汉狂骇的暴退避逃的只有十余人,而且身上皆有剑伤及暗器,并非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

但是“仙官金钗”姊妹七人怎肯轻易的放过那些无耻之徒?怎肯让他们剑下进生?

因此“仙宫金钗”姊妹七人剑招一出后,续又迅疾的冲入壮汉之间,又怒又狠的左右开弓削刺慌乱怯逃的壮汉。

阵阵惊狂哀嚎之声响起,顿使退居在后的“轮回真君”

及八名六旬老者震惊喝叫,迅疾的分掠四处迎向正施剑肆杀手下的“仙宫金钗”。

就在此时“玉瑶仙子”及“玉笈仙子”两女似乎身有不适的身躯跄踉,但已被负手静立的“玉虚郎君”眼见,因此已疾如幻影般的掠至两女身侧,扶搂两人脱出战场并焦急询问有何不妥?

由两女口中得知小腿及手腕曾被暗器射中,于是急忙为两女查出暗器所在并拔出,才发觉是淬毒暗器,伤口附近已扩散一大片乌黑之色,而且尚循血脉扩散中。

心中又怒又焦急的忙从怀内取出“蟾蜍目珠”为两女伤口吸毒,果然迅疾的使乌黑伤口逐渐缩灭的溢出不少乌黑臭毒液,直待鲜血呈红为止。

而两女也各自服下随身的“寒莲子”,因此毒伤迅疾驱褪无碍,已能活动如初了。

“玉虚郎君”程瑞以眼见两女无碍,这才放心的要两女暂歇,才环望各处战况。

只见“玉剑仙子”五女正被对方八名六旬老者以及十余名壮汉围攻,顿时怒喝道:“无耻贼子仗恃人多围攻?本宫主来也!”

喝声中身形已暴纵而起凌空飞扑,并顺势执出腰际“赤阳剑”,赤色剑芒闪烁中炙热剑气凌厉的化出一片剑影疾罩临近的三名老者及数名壮汉。

凌厉炙热的剑幕下罩中,已使三名灰衣老者及数名壮汉感觉到凌厉炙人肌肤的剑气,顿时不敢轻扬其锋的急门审掠两侧避开剑势。

但“玉虚郎君”岂肯轻易饶过对方?因此剑势略偏左侧疾追,依然凌厉的罩向左侧之人。

而此时随后掠至的“玉瑶、玉玄”两侧子也已疾科剑势,配合面前敌人已退的“玉音仙子”同时往右侧疾猛的攻出一片剑幕。

如此一来立使“乾坤帮”的围攻瓦解.而成为扇形的正面交锋,已难再仗侍人多势众围攻。

被“玉虚郎君”追击的老者此时似是面上无光,顿时止住退势迎攻,数道强劲掌势已疾猛涌向“玉虚郎君”。

“叱!小辈莫狂…·”

“先毙了这小子……”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声冷哼一声,剑势疾收凌空上翻避开两名老者的掌势,手中剑再震抖化出一片剑雨,凌空下罩七名灰衣人。

“喝!来得好。”

“震毙他。”

“杀…·”

立地的灰衣老者及壮汉此时毫不畏惧的掌势、刀影疾迎而上,另有一老者也由右侧斜攻而至,俱是有心要半他一举击杀。

“玉虚郎君”眼见对方攻势不弱,顿时猛打“千斤坠”沉气疾落,而手中“赤阳剑”已横扫千军的疾挥而出。

三名老者及五名壮汉只见空隙人影修沉,攻势已然落空,招势尚未及回收时已觉一片炙热剑气已迎胸而至,顿时心惊得暴身而退。

其中一名老者经验老道,自始便不敢小视对手,因此在空隙人影倏沉时已然暴退数步,但其他数人却在惊怔霎那再欲退身时已然不及,只能匆忙的再次扬掌举刀攻迎对方疾临胸腹的剑势。

“哇…”

“哦…·我……我…喔唉哟……我的手……

手”

“啊…··小…··小子……”

霎时只听惊呼哀叫血雨纷飞中,四个身影已跄踉倒退,而在此时原先退身的老者记趁对方升势已衰未及换招之际,已然手执一支乌黑铁尺疾掠扑至,疾狠的刺向“玉虚郎君”胸前三大穴。

