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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郡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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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镇国王府假山里的传来轻微的响动声。

风辞背着楚衡从密道里走出来,锦禾抱着盒子拿着风辞的剑跟在身后。

楚衡面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虚弱地趴在风辞的背上。

元伯元婶早已在假山外等候多时,见此情景,元伯担心地问:“公子毒发了?”

锦禾点点头:“吃了药,已经缓过来了。”

“快快快,先把公子送回房间。”

元伯元婶算着时间在这儿候着,是想等楚衡一回来,就第一时间把郡主坠落溪谷下落不明的事告知他。

见楚衡这样,也便没说。

锦禾给楚衡诊了好一会儿脉后悄然松了一口气,对风辞和元伯元婶说:“将军的脉象已经平稳,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楚将军半道上突然毒发,锦禾第一次见,有点吓到了。

没想到楚将军毒发会那般痛苦,虽未像那个小太监一样长瘀斑,心口溃烂,但看他的样子,心口疼痛程度远超小太监。

因为楚将军前几日才吐血昏迷过,这次毒发还出现了其他症状。

幸好司马公子有先见之明,事先想到了可能会出现那样的症状,教了她救治的法子。

“公子,你先安心休息。”元伯元婶对楚衡说。

楚衡微微合了一下眼以示回应,元伯元婶给风辞和锦禾使了个眼色,将两人叫出房间。

“元伯元婶,怎么了?”风辞见二老一脸愁云。

“郡主出事了。”元婶叹道。

元伯元婶将磬音山发生的事跟两人说了,风辞和锦禾简直不敢相信。

“听伺候郡主的两个丫鬟说,郡主昨日去静照庵向静然师太打听姚夫人何时回来,结果没得到音讯,郡主就不高兴,生气地先上了马车。郡主刚坐上去,那匹马不知咋回事,突然就发起狂来冲下溪谷去了。”元婶叹息着,“荣王妃亲眼看着郡主掉下去,哭昏过去,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

“三个府的下人加上官兵,从昨天找到今天都没有郡主的下落。”元伯沉声道。

“怎么会没有下落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姚折伊是死是活总该有说法吧。”锦禾听得莫名气闷。

她讨厌姚折伊。

因为姚折伊身份不明,不但让她给楚衡下药,还骗她说自己是皇后娘娘的人。

若非楚将军喜欢姚折伊,不让她插手姚折伊的事,否则她早就上门找姚折伊对质了。

姚折伊若真的心怀不轨,她一定会杀了她。

元伯元婶并不知道姚折伊让锦禾给楚衡下药的事,见锦禾说话有些冲,还直呼郡主的名讳,心下有些不解。

“这不是还在找么。”元婶瞧着锦禾说。

元伯接话:“我看这件事先瞒着公子吧,等公子身体好些了再跟他说。”

元伯元婶十分心疼楚衡,他们瞧着楚衡是真的喜欢郡主。

他若知道郡主坠落溪谷生死不明,不知道该多伤心。

“瞒着我?这么大的事……你们敢……瞒着我?”

屋子的门突然被打开,楚衡虚软无力地靠在门上,冷冷地看着他们。

刚刚他躺在床上见元伯元婶神色有异,还偷偷给风辞和锦禾使眼色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而且若无重要的事,元伯元婶不会特意在假山前等候。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元伯他们四人刚离开房间,他就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到门口听他们说话。

折伊坠落溪谷,生死不明……

怎么可能!

听到楚衡的声音,四人脸色一变,齐齐回头,赶紧上前扶他。

“公子,你怎么起来了啊?你身体还虚着呢!”元婶心疼极了,这个孩子每次毒发都像没了半条命一样。

“风辞,给我更衣。”楚衡的气息有些短促,“去荣王府。”

“公子……”他们想劝他。

“我说了,去荣王府!”楚衡一字一句地强调。

他们都知道楚衡的性子,没敢再劝。

风辞帮楚衡换了身衣裳,将他扶上马车,驾车前往荣王府。

荣王府愁云惨淡,和他离开荣王府那天天差地别。

荣王坐在厅前一脸悲伤,见楚衡来,起身迎他。

“我来找秋姑姑和紫香,我想知道昨天的事到底怎么发生的。”楚衡的手搭在风辞肩上,借力努力让自己站稳。

荣王让人将秋姑姑和紫香唤来,两人脸色憔悴,双眼通红。

一见到楚衡,才刚刚哭完没多久的两人又带了哭腔:“将军……”

两人抹着眼泪将事情的经过细细跟楚衡说了,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

“大小姐从回京后一直想见夫人,前天她就跟奴婢们说,说她要成亲了,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回来送她出嫁。”

“昨天,大小姐跟王妃说想去静照庵打听夫人的下落,没想到,没想到……”

“将军,奴婢有罪,奴婢该死,是奴婢没照顾好大小姐……”

“将军,您惩罚奴婢吧,您惩罚奴婢吧。”

“大小姐……”

楚衡听完,痛苦地低下头,沉默了许久后,抬头对风辞说:“去磬音山!”

他要亲自去出事的地方看看。

然而刚到磬音山山脚,他们就遇到了搜寻的官兵和百姓。

“将军……”

官兵们和百姓给楚衡行礼后,面带哀色,欲言又止。

“怎么了?”楚衡问道。

领头的官兵迟疑了一下,将手上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双手递到楚衡眼前。

风辞掀开黑布,里面是被撕坏的衣裳,衣裳带着血迹,此外还有三件女子的头饰。

楚衡伸手拿起其中一样:“这是我送给折伊的白玉簪,你们在哪里找到的?”

大伙儿原本只是怀疑这些是郡主的衣饰,此时得到楚衡的证实,神色皆是一黯,大气都不敢喘。

“将军,这是在一个隐秘的山洞里找到的。”领头的官兵硬着头皮说,“那个山洞是——野熊的窝。”

楚衡背脊一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那个山洞里都是血,只剩下这些东西了,野熊跑了。”领头的官兵觉得自己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艰难。

在场的人怔怔地看着楚衡,看他紧紧攥着那支白玉簪,浑身发抖,眼底渐渐露出血色。

“折伊……”

一声沉痛的轻唤后,大伙儿听见楚衡一声闷哼,紧跟着刺眼的鲜血从他嘴角缓缓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