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晚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韩译舟:“你竟然打我?!”
“你刚才不也打了言伊一巴掌?”韩译舟拍了拍手,理所应当地说:“好了,现在扯平了,你可以走了。”
黎夏晚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韩译舟竟然为了言伊打她?
“译舟哥哥,为什么,你明知道我那么爱你……”
“跟我有关系?”男人嘴角轻嘲地扬着,毫不在意的模样刺痛了黎夏晚的心。“我从不打女人,今天为你破例,就当是回馈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厚爱’了。”
黎夏晚挨打,要是换做平时,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席之夜都得让他掉层皮。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萌生了不想管的念头。
韩译舟看着膝盖还在渗血的言伊,收起那副薄情的表情,一把拉过她的手,换上温润的笑脸:“我送你回去。”
席之夜的眸子当即沉了下去。
言伊是他的女朋友,韩译舟凭什么带她离开?
他大步走过去,刚要质问,谁知言伊却突然抽回手:“黎大小姐的生日还没过完,我现在走了,岂不是显得没有礼貌?”
她走到黎夏晚面前,直视她的双目:“事实证明,确实是你冤枉了我,黎夏晚,你道歉吗?”
黎夏晚梗着脖子,眼底微红,坚定地说:“想让我给你道歉,下辈子吧!”
言伊笑了,她缓步走到蛋糕桌旁,拿起刀子切了一块,端起,缓步走到黎夏晚身边。
“既然你不道歉,我也不能强迫你不是?这块蛋糕,就当是我祝你生日快乐了!”
说完,她猛地抬手,把蛋糕狠狠砸在了黎夏晚的脸上。
蛋糕顺着脸部轮廓缓缓滑落,黎夏晚脸上精致的妆容顿时全都花了,满脸都是白花花的奶油,惨不忍睹。
“言伊!”黎夏晚咬牙切齿,如果此刻她手里有一把刀子,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言伊。
“怎么了?”
言伊故意学她,做出一副无辜单纯的样子,“现在年轻人过生日不都是这么玩吗?你干嘛这么小气,把蛋糕涂在脸上是为了祝福你,你说对不对,韩译舟?”
言伊将视线转向韩译舟,韩译舟耸了耸肩,笑着附和:“没错,我们经常这么玩。对了,黎夏晚,生日快乐。”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
一系列事情下来,言伊到底是祝福,还是报复,大家心知肚明。
可言伊的借口天衣无缝,谁也跳不出毛病。
这场生日宴,最终不欢而散。
出了门之后,韩译舟要送言伊回去,可言伊毕竟还是席之夜名义上的女朋友,她摇头拒绝了。
言伊坐上了席之夜的车。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席之夜的脸色不太好看。
言伊猜测,是因为她用蛋糕砸了黎夏晚,所以席之夜生气了。
可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黎夏晚不但冤枉栽赃她,还打了她一巴掌,她砸回黎夏晚一块蛋糕怎么了?
她也是人,也有情绪,凭什么只能立定站好受欺负,却不能还手?
所以言伊转头看向窗外,也不搭理他。
见她这样,席之夜更来气,一路上抿唇不语,专注开车,车厢内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席之夜突然发现后面跟着一辆熟悉的车子,仔细一看,是韩译舟的。
韩译舟跟在后面干什么?
难道是为了言伊?
席之夜的火气瞬间压不住了,沉着脸开口:“你跟韩译舟到底什么关系?”
韩译舟?
言伊被问的一头雾水,好端端的,突然提他干什么?
不过她还是老实回答:“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他会跟在后面?”席之夜的声音隐含怒火:“要是我碍了你们的事可以直说,我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
听到这话,言伊的火气也压不住了:“你什么意思?我跟韩译舟怎么了?”
“你们之间没什么,他跟在后面是要干什么?”
言伊看了一眼后视镜,这才发现,韩译舟真的跟在后面。
“我怎么知道!”她诧异地说,推门就要下车:“我去问问。”
“回来!”席之夜冷声按下她:“坐好!”
前面的绿灯猛地亮了,车子突然启动,言伊跌回了座位。
此值凌晨,时间已经很晚,空旷的道路上空无一人,蓝色的跑车以一百八十码的速度瞬间飙了出去!
后面,韩译舟正饶有兴趣地跟着,没想到前面的车子突然提速,瞬间缩成了一个小黑点,急速向前驶去。
呦呵,这是打算飙车了?
韩译舟嘴角的笑意扩大,挂上六档,脚下油门踩到底,红色的跑车发出一声嗡鸣,好似休息已久的跑马重新站在了跑道上,瞬间追了上去!
一红一篮,两辆价值不菲的跑车在空旷的街头上演生死时速。
看到韩译舟追了上来,席之夜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他当年可是职业赛车手,跟他飙车,简直是找死!
说话间,猛地甩尾,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子瞬间拐进了盘山道。
韩译舟紧追不舍。
两车一前一后,在盘山道上追逐。
言伊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快的车,右手紧紧抓住扶手,惊声尖叫:“停下来!席之夜,你疯了吗!”
席之夜却充耳不闻,看了一眼后视镜,再次提速!
风带着闪电一般的速度,从窗口呼呼吹过。
韩译舟也不逊色,几分钟后,终于追了上来,抬起左手,比了一个中指,然后快速超过。
席之夜不服气,再次追了上去。
言伊快晕过去了,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她索性双手牢牢抓住把手,双眼紧闭,仿佛坐过山车一样。
十几分钟的追逐之后,席之夜的车缓缓驶出盘山路,向言伊所住的校区开去。
几分钟后,终于到了,言伊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跑到一颗大树旁,猛地吐了出来。
韩译舟从车里下来,走到席之夜的车前,笑道:“车技不错。”
“承让,以前做过职业赛车手,拿过冠军的那种。”席之夜挑眉。
韩译舟的目光落在言伊身上,“就是把她折腾的不轻。”
席之夜问:“你追我干什么?”
“追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韩译舟轻笑,抽出一根烟,点燃,说:“我追的是言伊。”
席之夜也下了车,同样抽了根烟,问:“追她?是我理解的那个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