然而“玉虚郎君”又岂是泛泛之辈?眼见一名老者手执兵器当胸刺来时,立时身躯斜倒避开当胸兵器,而手中宝剑已疾挑而上,挑向对方小臂。

一自以为得隙疾攻的老者,眼见对方身躯斜倒时,已面浮残狠之色的手中铁尺疾削吃下。欲将对方开膛破腹,但倏觉赤芒疾闪而至,炙势剑气已迎向自己小臂,霎时狂骇得收势不及,手中铁尺已疾变转迎身剑锋。

“锵……当……当—…·,

一声金铁交鸣声中,倏见一截铁尺凌空疾飞,并听一声惨嚎.“啊…”

一声惨叫乍响血雨飞溅中,赤红剑芒又已斜削而下,由暴退的老者右肩至达左腹,顿见那老者已是满面狰狞之色的跄浪倒地,四肢挣动抓度不止。

“玉虚郎君”剑伤老者并刚挺直身躯时,倏觉左右两侧劲风狂击而至,已临身躯不到尺余,霎时惊急的骤提全身功力护身,并旦身形往前暴窜。

疾窜之时倏然左胯剧城但被护体真气震泄掌劲并无大碍。

窜身中身躯已斜转半区,眼见一名老者已追击而至,立时抖手疾扬“赤阳剑”,在身前布出一片剑幕止住老者追势。

此时另一名面色阴纪残狠的老者则巳纵身而起,头下脚上的凌空疾劈数掌,罩向贴地疾窜的“玉虚郎君”。

而另有三名大汉眼见那蓝衫“玉虚宫主”疾窜而至时,立时齐扬手中兵器狠狠的努确他头、胸。

“玉虚郎君”身遭三方疾猛围攻,但毫不心怯的凌空侧翻数匝,不但劈开了三方夹攻,甚而脚尖一点地面又疾纵而上,手中宝剑疾拌出四朵剑花射向凌空下扑尚未落地的老者,而双脚也已连连踢出,踢向疾迫而至的另一老者。

两名老者惊见对方变招换式迅疾,身形有如电光飞闪,使得连攻无攻,顿时又惊又怒的斜掠丈余,接而再次扑攻而上,但已是极为谨慎不再负功躁进了。

另一方的“仙宫金钗”姊妹七人,此时因被夫君破除了对方围攻之势,再加上“玉瑶、玉玄”两女又已加人战圈,顿时压力大减的疾功向对方五名老者及十余名壮汉。

此时那“轮回真君”眼见手下竟然无能阻挡对方年轻的一男七女,顿时怒火大炽的怒叫丁声,身形迅疾的扑向一紫一绿的两女。

身穿紫衣的“玉剑仙子”谭玉凤眼见“乾坤帮主”飞扑面至,顿时娇叱一声:“老魔莫狂,接姑奶奶一剑。”

娇声中身形已疾掠上前,手中“寒魄剑”已疾抖出三朵剑花迎向凌空下扑的“轮回真君”。

“桀!桀!桀!女娃儿找死。”

尖笑声中一双乌黑双软如爪的疾抓白雪白剑身。

噫?“轮回真君”竟敢以血肉之双手抓向剑芒闪烁的剑身?除非他得了失心症,否则便是双手之上另有玄机?

“玉剑仙子”谭玉凤眼见之下,芳心虽也惊讶,但已知对方双手必然练有什么特殊奇成或是带有什么刀剑难伤的钢套掌爪之物。

芳心中已有了悟,但却故作不知的剑势不变,已然将功力骤据八成灌入剑身削向对方双掌。

“轮回真君”狞笑下扑时,倏觉对方手中雪白剑芒暴涨,寒冽醉人的剑气令人肌肤刺痛,顿时心中大骇得双爪疾收凌空斜掠,再也不敢侍动抓向对方宝剑。

“玉剑仙子”岂肯容他轻易闪开?因此手中剑势不变,身形疾追向斜掠的老魔。

“轮回真君”见势冷笑,身形侧掠疾抓向对方腿胯,顿使“玉剑仙女”娇靥羞红的疾退两步,手中宝剑突在下削,恨不得一剑割断老魔一双鬼爪。

“轮回其君”眼见对方羞愤的模样,顿时得意的狂笑叫道:“美娇娘别躲!再接老夫几爪吧!”

