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好了,暂时不要动,伤口会崩开。”
虞吱吱给绷带打了个蝴蝶结,还在蝴蝶结上摸了摸。
黑衣男人顺从的应了一声——也不能算是黑衣男人吧,他的伤口在胸膛上,所以把一侧衣服给脱了一半。
面巾也摘下来了,露出原本俊朗的脸。
从他的声音就可以听出来,应该是个英气十足的长相。
事实也确实如此。
温浮是有些偏秀气的好看,这个男人就是纯属的阳刚的man。
虞吱吱也不晓得这个人后来又是怎么肯把匕首给拿下来的——
反正拿下来了,反正她给他上好药了,反正她看过他的脸了。
“……谢谢。”
男人似是不习惯被人这么亲近的触碰,掩盖在墨发下边儿的耳尖微红。
他抿了下唇,快速的看了虞吱吱一眼。
“我……没想伤你,你别误会。我,待一会儿便走。”
虞吱吱翻了个白眼,转身把药箱收拾齐整。
“我都说了嘛,你的伤口现在不宜剧烈运动。更何况……伤你的是皇家侍卫吧?上面的伤口太像皇宫里独有的‘飞花箭’了。”
虞吱吱是从系统那里拿的资料,仔细对比了飞花箭的箭头和他的伤口,才做下的结论。
——做完结论之后,系统马后炮的说自己可以精确对比。
可把虞吱吱气的不轻,都想给它断网了。
“……”
男人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她这句话,所以选择了沉默。
毕竟被皇家侍卫追杀的人,怎么看都是刺客吧?怎么看都对君主有不轨之心吧?
“你就在这里歇着吧。”
虞吱吱说,“城门肯定关了,你只要躲过几次搜查,就没事。”
“……你愿意帮我?”
男人讶异的抬起头。
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出城风险太大,那群人绝对在城门守株待兔。
再者他受了伤,打一个两个还好说,打一群人,还是一群手里有弓有箭的人……就不太好了。
“嗯呢。”
虞吱吱把药箱放回原地,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但是要委屈你在这里住几天了,还有住完得交钱。”
说到钱,虞吱吱眼睛都在发光。
她摸了摸下巴,“你们做这一行应该不会少钱吧?我要的不多,一晚上十两,不包吃不包住,吃食另外付钱,怎样?”
“……”
若是其他的要求,男人可能还需要想一下。
她说的没错。
他们这行就是暴利,因为很多时候有钱都没命花。
男人一口答应了。
“那我住在……”
“住在这里。”
虞吱吱伸出一根食指,转了一百八十度,指了指这里的地板。
“我这花漫楼的房间虽然多,但其他房间都是定期有人打扫的。就是我的房间稍微讲究一些,平日没什么人来。”
“我既然准备赚你这个生意,就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地段。就在我房间安心待着,每碗准时给我一笔钱就行了。”
“……好。”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四周——点了下头。
这里地方挺大的,东西也不少。如果真有人闯进来,藏也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