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狠心的抛弃了他。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等他长大了,他要找到那个狠毒的女人,让她吃到苦头,他要找到他那幸福得让人妒忌的弟弟,剥夺了属于他的一切。
可真当他开始他的计划时,他心软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他血脉贯通的亲人,那感觉竟然是那样的妙不可言。
他望着姚立,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动摇了……
他上官贞文不是卑鄙么,他也来学学并学以致用。
可惜,他是用在了卑鄙始祖上官贞文的身上,用错了人,谁知道,上官贞文饶有兴致的勾着唇角,“什么事情,都摧不了那红本本上的钢戳,你不是最讲法制么,这个法制够不够有力?”
“……”
姚立满脸黑线,居然……拿姚艺这张王牌出来压制都不行,并且他算是摸清了,上官贞文一早就向姚艺求婚拿证,是他早就算计好的,真特么的是走一步预测百步,卑鄙、心机!
“你一早就知道冯少虎的事情,对吧?”姚立问道。
“不然呢。”
“我怀疑你很早就认识阿艺了。”姚立自动省略了他自己没有说,他也怀疑上官贞文很早就清楚他姚立。
上官贞文眉头一皱,“你再晚点进去,你生父会不会死了?”
噗……姚立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他抬手挠了挠额头,走也不是留也不行。
犹豫了一小会儿,他只得独自迈开步伐,朝着监狱里走去,走出了几步,他停下来转身,“但愿你有一天老了,不会为今天而后悔。”
说完,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呵!
上官贞文望着他的背影好笑的冷哼一声,侧过身.子抬头望着天边的圆月,沉寂的眸子里映着小光亮。
简直是在开国际玩笑!
他上官贞文做事……会后悔?
就算会有后悔的时候,他也绝对不会为冯少虎的事情而后悔!
……
姚艺洗完澡窝进干净的被窝里,越躺越精神,这不是她想要精神,是她烦躁得睡不着,心里总是不断的在猜测上官贞文关机的各种可能性。
她也要无故消失,她也要不带手机让他找不到,她还要带着以前的恋人出现在各种他可能看到的地方快.活,她还要没心没肺的购物,摆着不在乎他彻夜未归的姿态,摆着不在乎他和哪个女人鬼混的高姿态,她还要在吃饭的时候不等他,她还要再也不跟他打任何电话。
手机不在,不然现在拨打他的电话看看,他开机了没有,回家了没有。
好没骨气!
幸好电话不在!
这状态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她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顾小北本想喊她起来吃早餐,想到她昨夜回来太晚,他就又放弃了,他把早餐放到电话饭锅里热着,然后在餐桌上留了纸条提醒她有早餐吃。
忙好就已经九点了,他赶紧带着萌萌和猫白朝店里赶,吹着口哨推开店门,只见伍思思和西呗苦着脸站在那里,一人抱着一部手机。
看那神情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怎么了?”顾小北推了推眼镜走到她俩面前,“世界末日了吗?一个一个的都不干活了。”
“要你管。”伍思思关了手机翻了他一眼转身去做卫生,西呗也转身离开。
咦?咋了这是?
顾小北一脸懵逼。
不对,社会头条,对,她们有看社会头条的习惯,哈哈,简直不要太机智,他吹着口哨拿出手机,打开头条号……
口哨声戛然而止!眼镜后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
上官氏总裁上官贞文之妻姚艺昨天深夜出轨前恋人,上官氏老板疑似被绿。
嗯?
姚艺出轨?
上官贞文被绿?
顾小北扶了扶眼镜,免得眼镜掉地上,这怎么可能?
他赶紧打开下面的配图,全是姚艺和严正南的合照,期间还有严正南为姚艺披外套的亲密照片。
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这是哪个坏人挑事!
要不要回去叫醒姚艺?
转身走到店门口他又顿住了。
得,还是让她先好好休息吧,不休息好,哪里有力气战斗!
上官贞文下了出租车,李秘书开着十五世已经等在路边了,他没去管姚立,自己一个钻进车里,车子迅速开了出去。
那个女人居然支开阿葵跟严正南跑了?
还是被严正南给骗走了?
回到蓝海,他一打开手机,未接来电一堆,其中就有严正南的两个未接来电。
李秘书开着车,心里一路忐忑不安,完了,老板的脸色差到爆,不知道他看新闻了没有。
炫酷狂拽帅的老板……被绿!
那是要死人的节奏啊!
老板这才走了一夜,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姚医生支开阿葵跟着严正南跑了,还绿了老板!
天哪,姚医生哪根筋不对了她要不顾一切的支开阿葵跑去和别的男人睡!
蠢死!蠢到死!
“老板,姚医生昨天晚上快一点时打我电话了,是用严正南的电话打的。”李秘书想了想,他还是觉得这事太大,不能不报告,所以他先这样说,试试水深水浅。
“她去哪里了?”上官贞文语气冷得像是来自于地底深处。
李秘书的心要从嗓子眼蹦出去,老板这是还不知道新闻上的事吗?还不知道新闻就已经怒了,别说要是知道了姚医生和严正南的那点破事,后果真的难以想象。
“还……还不知道,手机和包都在阿葵那里没有拿。”
“……”上官贞文没有回答,沉默片刻,他说道:“去她租住的屋子。”
他实在搞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要支开阿葵和严正南一起离开?
她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蠢女人!
“老板,要……要不,我们还是先去严……严正南的家看看吧。”李秘书从来没有觉得哪次说话像这样吞吞吐吐,他的心跳频率超过了180,随时面临着爆炸。
上官贞文眸子一眯,“去他家?”
她在严正南家里?
“昂。”李秘书很没底气的哼哼一声。
“你的意思是……她昨夜在严正南家落宿?”上官贞文问道。
上官贞文眯着狭长的眸子,视线凝在化妆凳上的那件外套上。
这个女人无论做什么,都有人在背后捉她的尾巴!容不得她出一点纰漏。
她可以独自面对那些压力么。
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有人搂着他睡,每一夜,他都是从睡梦中惊醒,也许是从小的阴影让他没有安全感,他就连睡着了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