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小混混来抢劫,是昨天晚上分店下班之后。
因为隔两条街有个电影院,分店晚上的生?意比总店还?要好一些,一般要到九点多钟才能下班。
白天店里一直人来人往,这些小混混根本不?敢动手,也就?只敢趁着天黑人少?,干点儿违法?乱纪的事儿。
当时一起下班的有四个人,余婶子?、杨婶子?和两个新招的店员董梅花、吴三妮。
董梅花家跟建桥路分店只隔了两条街,步行不?到十分钟就?能回家。
吴三妮住的远,后来入职之后,她听说?有职工宿舍可以住,就?跟余婶子?打?听。
余婶子?问了一下沈鱼,沈鱼觉着晚上她一个单身姑娘走夜路,不?安全?,愿意住员工宿舍就?住,横竖他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所?以现在跟沈记分店在一条街上的员工宿舍,只住了这三位女员工。
五十平的套房,余婶子?和杨婶子?吃饭都在店里,不?设厨房,三个人住宽宽松松,比这时候大部分人住得都宽敞。
昨天晚上下班后,四人一起出门,杨婶子?在后面锁门,另外三个人都没急着走。
余婶子?和吴三妮等杨婶子?一起回宿舍,顺便陪着董梅花,等她爸或者她哥来接她。
虽然离家近,但这个时候晚上不?怎么热闹,治安也比较一般。
两三年前严打?,抓紧去一批,几年一过,街面上混混又多起来了。
沈鱼因为自己在这里遇到过流浪汉们喊打?喊杀,心有余悸,再三跟员工们强调安全?问题。
而余婶子?因为每天晚上揣着钱回去,可警醒了,一直都没敢放松过。
四个人聚在一起,那些混混原本打?算,找个她们散开的机会,把这几个女人给迅速解决了,抢了钱就?跑。
可这几人一直待一块儿,就?站在店门口亮闪闪的大灯下面——门灯是沈鱼让安的,不?光店门口有,当员工宿舍的那套屋子?门口也有。
混混们急死了,这些人并不?是激情犯罪,而是早有预谋。
他们早就?盯上了生?意火爆的沈记麻辣烫,听说?总店在厂区那边,他们人生?地不?熟,没敢贸然过去。
可这一块儿他们熟啊,热闹,不?管有没有钱,无所?事事的混混们都爱在这一片转悠。
一开始,他们是打?算晚上把员工宿舍的锁给撬了,进去偷钱。
后来找了个懂撬门溜锁的兄弟去试了一下,这兄弟是个高手,摆弄了一会儿,真把门外面的锁给捅开了。
这伙子?儿混混激动坏了,把锁拿下来,激动地去推门。
一推,没推开。
再推,还?是推不?开。
几个人一起推,门它就?是不?开。
混混们傻了,那会开锁的大兄弟对着门缝瞅了一眼,震惊地发现,里面还?有挂着一个大锁头,从里头也锁住了。
混混们:“……”
这他妈撬个屁啊!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又把外头的锁给挂回去了。
沈鱼:“……”
实不?相瞒,上两道锁也是他要求的,单纯就?是觉得都是女员工,住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首战告败,这些混混并没有放弃。
偷是不?成?了,那就?只能抢。
一群人守了好久,终于蹲到余婶子?等人下班,她们都聚在门口的大灯下面。
这群混混已经失败过一回了,现在一个个都心浮气躁,眼巴巴得指望着赶紧抢到钱分一分,好好享受挥霍一把。
这等来等去,不?见带头大哥下令,有人就?急了。
还?等啥啊!一共才四个女人,两个小姑娘两个中年妇人,他们呢?十来个壮小伙儿,一人打?一个还?能打?不?过?
这一着急,就?有人冲动了,有人等不?急先冒头了。
这里必须提一下当时双方所?处地点,余婶子?等人站在店门口,而沈记麻辣烫的分店,在整条街比较靠中间的位置,反正没有在街口。
而这些混混,躲在离店子?最?近的巷子?里,距离大约有三十多米。
余婶子?们的员工宿舍,在沈记隔壁的隔壁,也就?十几米。
第一个按捺不?住冒头的混混,往余婶子?等人跑过去,其他兄弟们一看,有的还?在等大哥下令,有的就?跟着冲了。
要么说?乌合之众,干个抢劫都干不?好。
余婶子?几人正说?这话,突然看见有人朝这边跑,还?没来得及问,后面跟着冲过来好几个年轻小伙子?。
怀揣当天营业额巨款的余婶子?一个激灵,当即喊道:“快跑!”
一个个凶神恶煞,往她们这边跑一声都不?吭,难不?成?还?能是啥好人?
杨婶子?一个哆嗦,下意识道:“回店里!”
