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宣徉急赤白脸地离开,宣微反倒笑着,弹了弹自己的衣袖。
方才她早就发现宣徉往自己冲过来,不躲避,只是为了顺势而为。
倒是宣征,今日的举动,有点出乎她的预料。
好像,宣征对她没什么恶意。
“这个宣徉,越来越过分了!”宣微正想着,宣征就吐槽起来,他看了宣微一眼,安慰道:“三弟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往后他要是欺负了你,你就跟我说。”
闻言,宣微朝他笑了笑:“那我多谢二哥哥美意。现下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去学馆吧。”
宣征点点头,跟宣微有说有笑的离开。
……
乔学究一直在等宣微来学馆,今天一大早,天不亮吃完早饭,他就来学馆里等着。
可等了好半天,几乎快要上课时,宣微才和宣征一道,姗姗来迟。
因为宣徉把早先套好的马车拿去用了,故意想让他们迟到。
他俩等着新套马车,这才耽误了一会儿工夫。
看到宣微,乔学究仿佛看到神人下凡一样,目露光彩,急急地冲着他们俩,道:“宣微,你怎么才来?”
宣征一愣,看看课堂外的漏刻,迟疑着道:“学究,我们好像没迟到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学究闻言,意识到自己反应强烈,有些尴尬。
宣微笑道:“学究可能是关心我昨日的策论,有没有写好。二哥哥,你先进去吧,我与学究说说话。”
“哦,那我先进去了。”宣征知道她被罚的事,没多想,便走进课堂内。
宣微装模作样地将写好的策论,递给乔学究。
乔学究却看也没看,就收了起来,道:“我有事要与你说……”
宣微指了指他手里的策论,笑嘻嘻地问:“学究难道不看一看吗?”
“这个等会儿课业上再说。”乔学究看着课堂外,人多眼杂,拽着宣微,到了他日常办公的屋舍。
宣微站在一旁,看着乔学究警惕地关上门,问道:“学究昨夜又遇到什么事了?”
“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闻言,乔学究露出一丝恐惧,以及找到人倾诉的欣喜,道:“我昨天半夜才睡着,可临近天亮的时候,却被憋醒,醒来发现自己快要被盖着的被子捂死了,你说吓不吓人?我想推开那被子,可那被子犹如千斤,根本推不开,我想叫醒我娘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若不是想起你给我的符纸,抓到手里,我怕是要成为被,盖着的被褥捂死的第一人了。”
说到最后,乔学究有些自嘲地一笑。
可那笑,比哭还难看。
宣微也发现,乔学究面上的死气,比昨日还要严重,看来情况有所增加。
可他身上没有阴气,想来不是鬼怪作祟。
宣微便道:“那你有没有查查你身边的人?”
“我……”乔学究无奈摇头:“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从来没与人结怨过,谈不上有仇家,想不出来,谁会害我。”
乔学究虽刻板一些,但在学馆里,名声还是挺好的。
平日他待人接物,很是厚道,实在谈不上与谁结仇,要置他于死地。
“学究你这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无能为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