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杨士新嗤了宣徉一声。
开玩笑,他可没忘宣徉之前告状宣微欺负他的事儿,害得他被揍一顿不说,现如今他更是发现,以宣微的本事和她的性情,哪里像是会主动找宣徉麻烦的人?
只怕宣徉放在她面前,她也不在意。
这般一想,昨天可不就是宣徉胡说八道告黑状吗?
这样的人,他可不能当成朋友。
听到杨士新的话,宣徉猛地握紧了拳头,绿豆大的眼睛瞪着,道:“杨士新,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这都听不懂?脑子真不好使。”
杨士新白他一眼,瞧见宣微回到座位上收拾东西,一改冷漠,笑嘻嘻地凑了上去。
被嫌弃了的宣徉,看到这一幕,脸比锅底还黑。
可是,杨士新是个打架的惯犯,他不敢硬怼杨士新,只能气得甩袖离去。
宣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也是纳罕。
杨士新和宣微,虽说是一个课堂的人,但两人从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一句话都没说过。
如今怎么好的跟穿了一条裤子似的?
相反,曾经跟杨士新称兄道弟的宣徉,却被嫌弃了一脸?
真有意思。
宣征笑了笑,便过去跟宣微说话。
一走进,就听杨士新在缠着宣微,询问策论的事儿。
听意思是,他们俩被罚了。
宣征在旁边站定,笑道:“你们俩一堂课的时间,跑哪儿去了,怎么被罚写策论?”
“别提了。”
杨士新对宣征印象还不错,便苦着一张脸,将乔学究罚他们俩的事情,说了一下。
但杨士新不傻,并未提及他们俩出去做了什么。
这种怪力乱神的话,传出去,遇到信的人还好,若是碰上不信的人,那就是坏自己的名声。
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学子,有些事儿就不能搞得人尽皆知。
宣微则没吭声,专心致志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早的两堂课都结束了,现下是中午的两个时辰休息时间,下午还有一堂课。
宣微收拾好东西,就打算先回家。
她还有事情要问那鬼东西。
“子美,你连二哥哥都不理了吗?”见她不搭理自己,宣征有点不爽。
宣微闻言,仰头一脸茫然地看他,“二哥哥方才是在跟我说话?我还以为,你是在跟杨兄说话呢。”
杨士新瞥见她那呆萌的样子,噗哧一笑,心想装的还挺像。
如果不是他见过宣微挥舞长枪,把鬼吓得都不敢动的样子,他都要相信了呢。
宣征嘴角抽了抽,道:“我自然是跟你们俩说话呀。”
“哦哦。”
宣微恍然地点点头,随后低下头,将书本和笔墨纸砚都收拾起来,准备走路。
宣征:“……”所以,哦哦之后,没其他要说的了?
这三弟,要不是真傻就是装笨!
但,不管怎么样,宣征都明白,眼下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索性他就闭了嘴,收拾起东西,跟宣微一块回家用饭。
在路上,宣征本想找准机会,问问宣微跟杨士新怎么回事,但一上马车,宣微就打了个哈欠,然后头一歪,睡着了。
正在打腹稿的宣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