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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途败乾坤 怒斩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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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长安”官道旁的一处小镇,在镇东大街口的“百香居”客栈,靠左侧可借宿客及过往商旅用膳的食堂内,临窗雅座上高壮俊逸的程瑞麒,以及丰润娇艳,温婉秀丽的谭氏玉凤史氏香兰姊妹两人,正笑颜低语的品尝菜肴。

突然由店门外跨步进入两个身穿灰衣腰悬大刀的短装壮汉,四目环望之后立时面显惊喜且双有些畏色的互视一眼,才双双缓行至夫妻三人桌前站立。

右侧的四旬大汉立时抱拳沉声问道:“请教三位可是‘玉虚宫主’程宫主伉俪当面?”

程瑞麒夫妻三人早在两人行至时,已从两人穿着打扮猜测出必是“乾坤帮”之人,因此耳闻那大汉之言并不惊奇,且笑说道:“然也!想必两位使是‘乾坤帮’之人了?”

两名壮汉没想到话刚开口便遭对方察知身分,虽是各自一怔,但左侧之人立时神色据傲的沉声说道:“没错!我俩正是‘乾坤帮波城分坛’之人,今奉本坛主之命前来奉上邀帖!”

右侧之人此时已从怀内取出一张大红帖放置桌上,便并立一旁等候回话。

“玉座宫主”程瑞麒伸手取起间看,只见内里写着:

“玉虚仙宫程宫主瑞麒大鉴:

尔伉俪于洛阳城郊道中残害本帮帮众,本帮

帮主得知后大为不满,故传说各坛严寻尔等

伉俪行踪,今尔等在临本坛播下故邀约于申

时在镇北弦月潭相会做一了断。

乾坤帮渲城分坛

坛主赛李逵李一锋”

“玉虚官主”程瑞麒看守后立时转交两位娇妻观看,并思忖应如何应对对方的邀约?

在江湖武林中人如接获因仇而激之拜贴,那怕是势比人弱功不如人但十之八九皆会准时赴约,以维护江湖声望武林威名,或者也会邀约亲朋好友同时赴约。

但也有一些不计虚名或是行径怪异我行我素之人,常在收贴之后嗤之以鼻的不屑赴约,有些则是恐顾忌遭对方设计入陷,故接贴之后则放话江湖道中那里碰面那里解决,当然也另有一些畏惧对方声势而不敢赴约之人。

“玉虚宫主”程瑞麒虽不使江们规矩为何?但与两位好妻低语商量过后,皆不愿被人呼来唤去的任人支配,因此程瑞麒立时朝两名灰衣人大汉沉声说道;“两位可回复贵坛坛主,就说在下夫妇无兴赴约,如贵坛主有兴,不如在往京城道中寻访在下夫妇吧!”

左侧大汉闻言顿时面显不屑之色的冷声说道:“嘿!

嘿!莫非程宫主惧怕本帮不成?”

谭氏玉凤闻言立时怒挑美国的叱喝道:“呸!你们凭什么指使我夫妇至何处赴约?哼!此京城尚有两百余里地,你等大可在途中埋伏设陷,但切莫在此时骚扰坏我夫妇食兴,滚吧!”

话声刚止,史氏香兰也叱声说道:“本宫之人可不在乎你们什么帮派,惹火了我夫妇自有你们好受的!还不快走?”

如此一来顿令两名大汉神色难堪的互望一眼后,才狠狠的盯望三人默不吭声的转身离去。

夫妇三人目送两人离去后,心知此后行程必然随时有险,于是在镇内落宿细商并整理随身之物后才安心的休歇一夜,准备应付往后不知何时便会遭遇的麻烦。

翌日清晨,夫妇三人已身穿劲装背背宝剑,跨骑三匹骏骑出镇西行。

行约三十余里地,来至一处左侧是树林而右侧则是十余丈深的山崖时,突然心中有警的勒骑定身。

而在此时也已眼见树林内人影晃动,迅疾的窜出近百名手执兵的灰衣大汉,并分两头将三人围困道中。

“哈!哈!哈!程宫主伉俪真乃雅人,沿途尚有闲情逸致的赏景缓行,却令本坛之人久候多时了!”

在租家宏亮的笑语声中,只见前方树林内线又踱出五人,正中一人乃是一个身这魁梧肤色黝黑,银铃眼,方面闭口,腰间插着一对黄钢大锤的五旬无须老者。

两侧略后则是四个面色阴骛狠酷的四旬之上壮汉,以及七名四句左右的狠猛大汉。

而身后人群之中也已跨出两名一胖一瘦的五句之人,那胖的又矮又黑且一身黑衣,而瘦的则是又高又惨白且身穿一身白衣,如果两人再戴上无常帽,那岂不是活生生的一双阴司黑白无常?

其实他两人的名号正是“无常双鬼”,原本是江湖中令人发指的黑道高手后被“乾坤帮”网罗,职司与各分坛主地位相等的四路巡察中的“西路巡察”正副使者。

“玉虚宫主”程瑞麒夫妻眼见两侧被围,立时翻身下马并将马鞍上的行囊系于腰际后注视着对方,眼见前方居中之人高大魁梧好似一尊门神似的,不免内心惊异的互望一眼后,程瑞麒才含笑抱拳说道:“想必这位便是‘赛李逵’李坛主当面?但不知贵帮要如何解决你我之怨仇?”

那魁梧黑肤老者正是“乾坤帮渲城分坛”坛主“赛李逵”

李一锋,此时眼见三人竟都是年约双十左右,俊逸雄伟及娇美秀丽的男女,顿时含笑疑道:”老夫正是!据老夫所知江湖武林中并无‘玉虚仙官’之名,”依名应属道家之属,但不知真宫位于何方?尊师何人?”

程瑞麒夫妇已在昨夜便巳思虑及此,故而已详商出以“彩虹凤凰”为暗,“玉虚仙宫”为明的对外名号,因此立时胸有成竹的含笑答道:“有劳李坛主动问!本宫创于数百年前五位于深山大泽之中,因自视隐居之方外并不以江进武林人自民故而从未曾在江湖武林中展露宫名也因此无人得知,若非前段时日贵帮之人无事挑衅,本宫尚不会报出官名,既然今日已难掩遮不如一并告之也无妨!”

“赛李违”李一锋闻言怔愕沉思之际,程瑞麒续又说道:

“在下‘玉虚郎君’程瑞麒恭掌‘玉虚仙宫’宫主,这位紫衣者乃是‘玉剑仙子’谭氏玉凤。粉衣的乃是‘玉笈仙子’史氏香兰皆属本郎君妻室,另两位在宫中未曾同行,如此李坛主可曾听真?”

而此时的“赛李逵’李一锋已思忖着:“听他所言如用实,那也怪不得江湖武林中无人得知‘玉虚仙宫’之名,但是创宫数百年想必蛤数绝不在少数,怎可能从未曾显翼江湖武林中?但听他之言语却又不像久居深山大洋之隐居人。莫非另有隐情不成?”

心中虽有所疑,但又思忖着:“据‘洛阳坛’杨坛主之传读,怀疑他们乃是数年前昙花一现的‘彩虹凤凰’,但据以往‘鄂州坛’吕坛主之详述又有些不符,如果指鹿为马引起争纷,恐将为本帮惹出一个神秘门派之大敌那反倒不美,不如暂且先试探一番再说!”

“赛李逵”李一锋思忖已定后立时含笑抱拳说道:“原来程宫主另有‘玉虚郎君’之美号,恕本坛主识淡但往后自会道还在心,不过程宫主伉俪在洛阳道中残杀本帮帮众,如此大仇程宫主该如何解说?”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顿时心中一喜,立有答辩之词的沉声说道:“李坛主!贵帮之人在洛阳城内无端暗袭在下,且又当街招范地主,甚而在城郊官进中明目张胆的围困在下夫妇,数十人刀剑齐出的围攻而至,试问李坛主在此情景下可会束手就拎毫不抗拒?”

