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新当时听到宣微和王有仁那最后一句话,直觉便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儿。
没想到,杨士新这么机灵,宣微挑了挑眉:“他面相虚白,子女宫凹陷,可见是命中无子之相,而他呼吸粗重有回声,脉息上肾虚阳气不足,想来是有弱精之症。”
“……有吗?”杨士新懵然,他怎么没听出来,王有仁呼吸粗重?
另外……
“你又没给他把脉,你怎么知道他脉息的?”
“把脉,那是大夫的活,我不需要。”宣微只要用法眼略微一扫,便知他的结症在哪儿。
当时她就看出来,王有仁是注定命中无子的面相。
可见这么多年,宣心月没有生养,问题不在她,而在王有仁身上。
若非和离的话,宣心月自然一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同样显示出命中无子的面相。
“那……弱精又是什么?”杨士新听不懂这个名词,不耻下问地道。
宣微听到这个问题,有些头大。
她想了想措辞,道:“这个,我没办法给你解释,简单的来说,就是他生不出孩子,明白了吗?”
“哦,大概明白了。”杨士新点点头。
他以前就听人说过,有些夫妻生不出孩子,并不是问题全在女方身上,也有男子出问题的。
想来就是宣微说的毛病。
“但你肯定不知道,他明明是生不出孩子的人,而他养在外头的那个外室却怀了身孕。”宣微盈盈一笑。
杨士新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而后瞪大了双眼。
“卧槽!你是说,那个外室怀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是给别人在养孩子?!”
宣微笑着点点头。
杨士新觉得她这笑容有点幸灾乐祸,不过……那哥们儿真有点惨。
养个外室,好不容易怀孕了,结果孩子不是他的。
瞧他刚才那模样,怕是并不知道呢。
惨,真惨。
“行了,你不是来写策论的吗?有功夫关心他们,倒不如关心关心你的策论。”
宣微翻开《中庸》,已经开始读了起来。
杨士新见她这么用功,不甘示弱,把之前的策论和自带的笔纸拿出来,先是把原先的策论看了一遍,便着手准备写自己的观点。
可杨士新高估了他的智商,看完那策论之后,他发现他压根没有下手的余地。
他所能想到的法子,原本的策论上,都已经提到了。
“那个……子美兄,你的策论写过了吗?”杨士新咬着笔杆子,半天写不来一句,抬头瞧见宣微在看《中庸》,并没有下笔去写策论,有些好奇地问。
宣微嗯了一声,翻过一页纸,头也不抬。
杨士新听见她居然写过了,顿时来了精神,贼兮兮地一笑,道:“借我看看呗?”
“不借。”宣微一口回绝。
杨士新厚着脸皮,道:“就一眼,你就借我看一眼,我实在写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傻?”宣微抬头白他一眼,“给你看了,咱们俩的策论不就写的一样了?明日学究一查,我还得被你牵连,我才不干呢。”
“别啊,我只是看看,没说要抄!”
杨士新哀求道:“子美兄,你就做做好人,借我看一下嘛。”
“不借,你爱写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