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闻言亦是猛地瞪大了双眼,面上慌乱一闪而过,是他疏忽了,他没想到原主那个赌鬼爹还会回来。
“他不是,他只是孤的王后。”
秦禛黑着一张脸目光沉沉的盯着底下的一众大臣。
然而这些人却只当秦禛是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肯相信,纷纷七嘴八舌的向秦禛证明。
“王上,老臣已经派人确认过了,那宋柱确实是宋氏的亲生父亲,有王后旧宅的邻里为证。”
“宋柱将宋氏卖进宫的卖身契,臣等也已经让人取了来,看过上面的字迹,签署着卖身契的人确定是太后在世时,替他搜寻男宠的亲信内侍。”
“更何况还有宋氏的生身父亲作证,更不可能有错!”
听听,王后都改成了宋氏,明显是不认宋岩这个王后了。
秦禛抿唇盯着他们厉声说:“孤再说最后一次,他只是孤的王后,别的什么都不是,你们听明白了吗?”
一众大臣面面相窥,而后猛地俯趴在地,激动大喊:“王上,您不要被妖媚迷惑啊,身为太后男宠亦是对王室大不敬,如今您还将他被册封为后,这样将来该如何面对王室的列祖列宗啊!臣万死不能让王上犯下此等有违礼法孝道的大错!”
秦禛闻言黑着脸讥笑一声:“是么?那你们就都去死吧!来.......”
“王上。”
宋岩伸手一把抓住秦禛的胳膊,皱眉不赞同的看他。
秦禛深呼吸狠狠的瞪他们一眼,一撩衣摆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阴声说:“既然你们喜欢跪着,那就在这儿跪着吧,跪到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说罢拉起宋岩的手来,不管身后呼唤,转身就向着后面的寝宫去了。
一进寝宫,宋岩刚要开口说话,秦禛已经一把将他扯进了怀里,紧紧的禁锢住,黑着脸说:“你别想又丢下孤,孤不会让你再跑掉的。”
说罢不给宋岩说话的机会,直接低头就冲着宋岩啃了上去,一边啃着一边把宋岩往床上带。
宋岩被他啃得晕晕乎乎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双脚什么时候被他给绑着困在了床上,甚至于连他的嘴都被秦禛这狗男人用布条绑上了。
宋岩稍有一回神就是一脸黑线,想踢死这王八蛋狗男人,想到他为什么这么紧张又忍不住一阵心疼,心说算了就当玩情趣了吧。
跪在议政殿的大臣们眼见秦禛真的一去不复返了,面面相窥片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当即遣派了人去请老侯爷来。
杨忠敲门禀报老侯爷求见的时候,秦禛正趴在雪山上玩雪,闻言头都不抬一下的哑着嗓子厉喝:“不见。”
宋岩倒是想说话,但他始终被秦禛堵着嘴,想说也说不出来,只能红着脸瞪他。
杨忠闻言叹了口气,只能转身回去对着老侯爷禀报:“那什么老侯爷,王上如今有政务要忙,实在无暇分身接见您,要不您看您就先回去?改日再来?”
老侯爷是秦禛父王的叔叔,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了,之所以能活这么大年纪,全靠胆小怕事能苟,基本上什么事儿都不管,来也并非他的本意,如今听说秦禛不见他,他还松了一口气,当即便说:“那行吧,本侯就先回去了。”
一众大臣好不容易把他请来了哪能让他就这么回去了。
宗正管的便是王室谱牒,王族宗亲犯错的事儿,如今自是第一个站出来,对着老侯爷急喊:“侯爷,您可不能就这么走了,这事儿事关王族名誉,您要就这么走了不管了,以后如何有颜面面对王族的列祖列宗?”
其他人忙跟着附和:“对啊,对啊!老侯爷这件事您必须得管管啊!”
不是所有人都向秦禛一样身前不管身后事急,老侯爷闻言当即皱了眉头,一脸为难说:“可是王上也不肯见本侯,本侯能有什么办法呢?”
有人闻言提议道:“那不如?侯爷您也跟臣等跪一会儿?让人再去禀报王上,您这一把年纪了,王上肯定不敢让您跪太久,肯定就会召见您了。”
说实话老侯爷不想答应,他有软软和和的摇椅躺着不好吗?为什么要跪着硬邦邦的地板。但是众臣实在过于热情,老侯爷还是没顶住,叫人扶着跪了下去,做了只要王上不见他,跪死他都不会起来的样子。
杨忠注意到忙让人去扶他,有那些大臣们参合自是扶不起来的,只得再次转身去寻秦禛。
这会儿秦禛已经在钻山洞了,闻言从山洞中出来,讥笑一声:“他想跪,那就让他跪,反正他活了八十多年也活够本了!”
