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福元得知,这处小花园附近,真的埋过酒,当即二话不说,唤来下人,将那一片挖开,取出了五坛子醉胭脂。
嗅到这股酒香,宣微咂咂嘴,眼里放光,垂涎三尺地望着那些酒坛子。
谢福元笑道:“你今日帮了我大忙,这些酒,就送给子美你了。随后我让人准备一些银钱,再送到你府上。”
“不必了不必了,有酒就行。”
宣微抱着其中一坛醉胭脂,很是满足地笑笑。
对银钱方面,她完全没有对酒这般痴迷。
可有可无。
谢福元望着她那酒痴的模样,笑着摇摇头,心情跟着轻松不少。
正在这时,宣微听到系统提示,她的名望值上升了一百一。
来自于谢福元夫子和曹氏,以及钱文礼。
宣微看到那么多醉胭脂,还有那么多名望值,心情大好。
她看了看谢福元,决定再给他做点事。
她笑嘻嘻地问:“谢老爷,你想不想让害你的人,得到报应?”
“……子美有办法?”谢福元一听,想起方正,他神色便郑重起来。
说实话,他不相信方正会害他。
但如果真是方正害了他,他自然希望方正能够得到报应。
谁都不是圣母,会任由别人谋害,还去原谅对方的。
只是……
风水局这种事情,到底算不得证据。
哪怕他报官,只怕也拿方正没办法。
最多两家撕破脸,再不来往。
对方正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报应。
想到这儿,谢福元就呕的要死。
“看在这么多美酒的份上,我自然有办法帮谢老爷你的。”
宣微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样,然后她把怀里的一坛子酒放下,重新回到小花园里。
谢福元等人,就看到她在花园里,来回搬动了几盆花,似乎在布阵,却又简单的很,看不出在弄什么名堂。
不一会儿,宣微就拍拍手上的灰,走了出来。
谢福元好奇地问:“子美,你这是……?”
“我弄了个反噬阵,只要真正布阵的人,想要吸走你家的气运,他家就会得到反噬,霉运加倍。放心吧,要不了几天,背后的主使,就会来找你求饶的。到时候饶与不饶,全看谢老爷的意思。”
宣微嘿嘿一笑,很是狡诈。
这样一来,谢福元就可以随意拿捏幕后凶手了。
当然,宣微这么做,是看得出来,谢福元为人正派,并不是阴狠毒辣的人,才会出手帮忙做这个阵法。
她只是让幕后用风水局害人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而已。
谢福元没料到,宣微随意搬弄了几下,竟然会有如此效果,对待宣微的态度,愈发敬重。
解决了谢家的事儿,宣微婉拒了谢福元,留她下来用饭的好意,带着自己的几坛子酒,坐上钱文礼的马车,晃悠悠地自家回去。
……
钱文礼将宣微送到家门口,便与乔学究相伴离去。
宣微叫来自家门房,帮她将酒抬进去。
正在这时,正好看到二房正在往外搬家。
宣微才想起来,今日宣家分家,应该是敲定了,现下二房应是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搬走。
他们新家就在隔壁,两家一墙之隔。
搬起家来,倒也方便。
宣微看过去的时候,正巧宣振兴沉着一张脸,唉声叹气地从西院出来。
看到宣微站在大门口,宣振兴微微有些难言之色。
他倒不是怪宣微,只是昨日宣彻那样一闹,他总觉得自己站在宣微面前,有些没脸。
宣微倒是不在意,笑呵呵地先开了口:“二叔,今日就要搬出去吗?”
“是,东西都收拾好了。”宣振兴勉力笑道。
语毕,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见他局促的模样,宣微笑了笑,“虽说分家,但住的近,你到底是我二叔,以后总要走动的。”
“子美……说的是。”宣振兴讪笑着。
宣微本就不是个爱和人聊天的人,瞧见他放不开,便有点意兴阑珊,不愿再说什么,转身就打算走了。
但她忽然瞥见,宣振兴面上,有一道浅浅的白线,从印堂直入耳畔。
此乃主大凶,预示死兆。
看到这一点,宣微有些意外,宣振兴看着并非是短寿之人,怎么突然……
宣微心下狐疑,特意开了法眼,查看了一下宣振兴的命盘。
命线上,宣振兴的寿命,停在了三十七这个数字。
而他恰好,今年三十七。
宣微用法眼查看,宣振兴近期会遭遇什么。
就发现,宣振兴三日后,会外出参加一个诗会,诗会的地点在城郊百花岭。
随后,他命盘上出现一道空白。
再显示时,就变成宣振兴用自己的腰带,将自己吊死在百花岭的一处林子里。
被人发现时,他已经没了气息。
最后很多人都在说,他是因为宣彻污蔑宣微一事,感觉丢脸,无法接受,才以死明志的。
然后这事,不知怎么地就烧到了宣微身上。
众人都觉得,宣微不够宽容大度,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长。
宣微看到这儿,真是想呵呵他们一脸。
害你mmp!
宣微心里哼了哼,但她知道,现下不是为这些生气的时候。
她更好奇,宣振兴的命盘里,怎么会出现空白?
宣微觉得古怪,若命盘上,出现恐怕,无法得知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并非自然而亡,而是有邪道,用了邪术,将他害死。
如是这样,宣微下意识地想到了王兴贵。
她认识的人中,接触过道修一类的,只有徐氏和王兴贵。
徐氏用道修,想要害她性命,但她绝对不会去害自己的夫君,毕竟宣振兴代表着她一生的荣辱。
而王兴贵上次被方天福缠着,就是请了道修出手,才得以脱身。
要说是他想要害宣振兴,倒是有可能。
如果真是王兴贵,那这件事,就是宣微带来的因果。
宣微就不能不管。
想到这儿,宣微有些烦躁,面上反而笑了起来,对宣振兴问道:“二叔后日,是不是要去参加百花岭的诗会?”
宣振兴目露诧异,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到了那日,我可否与二叔一同前往?”宣微笑得腼腆地问。
宣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