“呸!下流坯子纳命来。”

“玉剑仙子”芳心羞怒中,手白雪白“寒魄剑”连连怒劈,但眼见老魔招招不离自己胸腹及跨间,不由气得娇躯乱颤,恨不得一剑刺毙老度。

“轮回真君”眼见紫衣少妇已气得花枝乱颤,更是得意的狂笑不止,早不停的出言逃逗,双爪更是尽朝她双乳小腹跨间及玉臂抓去。

“玉剑仙子”功力并不弱于老魔,但女子隐私之处除了夫君外岂能容别人触及?因此闪躲连连中已使得剑势逐渐凌乱迟钝。甚而有数次险遭老魔趁隙逼近。

柳眉怒挑美目泪光浮显,咬牙切齿的剑招疾狠速劈,恨不得一剑削下那两只狗爪子。

就此时倏听右侧响起一声惨叫,接而一道赤红像电带着一片血雨疾射而至,并听“玉虚郎君”的怒喝声也已急响传至:“风妹你去应付其他贼子,这老邪魔交给我了。”

“玉剑仙子”闻声心知夫君心疼自己遭老魔调戏,顿时芳心甜甜的疾攻两把退身而出,并羞愤的叫道“麒哥你要狠狠的杀了这下流坯子。最好将他一双狗爪卸下。”

话声中已见夫君凌空疾抖“赤阳剑”扑向老邪魔,这才芳心大慰的连连咒骂者邪魔,并转身攻向尚余的灰衣壮汉。

此时倏见前方青虹暴涨飞闪,并听“玉笈仙子”娇声叱道:“贼子休逃,再接姑奶奶一剑。”

随声望去只见此时各处战况已近尾声,除了尚有三名老者与“玉笈、玉音、玉度”三女力拼外,余下的灰衣壮汉已只余六七人而已,正被“玉瑶、玉禽、玉玄”三女追杀得在林内逃窜。

八名灰衫老者皆是“乾坤帮”的总坛护法,功力已达顶尖高手之境,在江湖武林中皆属一方邪魔,较帮主差不到一两筹,但今日与“玉虚仙宫”的年轻男女一场激战下来,竞然是伤亡连连的只余三人。

而那些四旬之上的壮汉皆属总坛内香主之流,如今也被伤亡得所剩寥寥无几,看来“乾坤帮”总坛菁英已在这一战中已将损失殆尽了。

然而就在此一面倒的战况中,倏见无方道中疾掠至一片人影,并听一名护法老者欣喜的狂叫道:“好哇!大家振作些,总护法他们来了…·、·”

“啊?救兵来了……是总护法……”

兴奋的狂喜声不但未能振奋“乾坤帮”的幸存之人,反倒成了一道催命符。

霎时在狂喜的欢叫声中连连响起女子的怒叱声,并且数色剑光暴涨,剑芒恍如惊电般的疾骤飞闪,破空剑啸刺入耳膜。

“啊……”

“唉…救…·、·我…。··”

“贱婢……哇……,,

阵阵惊狂惨叫连连响起时,又听远方有人暴喝道:“帮主,后下来也··。…”

“贱婢住手……”

“快……快拦住那些女娃……”

然而晚矣!

此时除了”轮回真君”尚与“玉虚郎君”激战外,护法只余一个胸腹伤口溢血不止及另一个右手齐肘而断用幸存活,而其他除了几个重伤倒地哀鸣不止的壮汉余者全然命丧。

喔?不对,此时那胸腹溢血的护法,正满面惊恐之色的望着由腹部挤出的肠胃,全身一阵颤抖后,已双膝发软的跪伏倒地,身躯抽搐不止的逐渐静止,看来也已命丧黄泉了。

疾掠而至的人群先后落地,立见一个身躯瘦小似风吹便倒的枯肤老者眼望各处景况后,一双三角眼已闪烁出有如阴司厉鬼的阴森目光,朝手执长剑成排站立的七名少妇望去,并阴森森的冷然说道:

“好狠毒的女娃,竟然残狠的杀我‘乾坤帮’下属?哼…哼··哼…··老夫烧不得你们。”

话声一止立朝身后接续而至的三十余人挥手喝道:“你们上,杀了这些贱婢。”

枯瘦老者身后的三十余人中,有十余名皆是六旬左右的老者,尚有二十人左右乃是四旬左右的壮汉,声势较原先更为壮实,正是那枯瘦老者“乾坤帮”总护法“阴山一枭”所率的另一批总坛菁英。

此时后续而至的众护法及香主级的壮汉,眼见现场一片尸身及血水遍布,惨状令人心头发毛,想不到总坛育英齐出,由帮主及总护法各率一批人拦堵“玉虚仙官”之人,帮主一行人竟遭如此惨败,可见对方这几个年轻女娃绝非好惹的。

在耳听总护法的喝令中。众护法及壮汉虽心惊,但仍有几个自视甚高的护法,丝毫不信眼前这七个年不过双十的年轻少妇,能有如此功力击败纵横江湖数十年的老辈高手?

