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看不到新章需要补订,全订看不到的清一下缓存 不知道什么时候潜入我家里,混在院子里的各种植物里面, 不知道待了多久。
——还说什么想看成年人的爱情?
“可是成年人的爱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觉得这个说法并不可信,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棵可疑的树, 发出有理有据的疑问,“我这里并没有你想看的东西,但是你却偷偷潜入我家。”
潜台词是我怀疑这个诅咒别有目的。
“不!老夫是顺着恋爱之神的指引来到这里的。就算现在还没有萌芽, 但是, 爱情也许会迟到, 但绝不会缺席!”木魅震声道。
我:“...”
不好意思, 虽然我有写恋爱轻小说的打算,但我果然还是不大能理解这种对爱情的狂热。
也许这就是我每次想动笔写恋爱小说,结果总是开头就卡住的原因吧。
*
因为不想站在院子里说话,被路过的人看到对着空气说话的奇怪场景继而流传出奇怪的传言, 我让宁宁他们进了房子。
不过因为从丑宝的储存空间掏出来的那些东西都还没有清理完, 当他们进来的时候, 面对的就是满地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仿佛垃圾场。
‘垃圾场’里面还有一条撒欢的狗,一个礁, 一只土黄土黄的虫子,一个鱼缸里的人脑,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混乱。
“...有点乱,随便坐吧。”我把放在沙发桑的几件袈裟拿开挂到椅背上, 给他们腾了个可以坐的地方,然后去把将军先牵到我房间里让它乖乖待着,免得让本就乱糟糟的客厅雪上加霜。
宁宁拉着花子的手臂小心地避开地上的东西走到沙发边上, 跟鱼缸里的夏油也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夏油先生。”
夏油嗯了一声。
“伊吹姐姐,你家里这是经历了什么啊...”宁宁四处看了看,尽量往正常了想,“是在大扫除整理东西吗?”
我沉默了片刻。
“算是吧,整理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整理的某人的遗产。”
“啊,那遗产种类很丰富啊。”宁宁干巴巴地接话。
然后见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境地。我不欲多说这个,将目光放到被花子提溜着进来的粉色小树苗身上,“那接下来你们是打算强行把这棵树种回到海鸥学园里吗?”
木魅树干上那张皱巴巴的脸上挤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老夫只是一个喜欢看人恋爱的老人家,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我轻啧了一声。
“成年人的恋爱有什么意思,看谈恋爱不得看校园纯爱?”
在我看来,如果让我选的话肯定还是看少年人天真赤诚,倾尽整个青春的爱情故事,以及一些幻象类的,反正与现实越远越好,我看恋爱小说看得就是那一份不受世俗影响的纯粹感。
成年人恋爱故事一般都太现实了,就多少显得有些世故,与纯爱就更是搭不上边。
然而我正说完这句话,自从刚刚宁宁和花子他们进来之后就没怎么说话的,夏油的声音幽幽响起。
[别说那个词...]
“什么?”我一怔,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纯爱。]夏油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我感觉有些不舒服,还有点反胃。]
“哦。”我若有所思,“可是你没有胃啊。”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感觉,意会一下。]
意会不了呢,这人居然看不得纯爱,也太扯了吧?
牛头人吗他?
我看到花子少年仿佛感受到什么一样,警觉地环过宁宁的肩搂过她的脑袋,拉着她噌噌噌地离远了点。
咳。
我掩饰性地咳了一声压下笑,开口打算结束这个话题,“那没其他事的话你们就把树带回去吧,我还要花不少时间收拾这些东西,就不送了。”
“不,等一下!”在刚刚的话题中一时之间被遗忘的木魅连忙出声,“现在海鸥学园不是没有束缚了吗,待在学校里面和待在其他地方区别也不大,就让老夫留在这里吧!”
宁宁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这不行吧...”