“这程宫主误会了!杨坛主所属本是在探一探归案,实对程官主伉俪并无伤害之意,只是想”

话未说完却听“玉虚郎君”程瑞麒经又说道:“李坛主!

贵帮欲查何事在下无权过问,但怎能仗势威吓动辄以兵器加诸于人?在下夫妇并非江猢武林人,只是游赏大好江山增长见闻,但眼见贵帮教十人刀剑齐出围攻而至,我夫妇紧张之下自是全力以赴而自保,常言‘想怎无好口相打无好手’,而贵帮之人却又位诗人多势众毫无否惑之心,因此才伤亡在我夫妇到下,因此贵田岂能以此冠罪在京夫妇而不自责?我夫妇若有错处只在于不解自身所学在武林中为何程度!因此出手皆是全力以赴而致贵导之人伤亡众多。”

“赛李逵“李一修耳何时方所官在增在于是实难依此怪罪对方,但帮徒丧命他们手中.怎相轻易罢休?否则传出江湖岂不使帮誉大损成名沉沦?因此哈哈大笑道:“哈!哈!

哈!程宫主果是能言过这句句修利,不过本帝之人丧命二十余人岂是你区区教育便能推卸术以因此本坛主想向程自主领教一番,着本坛主胜了!那江调尔夫妇往本坛专一起,如程宫主胜了?那本坛主立刻率人离去,不知程宫主意下如何外

“玉虚郎君”程瑞麒同言顿时一愕,这倒是昨夜夫妻三人未曾想到之事,但是自己规夫妻等人重返仙宫苦练多年所为何来?如今重出行道江湖却不知所学如何?若是能使此之机试练身手岂不大好?况且以今日之景状看来恐难避免一战,何不毫爽的答应他也可不示弱于人?

思忖之下更觉有理,因此立时朗声笑道:“哈!哈!哈!

李坛主既然有兴,在下若是再不答应岂非不近人情?不过在下初学乍练经验薄浅,万一出手之下难以自制而伤了李坛主,到时尚情莫怪!”

“玉虚郎君”程瑞麒本是实言,但听在“赛李逵”李一锋耳中却觉刺耳,认为对方年纪轻轻的却大言不惭,已言明自己将伤在他手下,如此岂不是轻视自己不是他对手?因此已是烈火源升的厉声喝道:“好!好!程宫主!只要你能赢得本坛主一招半式,本坛主立刻率人离去绝不食言,你话吧!”

站立两侧的“玉剑仙子”谭玉凤及“玉笈仙子”史香兰,耳听夫君竟答应那恍如门神的魁梧老者要单打独斗,不由芳心忐忑不安的齐声急道:“雕哥!他你怎可答应他嘛....!”

“相公!咱们何必和他单打独斗?不如像上次一样施剑杀退他们不就好了?”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心知娇妻关心自己的安危,因此含笑投以安慰的眼神,并且将自己的心意说了一遍,才使两女也深觉有理,但总觉得那人如此高壮,岂不有如大人与小儿之斗?可是夫君已开口答应了,只好叮咛夫君小心应对切莫躁进,应以自保为首要。

此时“赛李逵”已将腰际两只又重又大的铜锤取下放置地面,才跨大步前行的喝道:“程官主!本坛主暂先领教掌上高招,为免落人口实且先让你三招!你出招吧!”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心中奇怪,双方出手互提可是性命交关之事而他竟要让自己三招?万一自己三招之内便打死他了,那岂不是胜之不武?也非自己所愿?虽不懂是真是假或是客套话?但自己却不愿占人便宜,因此忙开口说道:“李坛主不必客气了!在下也不想让你三招。因此你我同时出招岂不公平?”

“赛李逵”李一锋原本见他年轻,而自己身为彼负威名的老辈之人,岂肯落个欺幼之名?因此才要让他三招,但忽然想起“洛阳坛”坛主“苍穹孤场”杨世新之传讯,认为“玉虚仙宫”之人个个功力不弱非寻常之革,因此立觉失言的有些不安,尚幸耳听对方并不领说因此心增大宽的哈哈笑道.:

“哈!哈!哈!好!程宫主快人快语,那本坛主便不客气了?接招吧!”

话声刚落,已然疾掠而前右手直入中宫,五指大张如瓜的抓向只有自己胸口高的对方面门。

“玉虚郎君”程瑞麒见势虽不敢大意,但脑中已接闪出数招可轻易化解且反击之招,而身形也疾如电光石火的门至右侧,右掌斜拍向他左腰“章门穴”。

“赛李逵”原本只是虚招,早已有变招之准备,但没想到眼前一花,对方掌势已疾拍至左腰,霎时心中一凛的急往左侧斜退半步,而右掌也已顺势横拍向对方左颊。

“玉虚郎君”招式一空尚未及扑去,突觉一股劲风疾涌左颊,立时后仰避开挺身再起的双指疾点对方腕间“中泉穴”。

在此同时“赛李逵’左掌又已抓向自己右肩。顿时心中一惊右掌如刀疾削对方右肘。

话长时短,就在瞬间两人已各攻两招,“赛李逵”一眼见“玉虚郎君”身手迅疾们落,自己招式刚出便遭到对方化解反击,顿时再也无小视之心的双掌疾收,右掌猛然再去的追向对方胸口。

“玉虚郎君”见势也不怠慢,左掌疾托向对方右臂,右脚前跨一步身躯前弓右掌疾拍对方小腹。

“赛李逵”眼见对方竟敢单手托挡自己右掌,顿时心中有气的骤提六成功力猛然化击为劈,而左掌也已五指如爪疾扣他右腕。

“玉虚郎君”眼见对方右拳化刀疾劈而下,顿知他欲以浑猛刚力硬拚,但也毫不退缩的续托而上,而右手则化单为啄疾点他左爪心“劳宫穴。”

“赛李逵”左爪遭对方锥封死,立时转化为拳迎向锥指。

就在此时右小臂突遭一股强劲之力一托再震,右臂已被震扬而起使得右胸肋空门大开,接而一股疾劲掌力已疾拍右胸肋处的“期门穴”,争时大吃一惊。

一个武林成名的老辈之人如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后辈过招之时拍中要穴,不论是否身受伤势但已是颜面有损威名大失,因此这也是一般成名人物或老辈之人极不愿轻易的与年轻人动手过招之因。

“赛李逵”也就是在此情况中,眼见掌势临身,虽自己练有横练“混元神功”不惧对方掌力拍中,但怎肯因动手失招而遭后辈拍中要穴?因此暴退两步推开掌势后立时再扑身而上,且怒喝道:“好功力!竟能震开本坛主雄猛之力,你再接几招试试!”

“在下敬领李坛主指教!”

“玉虚郎君”程瑞麒初时尚心情紧张全神贯注,但数招后不但能察知对方招式虚实优劣,甚而可轻易的出招化解封挡,且也逼退对方,因此已是信心大增心神镇定的笑答无惧。

“赛李逵”此时已知眼前的“玉虚郎君”不但功力深厚,便连出手把式也又疾又迅,因此已不敢大意的沉着出招,右掌如刀威猛疾狠的当头劈向对方。

“玉虚郎君”见势微微一笑,双足不移的进地恻移尺余,不但避开了对方手刀,而且颀势扬革疾拍方方空门之处。

站立一旁观战的玉凤及香兰两人所学与夫君相若,因此眼观两人战时已将两人所施招式—一入目,且已细思优劣以及自己该如何化解封挡?