说罢就不管不顾的再次冲进了山洞里。
宋岩被他吓了一跳,恶狠狠的瞪他。
秦禛视而不见,带着他专心爬雪山钻山洞。
杨忠只得再次回去劝解老侯爷。
当众大臣一直在旁边撺掇,说什么王上只是说说而已,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老侯爷你跪多久的,为了王族声誉,老侯爷你务必要坚持。
老侯爷只能咬牙忍着,是以在跪了近一个时辰,他的身子顶不住了昏昏沉沉晕过去之前,老侯爷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终于不用跪了,可以回去他又暖又软的床榻上去睡了。
众臣一见老侯爷昏倒了却是瞬间慌了,赶紧将人抬起来带起休息的休息,叫太医的叫太医,禀告王上的禀报王上,准备等王上一出来就哭诉陈情的跪好准备。
这时候秦禛已经在哄孩子了。
小逸安玩着玩着突然发现爹爹不见好半天了,不干了,哇哇哭着找爹爹,奶娘就赶紧抱着孩子跑了过来,可怜秦禛正在兴头上都不得不停下,穿戴整齐了出去将孩子抱过来。
宋岩还躺在床上,衣服秦禛倒是给他穿上了,但双手双脚依旧绑着。
秦禛将孩子放在他胳膊下面。
小逸安虽然早产,但身子骨很结实,发育的很好,才三个月就已经会翻身了。秦禛将他放在宋岩的床边,他费劲巴拉的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好奇的看着被绑着手脚的宋岩。
宋岩被看的一阵面红耳赤,恶狠狠的瞪秦禛。
秦禛怕宋岩真的恼了他,伸手去把他嘴里帮的布条摘了下来。
秦禛都做好了一放开宋岩的嘴,自己就要被骂死的心理准备了。
却不想宋岩大口大口的喘息过后,并没有骂他,而是红着脸面露心疼的看他,哑声说:“你不要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以自主的意识主动离开你,若真的是迫不得已被人从你身边带走了,我也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尽快回来你身边,我用宝宝和我的生命发誓,相信我。”
秦禛身子猛地僵了僵,他没想到宋岩竟然会为了他以宝宝的生命起誓,宋岩有多在乎宝宝他知道,他一直以为自从宝宝来到这个世界上,宋岩心里最爱的人就变成这个孩子了。
秦禛没有说话,他抿唇弯腰伸手将帮着宋岩的胳膊腿的布条一一解开了,看着上面留下的一圈儿红色印记。
秦禛羞愧低头:“对不起,孤不是故意。”
宋岩捏了捏自己被绑麻木了的手腕好气又好笑的看他这一副傻二哈模样。
逸安又翻了个身,看到秦禛垂头丧气的“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秦禛掀了掀眼皮瞪他一眼。
逸安瞬间瘪嘴。
宋岩忙将孩子抱了起来,对着秦禛凶道:“你欺负我还不够,还要欺负宝宝。”
秦禛瞬间又蔫了,低头委屈巴巴说:“孤没有,孤不敢。”
便在这时杨忠又敲响了外面的房门:“王上,不好了,老侯爷昏厥了过去。”
秦禛当即黑了脸一脸不耐的抬头厉声斥道:“昏了抬走,死了埋了,来跟孤说什么?是想孤替你们干?”
屋里屋外的杨忠和宋岩都被怼的哑口无言,过了好一会儿宋岩才叹了口气:“那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叔祖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秦禛扭头轻哼:“不然怎么说?孤饿的快死的时候他没给过孤一口吃的,如今他老的快死了还指望孤给他送终?”
宋岩心说事儿是这么个事儿没错,但面子工程总要做做呀,不过他也不指望秦禛会做这么面子工程,自己扭头对着外面说道:“麻烦杨总管多派几个太医前去照料一番。”
杨忠这才领命去了,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交代,总不能真的给人来一句昏了抬走,死了埋了吧。
而候在老侯爷侧殿的几位大臣,眼见杨忠去而复返,当即皱眉问:“王上呢?王上怎么说?”
杨忠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笑回:“王上吩咐老奴多派几个太医过来好生给老侯爷诊治。”
几个大臣闻言面色难看说:“所以哪怕老侯爷都要病危了,王上还是不肯出来见老侯爷一面。”
杨忠忙应:“这怎么可能,老侯爷身子骨结实着呢,几位大人慎言。”
但这些大臣在乎的是老侯爷身子骨结实不结实吗?他们在乎的哪怕老侯爷都已经跪的昏迷不醒了,王上却还是只顾跟那孽障纠缠,对老侯爷这个嫡亲的叔祖父不管不顾。
原来他们还都以为王上是被那孽障骗了,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对他那么好。如今看来该是他们想差了,或许王上并不是被那孽障骗了,而是被那孽障蛊惑了心智,以至于罔顾伦常,说不定就连太后跟王上之间的恩怨都是因他而起。他肯定是那祸国妖姬,专门来败坏他们尧国朝纲的!
几个大臣越想越严重,面色均是兀的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宋岩:不瞒你们说,我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我怀了暴君的崽儿,我才知道我大错特错!感谢在2020-08-2020:53:51~2020-08-2219:22:4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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