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礼一时间琢磨不出来,便没吭声。
宣微也不说话,端起一旁的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来,完全不在意自己刚才说的话似的,轻松淡然。
瞧见钱文礼一直不吭声,乔学究就知道,宣微八成说中了!
其实,乔学究都不知道,钱文礼最近要做什么生意。
不过看现如今的模样,大约是真做木头生意了。
思及此,乔学究有些担忧钱文礼,不由看向宣微,询问道:“那可有其他破解之法?”
闻言,宣微将茶盏放下,冲他一笑。
“乔学究,有一句话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旁人的事儿,你再怎么瞎操心,都是无用的。”
听闻乔学究的话,正抬头盯着宣微的钱文礼,听到这句,顿时一噎。
乔学究面上多少有些尴尬之色。
他算是看出来了,宣微看着乖乖巧巧,十分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骨子里是最自傲的,不允许别人置喙她的能力。
而钱文礼,上来就踩中了她的底线。
钱文礼对宣微的话,现如今是处于,五分信五分不信的底部。
听到宣微的话之后,心里有气,五分信就降到了三分。
他呵呵一笑,道:“你的话我记下了,多谢你的吉言,可惜我此次做的不是木头生意。”
到现在还死鸭子嘴硬?
宣微笑了笑:“既是如此,那就是我说错了,还请钱老爷勿见怪。”
语罢,宣微就偏头看向其他地方,不再理会钱文礼。
钱文礼被她那无视的态度,气得又是一噎。
乔学究见状,赶紧拽了拽他的胳膊,沉声道:“文礼,我知你性子要强,但也得用对地方,性命攸关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钱文礼沉着一张脸,心里很憋屈。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却又拉不下面子。
乔学究知道,让他对一个小辈道歉有点难,只好腆着脸,自己求到宣微面前。
“子美,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他?”
“心中信则有灵,不信则无。”宣微轻飘飘地看了钱文礼一眼,笑盈盈地道:“他自己不信,您帮忙也是没有用的。”
乔学究一滞,看向钱文礼。
钱文礼拉不下颜面,转头看向其他地方。
乔学究气得没办法,只好一再相求:“他就是个倔驴,子美你莫要与他计较,就当是我求你,帮我,不算帮他,支个招或者给个平安符也是行的。”
“可巧了,我今日出门急,没带平安符。”宣微微微一笑。
乔学究却觉得她这笑,是故意拿捏钱文礼的。
乔学究很无奈,“那有其他可以护身的东西吗?”
宣微眨巴眨巴眼,点点头:“有是有,但我想问学究,是您要吗?若是您要,我可以给您,若是旁人要,还请他亲开尊口。毕竟谁请去的东西,才能保佑谁。”
这不还是变着法,让钱文礼认错吗?
乔学究有些为难,朝钱文礼挤了挤眼。
钱文礼被宣微的话堵着,愈发开不了口。
左右他是不信这些的,大不了到时候他多注意些还不成?
乔学究瞧着这两头倔驴,现如今只觉得真是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