细望两人招出迅疾变化多端,其中惊险之情形非夫妻姊妹相互套把时所能经验。

另外也发觉“赛李逵”李一锋虽然身材魁梧吓人,但如自己下场应战时似乎也可应接不败,因此已逐渐宽心得不再紧张担心了。

姊妹俩正在全神贯注观战时,另外一方的“无常双鬼”

颇为不耐,心中皆埋怨“赛李逵’自做主张单打独斗,而放弃了优越的人势,因此颇为不满的另有他念。

两人眼神相传后霎时暴纵而起,双双疾扑全神观战的两个女娃,待双掌已临两女身后不及两尺时才大喝道:“女娃儿!咱们也来至玩玩吧!”

两女正自注视场中激战时,却忘了四周尚有大敌虎视眈眈,待耳听身后喝声时已觉劲风及体,霎时大吃一惊的柳腰疾扭暴扑斜掠,而双掌也顺势往后疾拍而出,眼角也已见背后偷袭者险险的擦身而过。

“呸!下流胚子找死哪?”

“死贼子竟敢背后偷袭?姑奶奶打你”

“玉剑仙子”谭玉凤及“玉笈仙子”史香兰两人身躯掠势未尽,足失一点地面后凌空一个倒翻,已双双扑击擦身而过的“无常双鬼”,恨不得立将两人毙于掌下。

“无常双鬼”没想到近在飓尺手到批来的距离中,竟遭两女避开反扑而至,不由心神震凛的不敢停顿,脚尖疾点往前疾窜。

“玉剑仙子”谭玉凤紧追前窜的“白无常”,右掌猛然遥击而出,但却无一丝劲风破啸之声,然而前窜的“白无常”却觉背后一股阴寒之劲疾拍临身,因此狂骇的使尽全身功力前窜避招。

窜出两丈余,已觉再无凶险时才松了口气的转首回望。

但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倏然令他狂骇得冷汗直冒,竟见那紫衣少妇紧临身后不到三尺之臣,霎时惊呼一声使尽全身功力再次疾窜。

“呸!姑奶奶在你身后又没出手,你鬼叫什么?”

“白无常”惊狂暴窜中耳听话声远在身后丈余之外,这才骇色略平的侧身张望,只见那紫衣少妇站立两丈之地双手插腰面显鄙视不屑的望着自己。

惊魂甫定的松了口气,但随即惨白的面色上却浮显出一股赤红之色,且老羞成怒的尖声喝道:“臭贱婢竟敢戏弄老夫?纳命来”

喝声中已然身形暴掠前扑,枯瘦如骨的惨白双手已施展出成名绝技“追魂鬼爪”,欲将紫衣少妇毙于爪下,以挽回刚才尽失的颜面。

“王剑仙子”谭玉凤眼见“白无常”面色暴怒残狠的施爪攻至,芳心中更是有气,但也不敢大意的,立时施展出夫妻姊妹合研而出的“玉虚掌”七十二招迎攻对方。

“玉虎掌”乃是集二百余册武功皮卷残册中的招式融汇而成,招招皆含掌拳爪指腿之变化,施展之时含劲不吐,因此虽不见威势,但却玄奥幻变化多端。

稳中含疾,时而大开大合,时而刁钻狠辣,时而轻柔似水,时而狂风暴雨,忽掌忽拳,忽指忽爪,再加上身形变幻莫测时见腿势,因此使得对方难以捉摸甚难封挡。

另一方的“玉笈仙子”史香兰虽是出身书香门弟的因阁千金,但生性俏皮黠慧,因此虽是芳心气愤又黑又矮的“黑无常”背后偷袭,但却别有用心的身形疾迅紧随他身后丈外,双手如葱玉指连连屈指弹出。

“黑无常”疾窜中却听那粉衣少妇不离身后文外,并且嗤笑不止的脆声笑道:“后顶、脑户、风府、嗯!玉枕、风池、天柱!噎!嗤!还有大椎、身柱、神道、灵台肩并、天胶~巨骨、曲恒、风门,.”

“黑无常”只听她每念一处身后穴道之名,那处穴道即遭一股指风点中,但却只是酸麻并未受制,可能她已将指劲练的拿捏精华,不论自己如何问移窜掠变换方位皆逃不出她的指劲击穴。

“黑无常”此时真是又惊又骇又荣又恨,心知既然逃不出她的掌下为何不与她拼命一搏?

心有此意后立时疾转身躯斜窜,一双又粗又厚的乌黑大掌已疾施“黑灵掌”疾拍紧迫而至的身影。

“咦?咯!咯!咯!老怪物你可真乖,知道姑奶奶练完了身后请穴后便自动转身,方便姑奶奶练前身穴道?咯!

咯!咯!看在你又聪明又乖巧的份上,待会练完功后就饶你一命吧!”

“黑无常”耳闻“玉笈仙子”之言,霎时羞愤狂怒的双目赤红如血,咬牙切齿的狂嚎道:“贱婢!老夫跟你排了!”

悲嚎声中矮小圆滚的身躯已狂扑面前,成名的“黑灵掌”已迅猛的拍出一片掌影罩向“玉笈仙子”。

“嗤!老怪物怎么老羞成怒了?喔!原来是要让姑奶奶练掌招哪?咕!好哇!姑奶奶就和你练练吧!”

“玉笈仙子”史香兰虽嗤笑逗乐,但眼见对方掌势如幕罩至也不敢小觑,立时施出“玉虎掌”迅疾的指指点向掌幕中的掌心“劳宫穴”

如此一来夫妇三人已然各有对手的与对方相互拚斗,且愈打愈顺手,愈打愈沉稳,并且缓缓将以往未曾贯通的玄奥招式逐渐人悟,并且悟解所研招式中的优劣之处……

而“赛李逵”、“无常双鬼”三人则是愈打愈心惊,愈打愈骇然,简直是无法招架对方忽掌忽拳忽爪忽指的玄奥招式。

另外又发觉对方的招工中庞杂无比,似乎包含了宏、浑、刁、毒、狠亦工亦邪的招式,甚而有些极为眼熟,竟然与自己所学甚为相近,好似天下各门各派之招式皆不出对方招式之内。

更令三人又怒又羞的是明明对方已招临身周要害大穴时,却倏然收招换式,初时尚以为是对方招式已满功力不继,但三人总算是老江湖了,未几便恍然大悟的知晓对方夫妇竟是拿自己三人当成练招之人。因此羞惭愤怒之色浮显于面,如不将对方毙于掌下,则自己的一世英名将丧于此。

“赛李逵”李一锋羞愤得怒火暴涌,立时大喝一声疾攻两招逼退“玉虚郎君”后,暴退丈余立地沉声说道:“好个‘玉虚宫主’果然招式玄妙技高一等,本坛主另想试试程宫主功力如何?接老夫一掌!”

“乾坤帮”之人原本怀疑“玉虚宫主”夫妇便是数年前昙花一现的“彩虹凤凰”,但又无真凭实据也不敢断言,因此才有洛阳道中围攻之事,然而如今已确知眼前的“玉虚仙宫”

程宫主夫妇三人与“彩虹凤凰’大有不同,但现今已是骑虎难下却又不能损了帮威,因此绝不能退缩的虎头蛇尾。

“赛李逵”虽有如此想法,但另一方的“无常双鬼”却是吃尽了苦头,因此“白无常”已急喝道:“李坛主!他们并非本帮欲寻人,而是咱们认错人才引起的误会,因此不必再将怨仇扩大,我们退!”

“白无常”此话一出,“黑无常”也早有此意的立时接口急呼道:“老二言之有理!李坛主且退!”

然而“玉剑仙子”及“玉笈仙子”两女正打的兴起.岂肯放过试练自身所学的大好机会?因此双双骄喝道:“呸!老怪物!你想打便打想停便停?哼!此时由不得你了,你再接姑奶奶几招吧!”

“咕!矮鬼!姑奶奶尚未正式出招,你怎能歇手不打了?还是勉为其难的再战一个时辰吧!”