木魅豁出去了老脸,潸然泪下,“或者小姑娘你把老夫带回家也行,自从七号大人跟你离开了学校,至此之后老夫磕到的lovelove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不行!”这回反对的是花子。
花子抬起菜刀,手指在刀脊滑过,“既然讲不通,那就干脆把这个色老头干掉...啊不,用他们咒术师的话来说就是祓除吧。”
木魅吓得枝丫炸开,宁宁连忙拦住花子顺毛。
“老夫活了也有些年头了,见证过不少爱恨情仇,怪异传闻,那些什么故事啊,实在是憋了一肚子没处说啊...”眼看着那边走不通,木魅眼珠一转。
很好,看来这小树苗还观察了不短的时间,知道我是个小说家,喜欢收集故事。
但我可耻地有些心动了。
[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我有一个特殊的调伏方法,可以封印住这个诅咒走路的能力,让它当一盆真正的盆栽。]夏油仿佛感受到了我的想法,开口说道。
不得不说,为了我写小说,他是真的操碎了心——这话说着好像有些奇怪,不过我一时也想到替代的形容。
如果务务正业写恐怖猎奇小说他可能会更欣慰。
“那就暂时让它留下来好了,用完之后再给你们带回去,这样可以吧?”我对宁宁和花子说。
用完之后,指掏空了故事之后。
“这样伊吹姐姐你这边不麻烦就行。”同样松了一口气的宁宁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
因为我房子里现在都还是乱糟糟的,宁宁和花子没有多留,解决好了这件事就告别离开,去抓下一个出逃的诅咒了。
等到宁宁和花子离开了,因为我也没办法调伏,夏油把那特殊的调伏方法告诉凉子,然后由凉子把木魅栽到空花盆里,放到书房的窗台外面,可以进行光合作用的方法。
这样就没问题了。
接下来,我在凉子和礁的帮助下,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把客厅整理好,该收回去的给丑宝重新吞下去,该扔的东西也都收拾出来放在玄关处。
我看一下现在时间还早,就打算先把能扔的拿去扔了,免得占地方。
感谢八障町的垃圾房,不然这么多东西按分类分批次扔,我可能得扔一周还多。
“那这些衣服什么的,我拿去扔了哦?好多你应该没洗就塞进去了吧,都臭了。”我最后询问了夏油一声。
夏油表示不想说话。
“那我真扔了?”
[...扔吧。]
我满意了。
本想叫上礁和凉子帮我拿东西,但是想到去垃圾房那边可能会碰到别人也去扔垃圾,让人看到东西在空中飘着也不大好,最后还是自己拿着去扔。
不过这样就得分几次去扔了,我一次也拿不了太多。
第一批扔的当然是那些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衣服,我挑了一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把其他的都包起来,又把将军放出来,把装着梳子牙刷之类的小袋子给将军叼着,出门了。
八障町的垃圾房距离我的住处算不上特别远,走路需要走上两分钟。
话说这个袈裟的款式我似乎以前找资料的时候看过,现在依稀还有点印象,好像是叫做五条袈裟?
千叶的寺院倒是经常能看到僧人穿着类似款式的袈裟。
正当我把这些衣服放进垃圾房,又接过将军叼着的袋子放进垃圾房另一个隔间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快的、很有辨识度的声音。
“嗨!”
是在我身后?
我随声回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远远超出日本人平均身高的大高个,然后是依稀还有些印象的白色头发与黑色眼罩。
“看来我没找错地方。”那个人笑眯眯地抬手打着招呼。
没有颅骨的,就这样光秃秃裸露在外面的人脑啊。如果说不穿衣服只是普通的luo奔,那这不带头盖骨的,就是超限制级的luo奔啊。
——啊,不好意思,因为一下子被惊到了,以至于在脑子里胡言乱语起来了。
我头疼地抵着额头。
不过从某些方面来说,一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脑子突然变成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也算是一件好事吧,起码我不用烦恼是煮熟丢水里喂鱼,还是剁碎了和厨余垃圾混合在一起扔垃圾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