她说?着,就?掏出钥匙掉头去开刚锁好的门。
就?这么一会儿,最?前面那个混混已经跑到她们面前了,兴奋到扭曲的脸暴露在灯光下,董梅花吓得放声尖叫:“救命啊!”
不?过那个混混没搭理她,他们都观察过,知道管账收钱的是谁,直直就?往余婶子?冲过来。
余婶子?搂紧了怀里的包,心里一阵害怕,咋跑得过啊!
那个混混探手就?想抓余婶子?的包,腿上突然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猛敲了一棍子?,踉跄两步没站稳,兜脸又被人打?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可重了,打?得他耳鸣眼花,晕头转向。
余婶子?逃过一劫,打?眼一瞧,吴三妮刚收回扇人巴掌的手,又飞起一脚踹向第二个赶来的混混。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好踢到了某个薄弱部位,这倒霉蛋嗷得一声,捂着伤处原地惨叫。
这惨状,吓得后面两个混混脚步一顿。
“快进来!”杨婶子?已经把门打?开了,急急吆喝了一声。
三人慌忙往里跑,董梅花因为太害怕,进门的时候绊了一下,摔倒了,被余婶子?和杨婶子?一起拉起来扶进去。
此?时又有两个混混追上来了,好在她们都已经进了屋,吴三妮同志顺手抄起离门口最?近的长凳。
一板凳抡出去,大力出奇迹,抡飞了两个混混。
沈鱼:“……”
可能这就?是真英雄吧。
然后余婶子?等人就?抢在这个空档,把门从里面堵上了。
一共十一个混混,一起来抢劫,只有四个真正动手。
剩下的还?没接触到被害人,就?被关在门外面了。
这能甘心?必然不?能。
于是一伙子?人开始撞门,觉得四个女人嘛,他们一起撞,怎么可能撞不?开。
麻辣烫店里没有内锁,可是有桌椅板凳啊!
一张张桌子?推过来挡着门,沈鱼当初定货的时候,特意要求,结实,耐用。
人家那小家具厂可实诚了,一张张桌子?都硬实得很。
两人抵着门,两人迅速去推桌子?来堵门。
混混们以为他们迟早能撞开门抢到钱,余婶子?跟他们想法?完全?相反。
进来屋子?,几人冷静下来了,董梅花揉着自己不?小心扭到的脚腕,气愤道:“大家别?担心,我哥肯定马上就?来了。”
她倒没有自信到觉得她哥能一个打?十几个,可他哥看见门口堵了十几个人撞门,肯定会去找公安来。
实际上公安来的比她们想象得还?要更快一些,这些混混动静闹得太大了,邻居们又不?是聋了。
沈鱼那回是因为在冬天,外头又是雪又是风,一个个都窝在被窝里,哪有人会关注外头发生?什么事。
可自从沈记麻辣烫在这里开分店之后,这条街热闹多了,而且开春之后天气回暖,晚上没有睡那么早。
听到动静,就?有人发觉不?对,偷偷从门缝里往外看,发现余婶子?等人被追进店里,一群小混混在外面撞门。
有些邻居悄摸去找公安了,派出所?离得也近,只隔了两条街,不?到五分钟就?有人赶过来了,抓了个现行。
这些情况都是混混们被抓到局子?里之后交代出来的,昨晚出事的时候时间太晚,余婶子?她们都没出什么事儿,便没有急着通知沈鱼。
今天一早,沈鱼去学校上课了,沈桥收到消息,就?过去了。
余婶子?她们都知道沈鱼跟沈桥关系好,信任他,看样子?真跟两兄弟似的。
也知道沈鱼在上课,所?以沈桥去了之后,就?由他来决定如何处理。
巧了,这次受理抢劫案的还?是上次那李公安。
李公安看见沈桥,哭笑不?得:“怎么又是你们。”
沈桥也郁闷,可不?是嘛,怎么又是他们。
这个世界的治安真的不?行,没有无处不?在的天网系统,没有可以随时报警的随身终端,也没有接到报警后能在一分钟之内赶过来的机器警察。
不?过这些执法?人员还?是很尽职尽责,没什么可挑剔的。
整个案情过程清晰明了,这些混混肯定会被抓进去。
虽然当时跑了两个,但是根据其他人的指认,今天白天都给抓进去了。
沈鱼拧着眉:“先去看看她们。”
可是这个点儿已经没有公交车了,而且据沈桥说?,今天余婶子?照常开店了……
她觉得她们什么事都没有,怎么能不?关门,这不?是白白把钱往外扔嘛。
沈鱼:“……你就?没劝劝?”