两女娇喝之后,立时一改点到为止的试招之心,不约而同的玉掌疾变,霎时一阵阴寒凛人之气劲已透掌而出,劲疾狂猛的呼啸涌向立身两丈之外的“无常双鬼”。

“无常双鬼”眼见两女掌劲击至,顿时气怒两女无视江湖道义的断人下台阶。再者为了兄弟俩的名声,也不能厚颜退怯罢战,因此已狂怒的大有一拚之心。

“狂妄贱婢给脸不要胜!你就接老夫一掌吧!”

“臭丫头!找死”

“无常双鬼”罢战不能后立时双双提掌猛劈出一股掌劲迎向两女所发之掌风,已有困兽之斗的心境。

四人八掌齐出,劲气尖啸狂涌尚未接触之际,却听另一侧已响起一阵震天暴响,但见飞砂走石尘土飞扬,随着四散气充斥三丈方圆。

在坐雾滚滚中倏咪赛车运”暴喝道:“好功力!再接本坛主一掌试试!”

“哈!哈!李坛主也不赖!别说一掌,再来十掌又有何防”’

其实“玉虚郎君”夫妇三人之功力俱皆不弱,约有五十年左右之功力,与“赛李逵”李一锋相差无几,但却高出“无常双鬼”,可惜三人不懂运动之巧妙而减少真气之损耗,全是以真才实学—一施展,也因此而浪费了不少真力。

反之“赛李逵”李一锋乃是阅历丰富的老辈邪魔,自是懂得虚虚实实保存实力,因此两人激斗几近半个时辰后已然有了差距。

在两人又各自劈一股较前辈更强劲的掌劲后,霎时一阵震天暴响,狂劲四溢的掌风将地面黄土吹刮得有如黄雾滚涌四散,同时只见两道人影暴震而退。

“赛李逵’李一锋稍退即进的掠向刚站定身躯的“玉虚郎君”,并且哈哈大笑道:“程宫主果然功力高强,在年轻之辈中已属位使者,但本坛主还想再试几掌!”

“赛李逵”老奸巨滑,在眼见对方被自己掌力震退近丈,立知对方已然真气不继,如再便拚几掌必可击败对方,因此怎肯放过这大好机会而让他喘息?

话声中已然提聚了全身功力准备一举败敌。

此时“玉虚郎君”程瑞麒虽觉有些疲累,但年轻气盛斗志旺盛,因此耳闻对方之言却毫不畏惧的立时笑道:“好!

李坛主尽管出掌!”

提聚全身真气循行一周后,“乾阳神功”也已运行全身且灌注双掌,神色严肃的缓缓推出,霎时一股炙热的乾阳真气已疾涌而出。迎向对方击来劲气。

“轰轰”

再次的飞砂走石黄尘滚滚而起,顿听一声闷哼响起,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各自震退出黄尘之外,但蓝衣的“玉虚郎君”却较“赛李逵”多退出六尺之距,由此可知两人之胜败已可预见。

“赛李逵”李一锋知自己是技高一筹胜券在握,但是依然震惊对方年不过双十出头,功力却能与自己四十余年的“混元神功”抗衡,若假以时日必然将超越自己,真是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怎能让他安然无恙而为本帮留下大患?

内心中思忖后已然兴起了一股斩草除根之意,残狠之色也浮显于面的突然又暴喝道:“再接本坛主一掌!”

“怕你不成?”

“玉虚郎君”程瑞麒与对方连拚十余掌后.只觉真气浮动双肩微欧,但依然提聚真气于双掌,准备迎击对方掌劲。

就在他将体风真气据行数周而聚于双掌时,却发觉体内各处经脉穴道内。好似有一丝丝的精气溢出融汇于真气内,使得有些亏损的真气,不但弥补部份并且不断增加,虽不知是何原因?但已无暇细思,炙热的“乾阳真气”已全力推出,迎向“赛李逵”狠猛劈至的掌劲。

又是震天暴响连连,飞砂走石尘土飞扬中,两人皆被掌劲剧震得连连倒退数步方止。

两人待风息尘落后张目望去,只见“赛李逵”之前留下了六个寸余脚印,而“玉在郎君”之前则只留下了五个寸余脚印,不问可知此掌“玉虚郎君”略占上风。

“赛李逵”眼见之下惊怔的极为不信,然而“玉虚郎君”

却是内心狂喜中豪兴大发的再次喝道:“李坛主也再接一掌如何?”

威名、自尊、气盛的情况下,两人你来我往的连连续拼四掌,“玉虚郎君”程瑞麒不但不觉真气亏损,反而觉得经由连连硬拼后,全身脉穴内溢出的丝丝精气竟然更迅疾的融汇人真气中,因而凭空增加了将近两成的功力。

其实他怎知各脉穴内溢出的精气全然是以往吃食各种灵果后,未经内功循行融汇而散布积存在全身各处的灵果精气。

以往也曾在修练内功时溢也炼化融人丹田真气内,但只属其中小部份而已,那你今日因连连硬拚之后,已使血气翻腾真气循气更速,而各脉内之积存精气也因剧震而不断溢出,而逐渐的融汇于体内真气内,使得真气也民形旺盛。

反观“赛李逵”李一锋初时尚以为只要数掌之后便能震伤对手,然而万万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愈拚愈强盛,那像真气衰弱之模样?反倒是自己经过十余掌之硬拼后,已是真气浮动略有喘息,恐怕再难久拚无损了。

心中惊骇中忽见对方竟然愕然怔立,面上似有不适之意,好似有何伤势一般?莫非对方

“赛李逵”李一锋似看出对方之变故,顿时猜测对方大概己身负内伤,但只是强忍故作无恙,因此内心狂喜的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玉虚宫主’还能支撑吗?谅你再难脱本坛主掌下之威了吧?再拼两掌试试!”

一双巨掌疾挥中,尖啸劲狂的掌风再次汹涌前扑,击向愕立未动的“玉虚郎君”。

此时只觉体内真气澎湃循行迅疾,但却使经脉充涨难受,而且有两处穴道甚为痛楚又好似欲冲裂一般。

在浑身发烫难受时竟见对方巨掌又已劈出一股强劲掌风击至,顿时毫无选择之余地的忙双掌骤提猛然震推而出,且大喝道:“喝!来的好!”

“轰,轰轰

再次劲风四溢飞砂走石尘土震啸而起,但实听一阵狂喜的朗声大笑响起并笑道:“哈!哈!哈谢谢李坛主一掌之助,你我之战就此歌手吧?哈!哈!哈,”

一道蓝色身影疾如问电的闪出迷尘中,只见他此时竟然容光焕发油采飞扬,不但毫无疲累之态,甚而精神奕奕的更为威武。

原来“‘玉虚郎君”程瑞麒在经过十余掌的硬挤后,以往所食灵果潜伏在全身各经络穴道中的精气,竟被一丝丝的激发而出且逐渐融汇人真气内,因此使得全身真气愈循愈旺盛,以致充涨全身经脉中反使得他全身难受。

尤其在任督两脉交界的关卡处更是充涨的空得不畅,且痛楚不堪的极难忍受。

但“赛李逵”李一钱眼见他痛楚之色,尚以为他是因硬拚之后已身负内伤,于是狂喜的要一鼓作气将他伤亡掌下。

然而却在两人掌劲骤迎而引起的剧震中,“玉虚郎君”

原本窒碍难畅的“承奖”、“会阴“两穴,在此剧震而引起的真气骤荡冲击中豁然冲开,霎时只觉脑门轰然一震,接而全身真气恍如洪流般的贯通任督两脉,循行迅疾毫无阻碍的循行不止。

就在如此难以置信的巧合中,“玉虚郎君”程瑞麒竟将武林人梦寐以求的“天地双桥任督两脉”巧震而开贯通顺畅,内功已然又跨进了另一个境界。

听起来“玉虚郎君”程瑞麒竞如此轻而易举的贯通了“天地双桥任督两脉”,得到了武林人梦寐以求的极高境界,听起来似乎是轻而易举,有何不得了的进境?

