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可惜。”
虞老板耸耸肩,一副“你亏大发了”的表情,“我这秘方可是独门的哟,不传男不传女只传有缘人~”
温浮,“……”怕是只传有钱人吧。
虞吱吱也不知道为啥,看着温浮想说说不出只好保持微笑的样子就想逗逗他。
一顿饭吃的还挺和谐的——或者说,两人在一起吃的每顿饭都挺和谐的。
望着那人悠哉悠哉哼着小曲儿收拾碗筷的身影,温浮沉默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
——看虞吱吱的手,也是个不会伺候人的。
伺候人的手哪儿会像这样半点茧子半点皱纹都不起,柔滑的像是上好的纯奶?
这小老板尽心尽力的伺候他这么久,他一个大男人再这样坐着,也说不过去。
“哎,不必不必,你给了钱了,我还是……”
“没关系的。”
温浮接过她手中的抹布,“虽然在下目前不能出这个房间,但这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虞姑娘可以不必惯着在下。”
“……”
虞吱吱挑眉看了他一会儿,温浮静静的任由她打量,手上有些生疏的擦着桌子。
从前在外当土匪的时候,也是有人来伺候他的。
这些粗活不必他亲手去做。
忽然,虞吱吱用肩膀碰了碰他的——差点儿把温浮碰的一个激灵。
他站稳了身子,疑惑地看过去。
托了这几日跟虞吱吱朝夕相处的福,温浮已经能简单理解一下这位小老板的内心世界——那必定是五彩纷呈的。
哪怕奇奇怪怪的不忍直视。
“想不到温老板还是个脾气这么好的人呀。”
她笑眯眯的说。
“……尚可。”
温浮谦虚道。
虞吱吱一摆手,“甭跟我客气,我最不爱这些假客气。说你脾气好你就脾气好,夸你两句,又不收钱。”
“……”不,我觉得以你的德行,未必。
温浮继续擦着桌子。
其实桌子上没有太多脏东西,他们二人吃人都比较规矩,不会掉米饭在桌上。
就是擦一下异味儿——小老板似乎很讲究这些。
温浮还挺欣赏她的。
把碗筷端出去之后,温浮看着关上的门,叹了口气。
想不到如今落到这个境地……竟还有些甘愿。
窗户开了一小半,只能看见半截月亮。
温浮定定的坐了会儿,眼睛都没动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虞吱吱搬水进来,又笑嘻嘻的说自己要避嫌出去了之后——温浮才动了—
后来。
温浮在某一天突然的就走了。
没有跟他的好兄弟虞吱吱说。
还少给了几天的银子——
只有一封非常简短的信。
(虞姑娘,事出有因,还望姑娘海涵。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与姑娘告别,故而写了一张字条。欠姑娘的钱在下定会偿还,姑娘不必担心在下的品行—温浮)
“……嚯。”
虞吱吱拿着这张纸条,嘴里喃喃道:“好你个温浮温老板,知不知道欠我银子的利息很高啊?不怕你不还,就怕把你卖了都还不起啊……”
当然,日子还是要照样过得。
没了温浮,反而还恢复了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