沈桥摊手:“不?听我的。”
他就?猜到沈鱼会让她们先歇业,所?以也说?了。
可余婶子?不?听,其他员工也很不?理解,抢劫的人都被抓了,也没有人受伤,为什么要关门。
就?连“负伤”的董梅花,今天都正常来上早班了。
她扭了脚,其他人就?让她坐在后厨,洗碗串串串儿,不?用来回跑。
沈鱼:“……”
这都什么敬业员工啊!他这个老板良心都开始痛了。
所?幸第二天是周末,沈鱼放假,有时间。
就?没急着大晚上过去,第二天一早,和沈桥去建桥路分店。
经历了这一遭,他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当时在场的几个员工,一人发一个压惊红包,董梅花那里送了一点儿营养品——罐头麦乳精之类的,看病送礼可拿的出手了。
实在是没什么别?的好送的,她扭伤了脚,抹点儿红花油揉一揉就?行了,也算不?了医药费。
于是给她批了几天假,让她养好伤再来上班,就?这董梅花还?不?同意,生?怕自己工作丢了。
沈鱼再三保证,养好了就?让她回来上班,她才红着脸应下。
而当天的MVP,英勇的吴三妮同志,沈鱼给包了个大红包,感谢她在危难时刻,愿意挺身而出帮助其他同事。
吴三妮很少?见到这个真正的大老板,每次沈鱼过来,她都不?敢直视,只敢偷偷的看。
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长这么俊的男娃,村里那些、呸,她们村里泥棍子?,哪配跟小老板比。然而就?是在城里,她也没见着几个能比小老板更俊的。
差不?多的也有,就?小老板他哥,也长得俊得很。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吴三妮总觉得小老板他哥是个不?好相处的人,不?如小老板和气。
明明沈桥也没有对她们说?过重话,或者训斥她们,就?平平常常来处理一些事情。
可她就?是怕他。
那晚的事,吴三妮本来没上心,当时太突然了,脑子?懵了,条件反射就?跟人动手了。
她就?是看着那人要去抢余婶子?,想着余婶子?平时对她很好,小老板也很好,同事们都很好,不?欺负人,不?嫌弃她是个乡下来的土丫头。
那个包里头,还?有她的工资。
一想到这,吴三妮就?热血上头,一脚踹了过去。
实际上她没有正经学过打?架,可架不?住她力气大,她从小力气就?比别?的孩子?大,男娃都比不?过她。
那些混混又没有防备她一个年轻姑娘,让她接连打?晕了两个,又抡起了武器(板凳),这才有了一打?四的战绩。
打?完了,回头一想,还?是有些后怕,当时咋就?一点儿没觉得怕呢,那么多人。
而且她还?挺担心的,她当武器那条板凳,被她在门上撞了个印子?,之前还?怕老板让她赔钱。
但那点儿后怕,现在通通,一点儿,完全?没有了。
吴三妮一手拿一个红包,一个压惊红包,四个人一人一个,八块钱,相当于吴三妮儿小半个月工资了。
另外两个员工当时没在的员工羡慕死了,啥事没有,就?受了点儿惊吓,这算啥,平白拿小半月工资,这种?好事,她们怎么就?没遇见。
沈鱼特地包的感谢包,吴三妮偷偷看了一眼,里头是十块钱的大钞,还?不?止一张。
吴三妮整个人都懵了,好多钱好多钱!
四个混混算啥啊!再来一次,她能一打?十!
然而她的满腔斗志注定得不?到抒发了,沈桥安慰完受惊员工们,脸色一板。
他惯是和气,虽然是老板,对她们这些员工也不?摆架子?,除了培训的时候,平时说?话都温和带笑。
难得冷一次脸,屋里一下就?安静了,就?连余婶子?,都搓着手不?敢出声。
“余店长!”沈鱼平时都亲热的喊一声婶子?,第一次这么正式叫她,余婶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啊?我、我在。”
沈鱼冷声质问:“我之前是否跟你说?过,员工的生?命安全?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一旦发生?意外,不?用管其他,先保护好各自的人身安全??”
这倒不?是猜到会遇到抢劫的,谁没事会往这方面想。
之所?以提前跟余婶子?说?这些话,是因为早前看过一个新闻,某个工厂发生?火灾,一个工人为了抢救物资,被烧死在了工厂里。
新闻就?报道了这种?行为,称赞那位工人,有牺牲奉献精神。
不?可否认,那位工人确实很值得敬佩,但对沈鱼而言,人命比其他任何东西?都重要。
所?以他才会说?这些话,担心哪天万一店里也发生?点儿什么,毕竟也是整天烧着火,希望到时候,员工们能先保护好自己。
余婶子?低着头,呐呐道:“说?过,说?过好几次。”
“你们呢?员工培训的时候我没说?过吗?”沈鱼严厉的目光扫向其他人。
他不?光说?过,还?告诉她们万一突发火灾怎么处理,驱散人群啊,湿布捂口鼻之类的,都讲过。
其他人也垂着脑袋,怂怂地点头。
小老板在讲完火灾如何逃生?之后,确实强调过,生?命安全?最?重要,遇到危险先保护自己。
看样子?是被他吓住了,沈鱼心里满意,脸上一点儿没露出来,还?是一副很生?气的表情。
“所?以如果下次,再遇到前天晚上那种?情况,你们怎么办?余店长,你先说??”