但是细思之中却是担当了极大之险境,要知武林人在行功练气之际最忌受外力干扰,否则轻者将真气惊窜功消为常人,尚且有咯血残疾之隐忧、而重者则立即走火入魔全身瘫痪,日日缠绵病榻造成难以挽回之悲惨后世。

真是有福之人天佑之!“玉虚郎君”能巧之又巧的冲开了“天地双桥任督两脉”,也未曾真气惊窜走火人魔,实是有三个特因悄悄的同时发生才有此异像。

一、因硬拼十余掌后激发起了潜存全身经脉穴道内的灵果精气.而使得真气迅疾增强充斥脉络中。

二、在真气骤增却无暇跌坐行功诱循全身经脉,但却因拼战在即骑虎难下,只能强行退聚真气于双掌挥震而出。因此减少了部份真气充斥经脉中而削减经脉暴裂之险。

三、旺盛的真气充斥经脉中,却因任督两脉通路狭窄而难以渲泄,而在此时突经掌劲相触而此起的剧力反震,使得经脉中之真气猛然回震,竞令人难以置信的震开了“天地双桥”,而使“任督两脉”全然贯通。

也因此三点巧合才使“玉虚郎君”体内旺盛的真气循行无阻的汹涌循行,而且三者缺一便难以达至。

此时的“赛李逵”李一锋全然不知自己刚才的一掌,竟然匪夷所思的不但未曾伤及对方,反而造就对方成为一个任督贯通的武林高手,因此耳听对方开口称谢时尚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知他言中何意?

然而只知此时自己已是功力亏损数成且丹田匮虚,但对方却是容光焕发精神奕奕,怎样是个身负内伤或是真力大损之人?

因此“赛车逵”李一锋此时难得一见的苍白脸色,已浮显出骇然不信之色的盯望着“玉虚郎君”,已不敢再开口要与对方硬拼掌劲了。

另一方的”玉剑仙子”谭玉凤此时也如同夫君一般,尝到了功力骤升的甜头,虽无夫君的福分贯通任督,但已是功力骤增数成。

因此芳心惊喜中却不动声色的连连出掌召向“白无常”,逼使他出掌与自己对掌,以求那逐渐旺盛的真气。

“白无常”的功力原本便不及“玉剑仙子”,因此在对掌近十时,竟发觉对方拿劲愈来愈强,而自己则是愈形功力不继,掌劲差距也愈来愈大,再加上他愈打愈心怯,心怯则虚,故而已是频频退怯的再也无能抗拒对方的掌力,只能连连网躲拒不对掌。

“玉笈仙子”史香兰习功较晚,也不似夫君及姊姊服食灵果多年,虽也曾以灵果及“三目蟾蜍”脑珠服食炬化增进功力,但成就终是差多了。

不过以她的功力虽不如夫君姊姊,但也不低于“黑无常”多少,而且凭藉着所学钢玄奥招式,竟也能攻通的“黑无常”难以招架封挡。

尚幸“玉笈仙子”乃是以他为练把试手的对手,并未存心伤害“黑无常”,因此似乎是旗鼓相当势均力故之况,但外人怎知此时的“黑无常”则是苦头在心难以开口,完全是被人招招进逼的闪退不止,连封招皆有心无力,更何况出招反击?

尚幸就在此时突听那“玉虚宫主”听似低沉,但却震人耳膜的清朗之声响起:“凤妹、兰妹住手!”

姊妹两人此时正打的兴起意犹未尽,但耳闻夫君之声已是顺从的玉掌翻飞,狠狠的拍出有别刚才绢手试招的一掌,打的”无常双鬼”踉跄跌撞险些倒地,才双双凌空翻掠的倒纵夫君左右两侧,面不红气不喘的娇嗔道:“麒郎你怎么了嘛?人家正打的过瘾时你却喝止人家?真讨厌!”

“相公!贱妾正打出心得你便叫停?我不管!我不管!

我要你赔!”

“玉虚郎君”程瑞麒耳闻娇妻的埋怨之声,转首笑望那惹人爱怜的娇喷模样,不由心中一荡的含情说道:“好!好!

我是看你俩和他们战有半个多时辰了,怕你俩累倒,所以才唤你们停手歇息的,可是你们好吧!那以后我再陪你们练招好吗?”

两女闻言顿时芳心甜甜的,心知是错怪了夫君,但口中却笑嚷道:‘“哼!才不要呢!跟你练招一点都不好玩,像戏耍一般那有今天如此刺激爽快?”

“就是嘛!以前每次练招时怕这怕那的,又怕伤到又怕痛着的恁多顾忌,我才不要呢!”

眼望四周尚有百余名灰衣大汉,因此不再和娇妻们多言。已然朝“赛李逵”及“无常双鬼”笑道:“李坛主!今日你我双方一战平分秋色皆无胜负,但想必三位不会留难我夫妇离开吧!”

“赛李逵”及“无常双鬼”闻言后顿时面有惭色,心中感激‘玉虚郎君”并未以胜者自居,而保存了三人之颜面,如此情况下尚有何理由可留下对方夫妇1

因此“赛李逵”季一锋立时哈哈大笑道:“‘玉虚仙宫’程宫主伉俪果然功力高强武技精奥,本坛主甚为敬佩,也绝不留难三位去留。不过本坛主却不能保证本帮其它分坛不骚扰三位大驾,恕本坛主就此率属下告辞了!”

“赛李逵’话声一落,立时朝前侧灰衣大汉挥手示意,不多时百余人俱已隐入树林内不知去向。

望着人迹已杳的树林,“玉虚郎君”程瑞麒已迫不及待的伸手搂着一双娇妻柳腰,兴奋无比的欢笑道:“凤妹、兰妹!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们!”

姊妹俩不知夫君为何如此兴奋?但也因夫君的欣喜而感到欢悦,并且“玉剑仙子”谭玉凤也欢笑道。“晦!我也有事要告诉你们耶!”

夫妻三人在欢乐中牵骑上马按辔缓行,各将刚才激战中之遭遇及心得—一详述,然后研判其中玄奥,也因此皆悟解内功之境界竟然还另有玄妙,更增加了三人对武功的认知且增进了勤习之心。

从此夫妇三人除了畅游山水风光外,若有闲暇必互研武功,将心得—一提出以做习练之镜。

另外也知晓“玉剑仙子”的内功已将达贯通天地双桥之境,而“玉笈仙子”虽尚差一段距离,但假以时日也能练达同等境界了。

“潼临”南面的“终南山”黄土原,在一处小山丘的一个废弃窑洞内,“玉笈仙子”史香兰立于窑洞口内依壁休歇,但却频频望向内里银芒盛映之处。

洞内转折的一间小土室内,“玉虚郎君”程瑞麒正跌坐“玉剑仙子”谭玉凤身后,双掌一上一下的紧贴她“身柱穴”、“灵台穴”,缓缓的输入真气汇合玉凤自身真气循行不止。

“玉剑仙子”谭玉凤自身内力本就不弱,再经由夫君灌入真气后,已使得全身经脉涨痛难受,尤其是在循行至任督双脉交会处时,更是充涨难行的痛楚不堪,使得她娇颜上汗水渗流不止的湿透衣衫,好似已至紧要关头欲罢不能之况。

就在这时,洞口的“玉笈仙子”史香兰忽听洞外有苍老之话声逐渐接近,顿时心中一紧,立时手握剑柄警戒。

“就好了!老二你认为如何?”

“大哥!可是据小弟所知那咦?大哥你看那窑洞内有亮光”

“喷?好亮的宝光啊?有人呢!

“叱!你们探首探脑看什么?还不快离开?”

“啊?大哥你看!这小娘子竟毫无礼教的叱喝咱们莫非莫非内里有什么宝物不成?”