因此立时救出三名护法纵身扑向七女,并怒喝道:“臭饯婢纳命来……”“丫头接老夫一招-…··”

“女娃儿偿命吧!”

此时“玉剑仙子”心知此战必然较刚才更为激烈,因此已有速战速决之意,于是怒叱道;“哼!贼子莫狂,诸位妹妹不必手软,杀光这些无耻贼子!”

六女皆已看出眼前情势,因此早已行动调息准备再次的抗战,在耳听大姊的一声令下。立时各自娇叱一声抖手扬剑化为一片剑幕,迎向疾冲而至的三名老者,并冲入对方的阵营内,霎时又掀起一场激烈拚斗。

此时那总护法也已掠至帮主激战之处,眼见帮主已然招式有些凌乱,且神色似有些惊慌,顿时心惊的望向那神色自如剑发沉稳的蓝衫青年,见他招式极为玄奥难测,决非现今那个正道门派所能调教出来的。

在一般江湖武林中,不乏功力高绝独来独往的高人,但他们也不甚愿意与门、帮、派结怨,否则极可能曹到对方来众寻仇或设陷暗算,到时恐将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一群狼。

这也是一些豪门大帮为何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原因。

有些邪魔高手虽也自视名声不肯来众围攻,但在性命受危或遇到名声功力更高之人时那就另当别论,还有便是在帮规命令之下群起围攻,以歼敌为重。

此时的“乾坤帮”也是在如此情况下,毫不顾虑什么江湖道义单打独斗,欲仗人多势众歼杀“玉虚仙宫”之人。

因此总护法“阴山一枭”眼见帮主竟然落于下风,立时大喝道:“帮主,杀鸡焉用牛刀?这娃儿交由属下打发便是了。”

明说是欲接手迎战,但却是已由侧方疾拍数掌攻向“玉虚郎君”,造成两方夹攻之势。

官道两侧此时已围聚了无数过往商旅,其内也有一些武林中人,眼见恶名昭彰的“乾坤帮”,竟然无耻的以数十名老辈邪魔之优势围攻八名年轻男女,因此俱是叱骂不止。

虽然不平之心人皆有之,但却惹不起“乾坤帮”只能怒叱咒骂而已,况且那八名青年男女并无败象,反倒有攻势凌厉渐占优势之状,因此乐得静观其变。

然而此时却见西面人群中突然排众步出一名年约四旬的黝黑状汉。

人见他身材粗矮,乌黑卷发包头,全身肌肤乌黑发亮,银铃大眼阔嘴厚唇,手提着一根租如此后的乌黑铁棍,再加上一身黑色劲装,全身竟是一团黑,只有那一双大眼及一口牙齿泛出些微白色。

“吠!不要脸的贼徒们竟敢以众凌人?本‘黑金刚’来也!”

只听他粗哑的声音暴响,已然手提乌黑铁棍跨大步行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立时抡棍疾扫而出。

首当其冲的便是“乾坤帮”帮主“轮回真君”,耳听身后劲风破空尖啸,一般雄强劲气已临右胁,顿时心惊得身形暴斜侧掠,险险的避开棍势,但已狂怒的喝叱道:“那来的不知死活小子竟敢对本帮主出手?找死!”

黑肤粗矮大汉耳闻那枯瘦似鬼的老者竟对自己怒喝,不由怒睁铜铃大眼骂道:“老小子废话少说,再接本金刚几棍。”

话声中手中铁根已威猛疾狠的朝“轮回真君”当头砸去。

“轮回真君“吸增个不知从何处蹦出的黝黑矮汉看似浑炖,但出手很势却极为迅疾泽猛,依那破空尖啸之声而判必然有雷霆万钧之威,绝非可轻易招来了因此已惊中立时斜掠避开,并且右爪疾往他左胁抓去。

黑肤矮汉看似粗浑,但身手却极为灵活,倏然下砸之势斜劈而下砸向他左胯。

“轮回真君”身形刚斜掠不到两尺,又惊见棍势劈至,霎时惊得他心中震使,但却有股恼怒之意突涌而起,立时双掌疾椎而出。

“当……轰……”

一声金钱脆响后又是一声沉闷轰响,霎时只见黄尘飞扬碎石崩射,并见一灰一黑两道人影震出迷漫黄尘外。

“哇!老小子好功力!竟然能空手震动本金刚的铁棍?

