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越说越离谱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闻言,屈连忠皱起眉来,多少生起了点不悦。
他知道自家对不住杨士兰,没好好照顾她,妹子抱怨两句也就算了,可这口口声声已经开始骂人,他如何忍得了?
杨长国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我们在说什么,你们家当真没人知道吗?”他的目光落在梁氏面上。
杨长国到底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早就练就一副火眼金睛,一看梁氏那有些躲闪的目光,他一把揪住梁氏的衣襟,“你跟我说,是不是你干的?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我家士兰,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所以才要娶她进你家门?!”
闻言,梁氏辩解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嘴里,她竟没想到,杨长国他们连这都知道了。
这怕是兜不住了啊!
梁氏一下子就慌了。
瞥见梁氏慌里慌张的样子,杨长国更加肯定,“好啊,果然是你这毒妇,梁青萍,你他娘的真不是人!”
说着,杨长国一把将梁氏推在了地上。
梁氏一屁股跌坐下去,撞得整个人都快散了架,面对杨长国满脸怒气,竟不顾她是女人直接出手,梁氏更加害怕,目光闪烁,透着心虚之色。
屈连忠一看,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青萍,你不会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
梁氏一听,稳住情绪,连连摇头:“我,我没有,你别听他们瞎说,都是你这妹子,自己教管不好女儿,来找我撒……”
“够了!”
未等梁氏反咬一口,屈晔翰挣开谢志远,跃过宣微走过来,双腿仿佛灌了铅,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梁氏面前,表情已经麻木到空白,他盯着梁氏,眼里只有一种审视狠戾之色,“娘,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你做的?”
梁氏连忙道:“不是我!晔翰,你别被他们骗了,他们都是胡说八……”
“我问你,是不是你做的!”屈晔翰再次厉声打断了梁氏的辩解之词,只盯着梁氏,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梁氏心慌的厉害,强打着精神,故作凶狠道:“晔翰,我是你娘,这是你跟娘说话的态度吗?!你怎么能信他们,而不信我!我才是你娘,你明白吗!”
屈晔翰再次重复,“是不是你做的?”
“当然,当然不是我!”梁氏被他那一双沉沉的眸子,盯得心里发毛,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透着不真实:“你个小白眼狼,我才是生你养你的人,你都不信我,还问我作甚!”
屈晔翰闭了闭眼,哑声:“娘,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了解梁氏,一旦心虚说谎,梁氏就喜欢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拔高音量,故作凶狠,都是梁氏惯用的伎俩。
闻言,梁氏心里咯噔一声。
屈连忠也觉察出异样来,“青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我,我没做!”梁氏抵死不认。
屈氏一把冲上来,揪住她的头发,“你还敢说你没做?!梁青萍,你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了,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平心而论,这些年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你知道吗,士兰肚子里那也是你家的骨血,是你的亲孙子,你拿她当靶子,招引你们家里的阴气,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啊!梁青萍,我今天非活剥了你!”
说着,屈氏抓着梁氏的头发,就往地上撞,大有一股弄死她的架势。
而梁氏之前被打了一巴掌,头还是懵的,加上心虚,手脚发软,根本抵挡不住怒气上头的屈氏,在屈氏手下毫无反手之力,被屈氏压着,一头撞在了地上,疼得她几哇乱叫起来。
“屈连芳,你给我松开手!啊啊啊!大庭广众之下,你要杀人不成!?疼啊,你放开我!!!”
屈氏红了眼,哪里顾得那许多,压着梁氏又打又揪头发。
梁氏只剩下喊疼的机会。
屈晔翰站在一旁呆呆的,也没出声也没动手。
一旁的屈连忠看不下去了,他连忙上前,想要先拉开屈氏再说话,但没等他靠近,杨长国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女人打架,大舅哥就不要掺和了吗?倒是我想和大舅哥谈谈。”
闻言,屈连忠看到杨长国那压抑着怒气的脸,有种不安的预感,“要谈什么?”
“我想问问大舅哥,那梁氏给我家士兰下绊子的事,你真的不知道?”杨长国眯着眼,紧握住屈连忠的手腕。
他力气奇大无比,差点捏断了屈连忠的手骨。
屈连忠疼得直皱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又怎么知道青萍做了什么?!”
杨长国闻言,却不相信屈连忠,而是看向宣微,“宣公子,你看看跟他有关吗?”
宣微道:“他不是在说谎。”
也就是说,和屈连忠没关系。
杨长国一听,立即就松开了屈连忠,“看在你没掺和,又是连芳亲哥的份上,我今天不动你,但梁氏必须押送去县衙!我要是不让她死,我就不姓杨!”
屈连忠一愣,顾不得疼到爆炸的手腕,连忙道:“长国,这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清楚啊!你们这样什么也不说,就像从我家拿人走,是不是太不妥当了?”
杨长国绷着脸,死盯着被打的不成样子的梁氏,“我不和你说,等到了县衙上,我让她一点点交待!”
屈连忠见他们这么不通情面,立即上前,一把拉开了屈氏,让身后的屈家下人,把梁氏扶了起来,望着屈氏和杨长国,他硬声道:“今天你们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定然不会让你们将人带走,你们夫妻俩也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一直是你们两口子!”杨长国怒道:“你到现在都看不出来吗,这个老娼妇,她就是害得士兰如今昏迷在床上不醒,甚至腹中胎儿都保不住的凶手!和这样的蛇蝎整日同床共枕,你不嫌,我都替你嫌瘆得慌,你还护着她?”
屈氏打了一场,披头散发,看着颇为骇人,她缓了一口气,咬牙道:“哥,你跟这件事没关系,我还叫你一声哥,但你要是护着这杀人凶手,别怪我不认你。”
“你们为什么要抓青萍,总得给我一个理由,没有任何理由,从我家带走我夫人,这不是打我的脸?”屈连忠尽量平静地道:“若是她真的做错了什么,我必然不会包庇,但我需要理由,需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