此时“玉笈仙子”史香兰眼见洞口外并肩站立着两个面貌酷似,穿着相同灰袍,年约六旬左右,额下俱蓄着一绺山羊须的削瘦老者,正面显惊疑的望向洞内,因此忙掠至洞外站定且叱道:“你们快请离开,不许在此窥视!”

“咦?嘿!嘿!嘿!大哥!想不到这小雌货竟敢在咱们地盘内叱喝咱们离开?不过这边的废弃窑洞久无人居,怎会有宝光射出?莫非是刚出土的宝物不成?”

“嘿!嘿!二弟!想必是有宝物出土,宝光外泄后遭他们捷足先登的抢先入洞,但尚不及取走宝物便被咱们遇见了。”

“玉笈仙子”耳闻两人之言顿时芳心大急的说道:“呸!

你们胡说些什么?洞里那有什么宝物出土?那只是姑奶奶随身携带的一粒‘珠腹珠’用以照亮洞内,才不是咦?

姑奶奶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反正不许你们逗留于此便是了!”

之首的老大闻言立时冷笑道:“嘿!嘿想不到我‘秦岭双凶’在‘秦岭’久居半甲子,竟然会有不长眼的丫头敢在咱们兄弟面前狂妄嚣张的要叱离我们?莫非找死不成严

“玉笈仙子”史香兰那知道“秦岭双凶”是何等人物?更不知他俩竟是纵横秦岭三十余年凶残暴厉的老辈邪魔,只想阻止他俩人洞侵扰夫君及姊姊行功冲穴的紧要关头,因此闻有后已然怒睁水汪汪的大眼,毫不畏惧的怒声叱道:

“哼!姑奶奶管你们什么双凶?反正这时候不许你们在此逗留,否则可别怪姑奶奶宝剑不留情!”

“秦岭双凶”韦氏兄弟原本只想查明洞内为何有宝光外溢?也想据为己有,但没想到眼前这娇美秀丽的女娃儿,竟然无视兄弟俩的威名尚敢狂妄无礼的叱喝,因此怒火狂涌而起,大凶韦常明立时怒极生笑的冷笑道:“嘿!嘿!嘿!

丫头!看来洞内尚有人在,莫非在挖宝不成?哼!无主之物见者有份,滚开了!”

“玉笈仙子”史香兰闻言一惊,立时执出“青冥剑”横于胸前,并叱道:“哼!刚才已告诉你们那有宝物?只是姑奶奶的一粒照明珠光,而且你们久居此地也应知晓这废弃窑洞内怎可能有何宝物?”

然而门道精湛老奸巨猾的双凶,早已从她的神色中知晓内里另有他人在内,只是不知为何尚未现身?因此心中更疑的有心诈出原因,于是二凶韦常乐立时奸笑道:“大哥!

他们一定是在挖室所以久藏不出,无主之物见者有份,岂能让他们独吞?如此岂不坏了江湖规矩?”

“玉笈仙子”史香兰闻言立时急道:“不是!不是!真的不是在挖宝!而是我家相公和姊姊正在呸!差点上当了!”

而在此时倏见大凶韦常明身形疾掠而至,右掌如爪疾抓她左肩并喝道:“丫头让开!老夫耍进去瞧瞧!”

“玉笈仙子”史香兰见状立时低叱一声,玉手疾抖手中“青冥剑”,在身前划出一片剑幕削向对方爪势。

而在此时二凶韦常乐也贴壁斜掠欲窜入洞内,顿使“玉笈仙子”芳心大急,顾不得削砍大凶疾在后斜退,剑势疾收顺势斜刺向二凶身躯。

双凶似乎默契甚足,在二凶冷笑暴退之时大凶已是疾迅的由左侧掠至洞口不足两尺之地。

“玉笈仙子”眼见之下芳心大骇,惊急的左手并指疾点而出,一股劲疾指风疾点大凶“天池穴”。

大凶惊见年岁不大的女娃儿竟然能虚空点穴。顿时身形暴退两步,左手袍袖疾卷她左手,右手如刀斜削她颈顶。

此时的二凶也已微退再进,右掌也疾扣向她右“肩并穴。”

“秦岭双凶”韦氏兄弟竟不顾江湖威名,竟然双双出手合击一个后辈女娃,可见其毫不顾江湖道义无耻至极。

“玉笈仙子”史香兰被双凶左右夹击,情况甚为紧急危险,尚幸她临危不乱,骄躯后斜踏箭步避开了大山之手刀、袍袖,右手剑势回收反手倒刺而出,疾狠的刺向二凶前胸,而且左手如葱玉指也疾点向大凶手腕“阳池穴”。

如此高超的身手顿时使得“秦岭双凶”惊愕,立时双双暴退的怔望着眼前女娃,难以置信她竟然在兄弟俩夹击中尚能出招反击?

此时的“玉笈仙子”史香兰虽险险的化解了双凶的攻势,但也惊得芳心蹦跳如鹿,再次横剑在胸凝神戒备。

“秦岭双凶”惊怔的望着年轻骄美年约双十的粉衣少妇,竟然出招玄妙迅疾毫不拖泥带水的极川匝畅,可见师出名门绝非无名之辈,因此大凶韦常明立时开口问道:“丫头!

你叫什么名字?说于老夫兄弟听听?”

“玉笈仙子”史香兰闻言正中下怀,顿有拖延之意的哼声不屑说道:“哼!提起本姑奶奶的来历谅你俩也不知道!”

二凶韦常乐闻言不由怒声喝道。”吠!你这狂妄丫头竟敢藐视老夫兄弟?’”

“咯!咯!咯!.姑奶奶说你们不知道便是不知,不过··说给你俩听听也无妨,看你们可知晓?”

“秦岭双凶”自认兄弟俩乃是老辈中人三江湖武林中科有名气的都略知一二,一凭她如此之功力也绝非无名之辈,也绝逃不过兄弟俩的广博见识,因此大凶立时据傲的冷笑道:

“嘿!嘿!丫头莫要耍嘴皮子!老夫兄闯荡江湖数十年阅历丰富少有不知之人,除非你是默默无闻之辈。”

“玉笈仙子”闻言顿时咯咯突道:“好!姑奶奶就告诉我们且听仔细了,姑奶奶乃是威震江湖的‘玉虚仙宫’宫主‘玉虚郎君’妻室之一,美号‘玉笈仙子’史香兰,你俩可听清楚了?”

“咦?‘玉由他官’?”玉虚郎君’、‘玉笈仙子’?”

“秦岭双凶”韦氏兄弟俩耳听他所报名号来历,在记忆中从未曾听过,因此皱眉深思片刻,且频频相互传目,但却毫无一丝影子,因此大凶韦常明立时怒喝道:“咄!丫头胡富乱语任意编号搪塞,你当老夫好欺吗?”

“咯!咯!咯!说你们不知,但你们却自做见识广博无所不知,现在却孤陋寡闻的指责姑奶奶胡编名号?哼!井底之蛙!你们何不去‘乾坤帮’打听一番?再告诉你们吧!

’乾坤帮’中的什么‘苍穹孤鹤’、‘赛李逵’以及’无常双凶’都是我夫妇的手下败将,如此可知晓了?”

“秦岭双凶”韦氏兄弟闻言一怔,心知他所提的四人乃是“乾坤帮”中的坛主及巡查,皆属高功之人,自己兄弟俩若要单打独斗,少说也要两三百招才能有胜算,而这女娃竟说是他们夫妇的手下败将?

因此“秦岭双凶”极为不信的盯望着眼前这娇柔秀丽美如仙女般的说衣少妇,见她除了身手不弱目,手执著一辆精光闪闪的宝剑外,着实看不出有何特异之处?

“哼!大哥!咱们别终日拿耗子却被耗子耍了!管她什么’玉虚仙宫’什么郎君仙子的,先擒下他再进洞内瞧瞧!”