好,再接一棍试试”

然而此时“轮回真君”却是内心狂骇得瞠目盯望那矮汉,没想到凭自己几近甲子的功力,竟在斜拍铁棍时尚被震得双掌发麻筋骨酸痛,虽说只施出六成功力,但少说也有近六百斤的力道,那么了一砸之势岂非已达八百斤之上?

思忖中又见那浑汉挥棍砸至,但怎肯再硬接他棍势?

因此身形疾如电光斜闪掠至矮汉左侧,右掌如爪疾抓向他左腰。

“黑金刚”棍势刚落倏见人影疾门左掠,委时棍势斜扫,但总觉左腰一震,立时左臂疾挥而出,乌黑大拳已击向左腰处的灰影。

“嘶…”

顿听一声衣衫撕裂之声,“轮回真君”右瓜已抓着一片黑布,而左手则抓扣向粗短左臂,但觉左爪一震却恍如抓着一只硬如钢铁滑如泥鳅的手臂,使自已掌上的寒铁钢爪竟无法抓扣住,只能撕裂衣袖而已。

“啊?‘混元神罡’?……

“哇··,…气死我了,老小子路我衣杉来!”

“轮回真君”此时可真是惊骇得暴退丈外,这才知眼前这黑肤浑汉,竟然习练成外门横练功夫之最的“混元神罡”,除非得知他罩门,或是千古锋利宝剑?否则一般的宝刀宝剑也难伤他肌肤。

心中有此了悟,已知凭自己手上寒铁打造的“追魂爪”

根本无法伤及这浑汉,因此眼见他暴怒喝叫中又举棍砸去,立时迅疾退身不愿再耗费真气与其拚斗了。

“哇!哇、…··老小子别跑,快赔我衣服来!”

“黑金刚”怒睁双目的狂奔抡棍,棍棍狠猛的砸劈“轮回真君”,两人一退一进中立时如车轮般的在场中追逐不止。

而此时的“仙宫金钗’姊妹七人已然伤亡了五名“乾坤帮”护法,以及十余名壮汉,使得战况对“龙坤帮”更加不利。

另一方的“玉虎郎君”对“阴山一枭”之战也是呈现一面倒之势。

此时“玉虚郎君”已收剑与“阴山一枭”以掌互斗,“玉虚掌”虽非镇官掌法,但也极为玄妙,尤其以他深厚的内功施展,便是一般的寻常招式皆能化腐朽为神奇,更何况是以上百家门派的招式汇聚而成的“玉虚掌”?

两人近身博斗中,皆是掌心含劲歌吐,只要略一沾及人方便吐劲震出,因此招式略落下乘上有被对方掌震之危。

而此时的“阴山一枭”便是被“玉虚郎君”的玄奥招式?

得神色慌乱,手中招式也已捉襟见肘凌乱难抗得频频退怯,便连他成名的“回天手”都难挡对方忽拳忽掌,忽指忽锥,忽疾忽缓,忽而大开大闭忽而刁钻狠毒的招式。

再加上“玉虚郎君”尚脚踏“玉虎步”,更是飘忽不定得难测方向。

尚幸“玉虚郎君”趁动手过招之际已望清四周战况,心知娇妻们已掌握优势,因此并未施展煞手,而是将胸中所知的招式—一施展而出,因此看来杂乱无章的东施一招西出一招。

而“阴山一枭”也因此在招招空隙中得到了一丝喘息变招的先机,而与对方僵持不下。

看虽如此,但他内心却是叫苦不已,惊骇眼前的“玉虚仙宫”宫主怎会习有如此多,似乎包含了当今黑白两道名门大派的各种招式?

人要倒霉使是喝口水也会呛到,“阴山一枭”正全神贯注的招架“玉虎宫主”攻招时,却没想到一灰一黑两道身影由身后掠过时,倏听一声震耳暴喝由右后响起:“滚开!”

