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微没去管宣林氏和宣心月的做法,她提着书袋,径直去了学馆。
在她往学馆去的时候,乔学究那边就出了事。
乔学究和张学究一块到了举办诗会的茶楼。
今日的主题是几月后的秋闱,有关于秋闱盛况或押题这方面的诗赋、策论,都可以拿出来一提。
三杯茶过,场面正热闹着,却有两个自恃才气的才子,为秋闱的押题,争执起来。
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一言不合,竟动起手来。
周围的人瞧见了,赶紧上去拉架。
乔学究也不例外,可乔学究刚到那两人身边,挂在茶楼上顶的走马灯,忽然掉了下来。
那走马灯正对着乔学究三人所站的位置。
当头对他们三个人砸了下来。
嘭地一声,看到那动静,所有人脸色一变,就瞧见那三人到了下来,眼前一片红。
那走马灯是玉石所造,为了配合今天的诗会,才挂起来的。
不成想竟然会脱落!
“快,快救人!”
大家伙愣了一下,赶紧去扶那被砸的三个人。
但等他们冲过去的时候,就瞧见了诡异的一幕。
被砸中的三个人里面,有两个人都被开了瓢,伤的不轻,唯独乔学究,虽然人坐在地上,可身上连一点油皮都没破,好得不能再好。
乔学究满脸愕然,显然自己都没想到,他会一点事儿都没有。
大家伙都觉得惊奇。
当时走马灯掉下来的时候,他们都看见了,乔学究正好站在走马灯掉下来的中心位置,被砸了个正着。
没道理旁边的两个人都被砸伤了,他却一点事都没有啊。
其余人面面相觑地对视一眼,有几个胆大的凑过去,探了探另外两个人的鼻息。
随后,颤巍巍地道:“一个死了,还有个有点气儿……”
闻言,乔学究咽了口口水,心里满是恐惧。
他不知想起什么来,伸手去衣襟内摸了一把,那是他放着符纸的地方。
可是,符纸已经碳化,他一碰,就碎成了滚烫的粉末。
与最初宣微给他的符纸模样,截然不同!
乔学究蓦然想起宣微说过,这符纸会替他挡一次意外之灾,而他同样被砸到,旁人要么死要么半死不活,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难不成,真叫宣微说中了?
想到这儿,乔学究连忙爬了起来,拨开人群,就往学馆的方向跑去。
其余人看的一头雾水,还以为他是被吓坏了,也没放在心上,便张罗着其他人,把那受伤的送医馆,再去死的那才子家里通报一下。
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之中,有一双眼里含着森然。
……
宣微到了学馆内,来的最早,其余人还没到。
瞧见没人,她把招魂旗拿出来,将那鬼东西放了出来。
一出来,那鬼东西就扑通一声,跪在宣微面前,求饶:“大人就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再作恶了,我知错了……”
“我又没说要怎么着你,哭什么?难听死了。”宣微揉了揉被摧残的耳朵,不悦地道。
那鬼东西听闻宣微没想对他动手,松了一口气,“那大人,能不能放小的回去?”
“我还有事要问你。”
鬼东西一听,噎了一下,问道:“大人想问什么?”
宣微道:“你那乱葬岗上,有没有生前学问比较好的?”
鬼东西一愣:“学,学问比较好的?”
“对啊,学问比较好的,最好中过举,得了状元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