大凶韦常明耳听二弟之言,顿明心有同感的应声说过:

“嗯!说得也是!这丫头由大哥应付,你趁机人员瞧瞧!”

大凶话声中毫无预警的倏然暴掠向前,猛然抓向”玉笈仙子”左肩,而二凶也同时挥出抱柏卷向地右舍,兄弟们似欲一举成擒拿下她,以便早些进人窑洞内。

“玉笈仙子”史香兰眼见双凶出手齐攻,顿时怒骂一声后,立时宝剑疾施出一片剑幕护住周身,并且略退两步站立洞口紧守,不求有助但求无过的紧守洞口。

于是在“秦岭双凶”的夹攻下,“玉笈仙子”已将夫妇合研出的“玉虎剑法”一百二十四招,及“玉虚掌”七十二招,沉稳迅疾左右交互攻出,使得“秦岭双峻”难越雷池一步!

且说窑洞内的“玉虚郎君”及“玉剑仙子”,此时正行功通穴并临紧要关头。稍有不甚恐将真气散窜而双双走火人魔。

原来当两人各自行功后,程瑞麒将自身炙热的“乾阳真气”码输入谭玉凤体内,却没想到与她体内阴寒的“玄阴真气“格格不入而相互排斥。

可是程瑞麒只是觉得真气窒得难输而已.但是因玉凤却觉夫君输人的炙热真气使自己全身经脉穴道极为痛楚,尚以为是自然之事而极为忍耐。

直到程瑞麒右手输出真气而左手回收真气时,想不到回收的竟是一股冰寒凛人的真气,且涌入自己的经脉中,而使得两人皆遭到相同的痛楚,但已是欲罢不能了。

这也是当初两人未曾细思,只凭自己的想法便贸然行动,想如此为谭玉凤贯通“天地双桥”,却没想到两人体内之内功真气,乃是一寒一热水火不客的特性。

如此一来莫说要贯通任督两脉了,便是两人此时皆遭受到一冷一热的真气在体内循行交缠排斥,使得全身经脉忽冷忽热痛楚不堪。

两人经此之下真是有口难言,只好平心静气强忍痛楚缓缓行功,以减少痛楚续增而难以忍受。

不知过了多少时光,两人也不知一寒一炙的真气在体内循行几百周?只觉两道气在排挤互斥相持不下的短兵相交中。似乎有讲和相依互融之状况。

时光逐渐的消逝,两人体内的寒炙真气果然逐渐融合为一,并且痛楚之感已然渐消,真气运行也较顺畅。

另有一不同之特点便是两人也同时将对方真气运行之不同心法,经由体内不同的经脉扬行贯瓶而使得两人皆身俱两种不同的心法,运行路线融合为一种新的心法。

“乾阳’、“玄阴”两种心法互用后。顿使两人身俱阴合阳、阳合阻的太极之境,而两者合一的巨大洪流于是顺着两人体内循行不断,且愈循愈迅愈循愈畅。

“玉虚郎君”程瑞麒“天地双桥”已通,因此真气循行顺畅而感觉内功似乎又更进一层了,但是“玉剑仙子”谭玉凤却被旺盛的真气充涨经脉痛楚不堪、尤其是在任督两脉交汇之处更为剧痫。

只见她痛楚剧烈的紧咬贝齿强忍,在全身轻颤香汗淋漓中,突见她身躯猛然一震,接而似乎全身一松痛楚之色全消,甚而涌起一丝笑意的行功不止。

果然刚才她“天地双桥”已被强旺的真气冲开,因此使得真气畅循无阻,功力凭空倍增的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楼了。

两人真气互通循行不止,“三阳三阴”经脉皆畅通无阻,并且将两人体内所积存的灵果精气全然吸出融汇。

未几,只见两人身周缓缓溢出一层薄雾,接而愈来愈浓的包裹住两人,只见到模糊的身影。

片刻后,只见浓雾逐渐淡薄而消失,并且两人已同时收功睁开双眼。

“麒郎!贱妾竟然功力倍增且”

“王剑仙子”谭玉凤收功后,立时迫不及待的兴奋笑说着,但话未说完竞听洞外传入香兰的怒叱声,顿使两人惊异的不知出了何事?

“凤妹!我们快出去者看!”

“玉虚郎君”程瑞麒话未中不待娇妻回应,身形已如迅电般的闪掠而逝。

此时在洞口处的“王笈仙子”史香兰,已然香汗淋漓鼻息粗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怒睁,神智昏乱的不顾真气耗损,也不管“秦岭双凶”是否攻近而至,仿佛是练剑似的将“玉虚剑法”从头到尾不停的来回施展,以阻“秦岭双凶”逼近。

倏然一支手臂由后按住了他的细柳腰,霎时使她昏眩的神智剧惊而醒,正欲挥掌反拍时。忽听耳畔响起了熟悉的磁性声音:“兰妹是我!你伸手歇息吧!”

“玉笈仙子”史香兰闻声霎时心神一松,立时浑身骨骼似散丫立不稳的倒入夫君怀内,气息微弱颤抖的哼道:“哦相相公钱妾!幸!幸不辱命终能守

住洞口了”

话声未完,人已昏迷在“玉虚郎君”怀内人事不知了。

“玉虚郎君”程瑞麒紧搂娇妻时,望见丈余外有两个面貌酷似,年约六旬之上的灰袍老者,顿时已知发生了何事,耳闻娇妻气息微弱的昏迷在怀,心中大惊的正欲呼唤时,眼角却见两道灰影疾掠而至,不由怒火狂升的猛然劈出一掌,劲疾狂熟的掌劲立时迎击两个灰袍老者。

“秦岭双凶”韦氏兄弟眼见由洞内掠出一个蓝衫青年后,那玄奥无隙的剑幕突敛,顿时见机疾扑而上便欲擒人。

然而没想到身影剧掠出改尺,便觉一股狂猛的劲气呼啸涌至,立时惊急的疾掠两则,险险的避开凛人肌肤的强劲掌劲。

就在此时倏由洞内电射出一道紫影,并听另一女子之声怒叱道:“麒郎!兰妹一定是伤在这两个老贼手下,你快救治兰妹,两个老贼由贱妾打发!”

“秦岭双凶”韦氏兄弟闻声尚未看清那紫衣公之面貌,任见一道雪白剑光凌空而起,恍如电光疾闪的化为七朵剑花,夹带着寒酷剑气飞射而下罩向兄弟两人。

疾如还电的剑势未至,而冽厉刺骨的森寒剑气已刺得兄弟俩肌肤刺痛,霎时心中震骇得双双暴退两丈之外。心知紫衣女的功力较刚才那粉衣少妇的功力恐怕高出近倍,加之她手中也是一柄精光凌盛的宝剑,绝非兄弟俩可空手应付得了。

此时眼见那紫衣女剑势落空,竟然身不落地的凌空源转两匝后竟然又凌空疾展剑势,如雨剑尖已疾泄罩至。

“啊?老二小心!快拿兵器!”

“大哥小心!这女的功力更强。”

“秦岭双凶”大惊失色的急喝中,已各自由怀中执出一根乌黑短棒,迅疾在头顶上挥震出两团乌黑圆幕迎向创雨。

此时凌空下去的“玉剑仙子”谭玉凤,只觉体内真气澎湃旺盛,宝剑信手挥科中便施展出以往难以达至的威势,且顺畅迅疾不可同日而语,因此芳心大喜信心十足的续追两灰袍老者。

眼见两人各执出一支乌棒,一左一右的挥出两团棒影迎敌自己的剑势,但她却在棒影中查觉出数处破绽微隙,顿时剑势疾抖的射入破绽内。

“秦岭双凶”棒招一出立即神情大定的自侍可对挡剑势,但没想到倏数点剑尖,已光如鬼影似的穿透棒幕迎面刺至,霎时狂骇得身躯疾闪棒招、疾变封挡剑势。

然而两人棒招剧变剑影突敛,而那紫衣少妇竟又凌空旋翻头下脚上的疾射下十余道飞门精光,分射兄弟两人胸前上盘。

“秦岭双凶”韦氏兄弟见状之下。心惊此女功力竟然如此高绝,自洞内掠出后尚未曾落地换气,然攻势如此凌厉,由此可知,功力已不在兄弟两人之下甚而更高。

心中虽有此深知,但已无暇且无颜再退,因此双双各自大喝一声:“呔!来的好!”