暴喝骤起时一道乌黑棍影已拦腰扫至,顿时吓得“阴山一枭”狂嚎一声便往前仆欲避,但为时晚矣……”

“碰·”

“啊—…·”

一声棍击肉体的沉闷大响以及一声狂骇凄厉的尖嚎声同时响起,霎时只见“阴山一枭”的身躯已沦如一堆烂泥,竟然是拦腰断成两截成了头脚相贴的对折模样。

“玉虚郎君”程瑞麒正—一施展招式,而且脑海逐渐琢磨出无数似虚似实的身法把式,但没想到倏然发生如此突变,因此怔愕的望着那衣衫破裂处处,穷追“阴山一枭”的黑肤矮汉,不知是恼还是恨?

另一方,“玉剑仙子”谭玉凤此时已剑毙敌手,正执剑默望诸女之战,眼见“玉笈、玉音、玉度”三女皆已毙敌歇息,不由芳颜如花地笑道:“好咧!馨妹再加把劲,早点打发贼子便可休歇了。”

就在此时忽听一阵九天罩下,恍如黄莺轻啼玉珠叮呜的清脆悦耳之声响起:“‘黑金刚’,你又意事生非欺负人了?”

那黑肤矮汉闻声倏然停身,接而神色腼腆的摸着头顶嘿嘿笑道:“嘿!嘿!没有哇?小公主,是那个老小子仗势欺人,而且你看,他还把我这件新衣撕得凌碎,所以我要找那老小子赔衣裳嘛!”

也不知“黑金刚”和什么人说话?但却又听那黄莺脆声响起:“咭!咭!“黑金刚‘你这样子可真好笑.好像好像是叫化子呢!咭!咭!咭喂!你们别打了好吗?死了这么多人真可怜咧!”

此时场中之人闻声也不由自主的—一纵回已方阵营,只见“轮回真君”以及仅余的三名灰袍老者及人名壮汉,皆是满面惊恐苍白之色,全身汗水淋漓鼻息粗喘,有的尚双腿颤抖发软得相互扶持支撑。

“玉虚郎君”程瑞麒默然无语的仰首望向空隙,而“仙宫金钗”姊妹七人也好奇的张目仰望,这才发觉两方十余丈高的空隙竟然有一只浑身雪白,只有头冠仍是一片血红,尖细长啄几近两尺,双翼伸展足有两丈余的大白鹤,正缓缓盘旋下落。

大白鹤背上一名身穿雪白绫衣,乌黑长发随风飘扬,如萍果般的红嫩圆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中闪烁出有如一泓潭水般的清澈碧绿之色,瑶鼻小巧高挺,一双朱红双唇鲜艳欲滴,肌肤雪白透粉恍如玉琢,身材高挑修长均匀,年约十四左右,极似瑶池玉女下凡尘的美少女。

一阵轻呼惊叹的低语声中,那美少女已跃下鹤背,环望场内众人后,嘴角浮起一股点俏的笑意盯望着“玉虚郎君”

似欲张口,但又转望”轮回真君”才秀眉略皱的噘嘴说道:

“喂!你是不是那个……‘巫山冥君’的三徒‘轮回真君’?哼!果然跟曾祖爷爷说的一样像个鬼物一般,真讨厌,‘黑金刚’你去叫他离开,不然就打他。”

“黑金刚”闻言顿时兴奋的咧嘴说道:“对嘛,小公主,我就是看他们讨厌,而且一开口就骂人,绝不是好东西,所以我才追他的嘛,小公主你放心我这就去将那老小子赶走。”

刚才的怒气似未消散,因此“黑金刚”岂肯放过揍那丑如鬼物的老小子?

只见他兴奋的一抡手中铁棍,跨大步的奔往“轮回真君”站立之处,并大喝道:“吠!老小子过来,小公主有令要打走你们。”

然而此时的“轮回真君”似是想到什么事,只见他神色大变的惶恐说道:“啊?小小公主?你是…公主莫非是“昆仑瑶池’……快走大家快走……”

惊叫声中,已是连连倒退数步,接而倏然转身拔腿狂掠,竟然连下属也不顾的已然疾掠入林,眨眼不见踪迹。

“吠!老小子你别跑。还没赔我衣裳呢!’”

在此同时,“乾坤帮”所余的三名护法,耳听帮主惊叫出“昆仑瑶池”之名。二时面显恐惧之色的骇然急退,并银声唤所余的几名香主道:”走…··,我……我们快走……”

“玉虚郎君”程瑞麒与娇妻站立一静望,耳听“乾坤帮”

自帮主王护法在惊呼出“昆仑瑶池”之名时,竟是震骇畏惧的急掠而去,虽不知他们为何如此畏惧?但也猜测出必然是武林中极为畏惧之地。

夫妇八人面有疑色的互望传意。已然有了惊惕之心的静观其变。

那恍如仙女的碧目姑娘此时竞莲步生花的缓缓行至八人身前,且未语先笑的凝望八人一会,才兴奋的笑道:“嗨!