余婶子?心想,我肯定抱着钱跑。
可她知道沈鱼想听到的肯定不?是这个答案,闷闷地说?:“把钱扔了,我自己跑。”
其他店员纷纷露出肉痛的表情,像扔的是自己钱一样。
可是沈鱼一个个点名让她们说?,她们也只敢跟着余婶子?的话说?。
沈鱼点着头,知道她们不?甘心,搁他他也不?甘心,谁愿意把自己的钱给抢劫的。
可最?起码,员工们知道了他真实态度,下次万一再遇到点儿什么,会优先考虑自身安全?,这就?够了。
殊不?知他的好员工,现在正想着,下次能打?十个。
训完人,该安慰还?是要安慰,尤其是从老店来的两位元老。
两位婶子?都表示没关系,她们不?是不?识好歹的人,钱扔了损失的是沈鱼的利益,他也是为她们着想,两人心里很领情。
完事出来店子?,沈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刚才是不?是在看我。”
他训话的时候,余光瞥见沈桥一直盯着他看,害的他表情差点儿没绷住。
沈桥似笑非笑:“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沈鱼震惊了,这是他家单纯的沈桥会说?得话吗?
“你……”
“我怎么了?”沈桥挑眉问。
他觉得蛮有趣的,第一次见到沈鱼这副模样,其实一点儿都不?凶,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爪子?缩在肉垫里,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
这个形容应该没问题,他曾经就?见过沈鱼给家附近的流浪猫喂食,那只猫叫得凶巴巴地拍沈鱼的手。
“我说?你看了,你就?看了。”沈鱼悟了,他为什么要跟沈桥讲道理,他不?用讲道理,他就?是这么横!
沈桥:“对,我看了。”
沈鱼:“……那你刚才还?不?承认。”
“我没有不?承认,我只是说?,你也看我了。”沈桥慢条斯理地解释。
这个回复并没有让沈鱼开心,他气鼓鼓地想,沈桥这个家伙,好像学坏了,都会顶嘴挑刺了。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他这段时间忙于学业没时间,沈桥该不?是交了别?的新朋友吧。
虽然知道他交新朋友是好事,可一想到跟沈桥最?好的以后不?是他了,沈鱼心里就?酸酸的,像吃了一大包柠檬。
因为这个,他回去的路上一直怏怏的,沈桥逗他说?话,他反应也不?大。
不?过沈鱼没有过多沉溺情绪,他还?有别?的事烦心,遇到小混混这事儿,也不?是就?这么完了,这件事给沈鱼敲了个警钟。
这会儿治安真不?如他前世,不?光有混混,一些地方还?有□□,偏僻的道路上,车匪路霸横行。
实际上,一直到他穿越前,每年国家都还?在扫黑除恶,可见这些黑恶势力并没有彻底清除干净。
他赚了钱,就?有人眼红,但也不?能因为别?人眼红,就?不?赚钱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他总不?能一直这么提心吊胆,担心员工的安全?问题。
他两个店的员工,都是女性比较多,一是因为厨房里这些活计,一般情况下女性更擅长更利索。
二是因为,像余婶子?杨婶子?这个年纪大女性,很难找到可以挣钱的工作。
同龄的男性,不?管是给人打?零工还?是扛大包,总归能赚到钱,可女性可选择的工作岗位就?太少?了。
可是这样一来,员工们自身就?比较弱势,这不?是性格决定的,是男女体质先天不?同。
现在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顶多就?是提高男员工的比例,可这并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
沈桥因为他情绪低落,一直想法?子?哄他高兴。
听沈鱼说?在琢磨员工安全?问题,沈桥就?想起之前沈鱼遇到流浪汉那次,继而想到自己那份到现在还?没做好的礼物。
实在是他的设想,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完全?没一点儿可能做出来。
全?靠他用自己勉强恢复了一点点的精神力磨,所?以进展相当缓慢,幸好沈鱼没有催着问。
“不?然做点儿防狼喷雾吧。”沈鱼想。
防狼喷雾对他来说?不?难,制作刺激性液体,他为了做辣椒油特意买的特辣朝天椒,大约可以用上。
但可以随身携带的小型喷瓶大约不?太好买,他从来没见到过。
不?过问题不?大,实在不?行就?找个工厂定制。
可是防狼喷雾使用有限制,必须得对着眼睛这种?脆弱的部位喷,还?得出其不?意,如果是前天那种?多人围攻,有人中招之后,其他人就?会有防备,就?不?那么容易成?功了。
“要是有电.棍就?好了。”沈鱼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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