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微操着手,笑得很乖:“钱老爷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不过是关心。”
钱文礼闻言实在有点笑不出来,求助地看向乔学究。
乔学究无奈上前,“子美,你就别打趣文礼了,他已经知道错了。”
语罢,乔学究将在何处寻到钱文礼的事儿,告知了宣微。
他们按照宣微的说法,沿着西北一路往下找,寻到了一条小河,随后又沿着河流找了百十米,终于找到昏迷在河边的钱文礼。
后来钱文礼醒过来,才告知乔学究,他是被抢匪冲散,在逃跑的过程中,从山道上摔下来。
他不认识这附近的路,拖着受伤的身躯,瞎走了一圈,走到河边时,体力不济,实在撑不住,才昏倒在河边。
“这一切都叫子美你说中了,现如今他不信也得信。”乔学究感慨道。
宣微笑道:“学究言重了,说来都是钱老爷命大。”
“不是命大。”钱文礼闻言,将怀里装着的五帝钱拿出来。
乔学究一眼就看见,那五帝钱上,有一处凹陷,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钱文礼解释道:“那些抢匪见我逃跑,用了弓箭射向我的胸口,恰好被这五帝钱挡了一下,我脚下一滑,随后掉下山道,才躲开了那些抢匪。”
语罢,他看向宣微,勉强站立住,冲宣微行了一礼。
“所以,我今日是来谢你的。多谢你救命之恩,往后子美你叫我上刀山火海,我绝不说二话。”
语罢,宣微就听到系统报告,她的名望值增加了50点。
全部来自于钱文礼。
看在那么丰厚的名望值上,宣微对钱文礼多了一丝真诚的笑意。
只是那笑,仿佛是一个爱财之人,看到了一堆银子一般。
她上前扶起钱文礼,笑呵呵地道:“钱老爷客气了,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子美你太谦虚了。”钱文礼闻言,更是有愧,他朝小厮招了招手。
那小厮很快递上来两个盒子。
钱文礼一一打开给宣微看,“这一盒是救命的酬金,另外一盒是我走这趟之前,托人从汴京城中带回来的端砚,我听闻子美这些日子在考县试,这方端砚也算是应景了。还望子美不要介意,全部收下。”
都说大恩不言谢,这救命之恩尤其贵重。
钱文礼带了一盒子银子,足足有二百两来,却任由嫌弃不够,生怕宣微嫌弃,不肯收下。
宣微见钱文礼这么郑重,便接过来,“既是钱老爷一番心意,那我就收下了。”
“应该的。”钱文礼见她收下,长松一口气。
乔学究见今日来办的事情办妥了,便道:“两日之后,你还要去参加府试,我们就不打扰了。”
“两位慢走。”宣微含笑颔首。
乔学究和钱文礼冲她点点头,一块离开。
待他们离开之后,宣微拿起那一方端砚,端砚上贴金箔,做梅兰竹菊的模样,看着倒是极为貌美。
宣微觉着还不错,便顺手放在书案之上。
她转过来,坐在书案前,一边翻着书,一边等待徐氏那边动手。
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
等到宣微都以为,他们今日不回动手,打算休息后,她忽然感觉到神经被轻轻一扯。
宣微顿时笑颜如花。
“终于舍得动手了,小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