这位大哥哥及诸位大姊姊可是来自‘玉虚仙宫’?”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顿时含笑拱手说道:“姑娘,在下夫妇正是‘玉虚仙宫’之人,但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那碧目姑娘闻言顿时喜悦拍手笑道:“咯!咯!咯…··果然被我找到了,曾祖爷爷果然说得没错,诸位大姊姊果点美如仙子一般,‘黑金刚’你快来,我们找到大哥哥他们了。’“玉虚郎君”夫妇八人闻言顿时错愕得不知是怎么回事?她曾祖爷爷是谁?为什么要找自已夫妇?

但是夫妇八人心虽疑惑。却对她那天真模样心存好感,因此“玉剑仙子”谭玉凤已含笑上前说道:“这位姑娘客气了,其实姑娘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界仙子,我姊妹七人那及得上姑娘?但不知姑娘尊姓芳名如何称呼?不知找我夫妇有何见教?”

“咭!大姊姊、小妹名叫百里湘君,是西…··大姊姊你不知道咧,曾祖爷爷最坏了,好久好久以前和曾祖奶奶吵了一架后,使气得再也没回山了,直到前些日子突然回山大闹一场,并把曾祖奶奶气哭了,咭!好奇怪喔,喜欢骂人的曾祖奶奶竟然吭也不吭一声的没骂一句呢!我跟你们说喔,连我爷爷都没见过曾祖爷爷,更别说我了,可是曾祖爷爷最喜欢我了呢!而且还为我取了个‘瑶池龙女’的名号,说这样丑丫头才不会输给‘玉虚仙宫’的几个丫头。

哼!我听了当然生气罗,因此骑着大白溜出山来,可是我又从没到过中原,也不认识路,所以找常下山的“黑金刚”

一起下山,不然我还真不敢出来呢!”

夫妇八人耳听有如黄驾轻啼的脆玉笑说,滔滔不绝的笑说一阵后.才似有所悟的怔望着“瑶池龙女”百里湘君。

而此时又听她嘻嘻笑道:“咭!咭!大姊姊,曾祖爷爷不时夸你们人又美心又善,还替他取了个名符其实的好名号,才使他敢回山对曾祖奶奶扬威,而且曾祖奶奶真的不再骂人了呢!”

耳听及此,“玉虚郎君”夫妇人人已然确定这位姑娘口中的曾祖爷爷就是鹤发童颜的“金童”了,并且也知晓这位姑娘竟是负气离家出走的。

此时诸女也已含笑围至。并见“玉瑶仙子”李婉馨笑拉她双手说道:“好湘君妹妹,如果像你这样的美丽小仙女还叫丑丫头,那天下女子岂不都要自惭形秽的一头撞死了?

那可是你曾祖爷爷疼你这你的玩笑话呢!”

“玉笈仙子”史香兰也接口笑道:“就是嘛,湘君妹既美貌又大方,实令妹姊们自叹不如,怎会是丑丫头?否则也不会为你取号‘瑶池龙女’了是吗?”

“咭!咭!真的呀?哼!曾祖爷爷最坏了,我回去后一定拔他胡……咭!拔他眉毛。”

站立一侧的“黑金刚”此时突然叫道:“小公主,你已找到他们了,那就快回山好吗?万一王母他老人家知道了,可怜我头上又要长包了。”

就在此时倏听那只足有两人高的巨白鹤一声清唳,接而双翅震扬中已疾窜而上,凌空盘旋一匝后已往西方疾飞而去。

“黑金刚”闻声回头望去,顿时惶恐叫道:“唉哟糟了,小公主,一定是王母派人来追我们,你看怎么办?”

“瑶池龙女”百里湘君闻言似也心慌的遥远四方,且喃喃低语着:“讨厌,才出山没几天就追来了?咦?他们怎会这么快就找来了?……”

怔语中似乎想到什么,才恍然的娇嗔道:“‘黑全刚’,是不是你沿途留下了‘鹤涎香’?是不是?”

