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苏可神游天际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许迟迟凉凉的声音,“苏师姐和楚师兄感情真好啊。”
苏可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完戏,这货这是吃醋了。
许迟迟是个伪善的人,她到底伪善到了什么地步呢?就比如说,楚星沉今天来找她,许迟迟第二天就能随便找个苗头把苏可折磨一顿。
苏可上辈子算是见识了个够,这两人在一起的杀伤力丝毫不逊于男女混合双打。
她抖了抖身子,扭过头的时候正好对上许迟迟深沉的眼神。她上辈子只知道许迟迟喜欢楚星沉,但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一见钟情吗?
苏可想着,心里面不免有些发酸,你说说这两辈子造孽太多,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过,重生一次别的先不提,初吻就先被上辈子的仇人夺走了。
不管了,如果自己可以逃出生天,一定要先谈场恋爱。
女人会影响拔剑的速度,男人也会,可是我不会御剑,哈哈哈哈。
“可可,这个问题,你站起来回答。”苏可一愣,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孟长歌。
“我……”
天哪噜,他什么时候讲了这么多了?
“他刚讲到哪里了?”苏可看了看坐在身旁的楚星沉,小声地说道。
“御剑需要屏息凝气,专注……”楚星沉低声说道,低着头,似乎在担心是否会被孟长歌发现。
苏可一愣,因为楚星沉声音太小的缘故,她只听了个七七八八。
“屏息和凝气。”
孟长歌扫视了一眼楚星沉和苏可,皱了皱眉头,半晌之后才叹了口气,“好,你回答得很对,那你就先坐下吧。”
苏可点点头,连忙坐了下去。
楚星沉看了苏可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希望你们可以认真听课,这节课本来就是跟你们特地讲述的,因为不久之后就要迎来一年一度的门派收纳新人,所以现在你们有必要提升一下自己的能力。”
“是,孟师叔。”
弟子们点了点头说道,然后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苏可。
苏可:我那时候尴尬极了。
下午在训练场的时候,孟长歌要求弟子们一个个的御剑让他观看,然后指出不足。
苏可皱了皱眉头,看着躺在桌子上的昨夜,一时之间感觉生活不美好了,伸出手戳了戳昨夜的剑身。
“昨夜啊昨夜,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啊。”
苏可撇了撇嘴,“你说我要是今天御剑飞行还不会,而且辈分还比他们都高,然后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怎么了?”顾凌霄的声音从头上响起,不知为何竟然让苏可听出了些许嘲讽的意味,“啥也不会就只能求助剑灵了?”
“唔,我这不是也是没办法了吗?”苏可看了眼顾凌霄,又瘪了瘪嘴,“谁让我天资就这样,不比你们聪明。”
顾凌霄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你可是被师尊一手带大的,当初他也是看上了你天资聪慧,根骨绝佳,这才选择了你,实在不用这样,说真的,你就是懒。”
苏可一愣,把头埋进胳膊里,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凌霄师兄,你真的要这么真实的吗?”
顾凌霄叹了口气,“算了,看在你之前的面子上,我就帮你一把,也算是还了你这个人情债了。”
苏可感激一样的点了点头。
“欸,师兄你做什么去?”苏可看着一步步走开的顾凌霄,一时之间有些诧异,“不是说好要帮我了吗?”
顾凌霄看了他一眼,“当然,现在休养一下,你不必担心,我既然说了,自然也是会帮你的,放松便可。”
苏可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离开的顾凌霄,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异样朝他摆了摆手,“谢过凌霄师兄了。”
顾凌霄身影一顿,扭过头,一身白衣胜雪的他站在阳光下面,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神明,他嘴角微微扯起一丝笑意,他背着光,光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边,看上去整个人圣洁而神圣。
这是苏可第一次看到顾凌霄的笑容,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看呆了。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这句话用来形容顾凌霄真的是一点都不带错的。
苏可看着顾凌霄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丝毫没有看到站在一旁茅屋之后偷看的许迟迟。
许迟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尊雕塑,她皱起眉头,一双眼睛里面满是嫉妒,指甲嵌进了肉里。
顾凌霄、楚星沉连一脸铁面无私的苏与墨都在围着她转,苏可她到底凭什么?不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吗?
嫉妒的小火苗在她心里深深扎根,渐渐的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她伸出手,碰上茅屋的柱子,指甲又扎进柱子里面。
昨夜从剑鞘里面飞出来,化成人形,看着许迟迟的方向脸色冰冷,一双眼睛看了一眼许迟迟,眼底满是警告。
许迟迟一愣,似乎意识到了昨夜在警告她,连忙躲到了阴影里。
只是,那扎根在心里面的仇恨和嫉妒,似乎更深了。
而昨夜并没有在意这件事,他看了眼苏可,自己这个主人实在是有些不争气了,想来自己也是个灵器,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主人。
苏可叹了口气,虽然那顾凌霄的话让她稍微放松了一点,但是,自己这颗心还是七上八下的。
“叫你平时不好好修炼,现在遇到事情了才慌神。”昨夜瘪了瘪嘴,坐在了苏可旁边,伸出手拿起了苏可放置在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满了一杯。
“哎,这也不能怪我,毕竟我也有……”
苏可狡辩道,她刚想说自己已经有几年没碰过剑了,再加上原来的基本功也不是很扎实,所以才这样的,又一想这样说明显不合适,只好咽了回去。
“毕竟什么?”昨夜说,叹了口气,“我看你啥也不是就是懒,要不你先练着,倒是有加上你师兄的帮助应该可以。”
苏可点了点头,“你说到有道理欸。”
昨夜鼻孔朝天,“那可是当然的,我说的那岂止是有道理,那是相当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