“你也接老夫一招!”

喝声中兄弟两人已身躯相临,两支乌黑短棒已交互的疾挥出层层棒影,仿佛是一片伞幕迎挡凌空而下的创两。

但听急如碎玉的连连脆响中倏见紫影凌空再翻,接而又是一片精亮剑雨疾泄而下,漫天罩向两人。

“秦岭双凶”韦氏兄弟方才手中短棒被剑尖连连点中,顿觉虎口被震得发麻,尚不及行功时竟又见漫天剑雨续至,顿时不敢自恃轻樱其锋,双双暴退丈外避开剑雨,随即又暴掠再进的夹击身形下落的紫衣少妇。

“玉剑仙子”谭玉凤连攻数招皆被两人避开,芳心中已是懊恼气愤,眼见两人暴退再进左右夹攻而至,不由冷笑的尚不待落地,玉手疾抖连连,委时只见十二朵剑花分左右边向暴掠而至的两人。

“秦岭双凶”兄弟俩身形疾掠中,竟见紫衣少妇余势未尽尚未落地,倏又震抖出六朵剑花如电光石火般的飞射而至,再也避之不及的骤挥手中乌棒连施两招迎向剑花。

两人手中乌黑短棒原只有一尺长,而此时倏然由棒心中疾弹出两截,成为足有两尺多长的乌棒,且疾抡如车轮船的棒影堪堪化解了六朵剑花。

乌黑短棒乃是“秦岭双凶”的成名兵器,名曰“如意残心棒”,此棒平时只有尺余长,在棒端有两粒暗钮,前面一粒用力按下后,立时由律心中弹出两截七寸长的套棒,而成为一支两尺四寸长的长棒。

另外一粒暗钮用力按下后,立即由棒心内连连射出两支三寸长的蓝汪汪毒针,其上皆涂有见血封喉的毒液。

在与人敌对排斗中,不明之人防不胜防,十之八九皆会遭暴然弹出而伸长的棒尖击中穴道,或是被淬有剧毒的“残心针’谢中,有些人是当场身亡,有些则是受制后再被残害。

便连有些功力较双凶还高的武林高手,也因不明其“如意残心棒”的阴险装置因而遭受制毒害;因此现今武林中尚无人知道“秦岭双凶”成名兵器“如意残心棒”之玄机。

此时“玉剑仙子”谭玉凤眼见双凶手中短棒突伸一截,不由心中—怔的甚为惊奇。_一

但就在他任愕的霎那间,倏见四道蓝影一闪而近时在胸口小腹连连有物刺入,心凉的低头望去立见有四支蓝投汪的细针插挂在衣衫上,立时了悟双凶手中短棒暗藏阴毒暗器,因此芳心大怒的杀机炽盛,怒狠的叱道:“无耻老贼纳命来!”

话声中只见手中“寒魄剑”光华暴涨,雪白剑芒闪烁寒气四溢,而剑尖前竟有三寸左右的剑芒伸吐不止,好似欲脱剑而出,剑身且嗡嗡啸响,可见已贯注了强劲真气才有此现象。

“秦岭双凶”韦氏兄弟见“残心针”一一射入那紫衣少妇胸腹后,顿时面浮喜色且残狠冷笑的静立笑望,认为十拿九稳的要见她渡发身亡。

但他俩怎知紫衣少妇装之内尚穿着一件可避刀剑的“蛛丝衣”?四支“残心针”劲道虽强,但穿透外衣后即被阻隔,无能穿透“蛛丝衣”,之使“玉剑仙子”微觉胸腹被针劲冲击而已。

兄弟俩面显残酷笑意的静望中,却听紫衣少妇一声怒,立见雪白剑芒暴涨,较刚才拼斗时更为凌盛,正自心中震骇她为何未曾毒发身亡时,一片有如翻江倒海的惊狂剑幕已疾如迅电的射至身前不及两尺之地。

“喔?二弟快躲小心”

“大哥快走!小”

只听连连惊呼中,兄弟俩避之不及的仓促急抡“如意残心棒”迎封剑势。但为时已晚,只听数声惨叫响起:“啊

喔”

“哇啊救”

凄厉尖嚎的惨叫声中,血雨暴散如雨如雾,染红了黄土地,只见大凶韦常明由额至胸划出一道深有寸余的裂缝,鲜血不停的汩汩外溢,全身抽搐颤抖的生机已无。

而二凶则是在胸腹各有一道深深的剑伤,竟然可见到胸腹内的脏腑外露,已然当场毙命了。

“玉剑仙子”谭玉凤提聚全身功力施展剑招后,果然剑诛双凶,虽然是在两人不妨之情况下得手,但也可知她的功力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了,若在武林中排名列位,恐怕日可列人顶尖高手之林了!

在“玉剑仙子”谭玉凤又惊又喜中,得知了自己功力倍增之情况,眼望着双双并立洞口观战的夫君及气色已复的兰妹,立时欣喜的掠身向前,兴奋的说出刚才施功拼斗的心得。

“玉虚郎君”程瑞麒及“玉笈仙子”史香兰也立时双双贺喜她剑诛双凶的神威。

“凤妹!想不到刚才兰妹在洞口护关时,你我竟然已将两种心法融汇为一,且将真气融合成阴阳合一之境,这也就是与以前主妹所说阴阳合一的‘无极’之境,也是我们误打误撞而造成的成果,但其中之危险竟是难以想像,实乃我们万幸中的万幸才能安然渡过,不过我已由此了悟了一些道理,以后便可小心防范了!”

“咯!咯!咯!凤姊!小妹刚才看你出招之神威真是羡慕不已,你真是令人钦佩的女中豪杰呢!”

“嗤!麒郎兰妹!我现在体内真气不但可不经提功便能自动循行,而且顺畅旺盛的不虑反乏,尤其在刚才施展‘遮天掩月’那招时,竟然一气呵成且将以往难以施展之处豁然贯通,不但悟解其中玄奥,甚而似觉不足的又将大同小异弃而不用的‘日月无光’。将其差异之处混入施展,不但毫无窒得甚且将两招各有不及之处互补,而使得招式更为玄奥无隙威势更盛呢!想必这就是内功暴增后的好处了!”

精神恢复的“玉笈仙子”史香兰闻言后,已笑搂她手臂说道:“凤姊!刚才相公已解释给小妹听了,和你所言大致不差,如今相公及凤姊已身俱阴阳合一的‘无极’之境,已超越了“太极’之境。实乃险中又险的巧合,但成就已是不争之实,小妹为姊妹可喜可贺!”

“玉虚郎君”程瑞麒想到刚才与凤妹行功之困境,尚心有余悸的说道:“兰妹说得没错!刚才我们是托天之幸才未遇险,否则即将陷入走火入魔之悲惨命运,这也是我们未经良师教导自以为是的贸然施功,以后则要谨记此事引以为戒才是!”

夫妇三人笑谈一会后,便不再理会“秦岭双凶”的尸身,观定方向往“长安“而去,但“玉剑仙子”谭玉凤则顺手拾起两支“如意残心棒’”说出其中恶毒之处,三人商议之下为免让人拾去藉以为恶,于是以怀中“雪龙匕”将之削为碎铁弃之。

海天风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