“黑金刚”闻言顿时讪讪的嗫嚅说道:“小小公主,我是怕怕………途中有什么……发生什么事,所以才……才……才……”

“哼!你最讨厌了,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

就在“瑶池龙女”娇嗔埋怨声中,西方天际已有五个白点逐渐接近,仔细望去已可看出是一前四后的五只大白鹤,正是先前飞离的那只白鹤已引领另外四只飞至。

五只巨鹤迅疾飞至,已可望见后方鹤背上皆有人跨坐,并听“瑶池龙女”惊异的叫道:“咦?……是娘……啊?还有爹爹也来了?大大姊姊,快帮我躲起来……快快”

听九天之上响起了令人震懔之声:“哼!躲?躲到那去?”

话声未止,倏见两道人影恍如虚幻的已站立众人左侧不及一丈之地。

只见一位身穿淡青长衫蓄着三绺短发,神色威严的四句文士,以及一位金发碧目雍容华贵,不足四旬的慈祥美妇,默然无语的环望着“玉虚郎君”夫妇。,接而又见两名年约十四五岁的背剑丫鬟也已掠至,并神色忧急的望着“瑶池龙女”。

“爹!娘··…”

“瑶池龙女”百里湘君怯怯的轻唤一声后,已急行至美妇身侧轻偎的低垂螓首扭揉身躯。

“玉虚郎君”夫妇八人眼见文士及美妇之貌,再耳听百里姑娘之低唤声,已知是百里姑娘双亲亲至,因此含笑的略一颔首后便静默不语。

那四句文士以威凌的目光默望一会后,才逐渐柔和的颔首说道:“嗯!果然如他老人家所言,正真刚逸相貌不凡,丽质天生灵慧纯静,夫人,这几个孩子果然不凡,可惜他命含桃花陷身脂粉之中,绝非”

话来说完倏听那金发美妇插口笑道:“相公,这孩子虽命带桃花,但属天机注定群花拱托,又何必违逆天命?还是依老祖宗之意顺其自然吧?”

那文士闻言不由怔望“瑶池龙女”,心事重重的不知想些什么?而那金发美妇则已笑道:“这位公子可是‘玉虚郎君’程少侠?这几位便是‘仙宫金钗’七位少夫人罗?”

“玉虚郎君”夫妇八人闻言立时躬身揖手、福身,并忙一一应道:“不敢,晚辈正是程瑞麒,在此见过伯母。”

“小妇人姊妹见过夫人。”

此时那文士也已同神望向四周,并叹声说道:“唉!孽……杀孽未消武林难靖,鸾星浮动桃花连绽,天意呀天意呀,夫人回去吧!”

那文士叹声说完后,朝众人略一颔首便疾幻王鹤背上,巨鹤也不待指使立展双翅震扬而起凌空上冲。

金发美妇眼见之下立时笑对八人说道:“程少侠及诸位少夫人,小女私自离家打扰诸位尚请莫怪,恕老妇告辞了。”

说完后已牵着嘟嘴不悦的百里姑娘掠在巨鹤之处,而百里姑娘也无奈的回首挥手说道:“大哥哥,大姊姊们再见了。”

眼望着四女一男分别跨上巨鹤冲天而上,“玉虚郎君”

夫妇八人才轻嘘口气的望向四周景况,见官道两侧竟然聚有上百人,这才慌急的连连拱手告罪后跨骑往东驰去,只留下数十具尸身散布四周。

也由这日开始,如水波扩散的传言,不到旬日已遍传江湖武林。

称霸大江南北几达十年的“乾坤帮”,竟在尽出总坛高手围杀崛起不到两年的“玉虚仙宫”宫主“玉虚郎君”程瑞澳,以及“仙宫金钗’的“玉剑、玉笈、玉瑶、玉禽、玉青、玉度、玉玄”七位仙子时,竟是伤亡七十余人,便连昔年名噪一时的总护法“阴山一枭”也命毙当场。

更令人惊异的是武林中盛传数十年的秘地之一“西天瑶池”,竟然也有人现身,在惊走“乾坤帮”帮主及余孽后,只是与“玉虚仙宫”之人略作寒喧后使驾鹤离去了。

从此,“玉虚仙宫”更是声名大噪,江湖武林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过在所有传闻中,却从无传说‘玉虚仙宫”所在,有何特征标记?到底有多少人众多大的势力?

人云亦云中,少有人确知“玉虚仙官”宫主长得什么模样?“仙宫金钗”又是何等美仙子?只有从传闻中得知是俊逸倜傥的蓝衫青年。以及貌如仙子的七位美娇娘而已。

海天风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