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见深是初一正式登门拜访云绍堂和穆敏君的,然后初五的时候又喝傅老爷子一起登门拜访,商议婚期。
两家已经确定在国外办婚礼,对于傅见深的大操大办,穆敏君很赞同。
当年云舒嫁给傅见深背地里挨了多少指指点点,离婚后又成了全凤城的笑柄,这些当妈的人都不可能忘。
现在傅见深要重新隆重的再娶一次云舒,这正合穆敏君的意。
反正两个人只要复婚就不可能低调,那不如从一开始就高调。
待选的几个日子都是找了大师算好了的,傅见深就恨不能下个月就办婚礼。只是他又想办得隆重,就肯定快不了。
于是经过大家一致商量,选在了五一这个节假日。
日子选定后傅见深就让公司的策划部开始着手准备,正好也开始上班了,他亲自跟踪这件事,比任何事都要上心。
云舒也开始忙碌起来,墨老年纪大了,就想着再举办一次公益画展回馈社会,画展筹到的所有收入他会全部捐给福利院和养老院。
这种费神费力的活儿肯定要云舒去准备,而且画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起来的,先得有作品。
云舒的意思是问问她那些师兄师姐们愿不愿意参展,当然,都是无偿的。
可墨老不同意,老人家现在很嫌弃那些弟子,说他们满身铜臭味,说他们的灵魂已经被金钱腐蚀了,画的画狗屁不是。
总之,贬得一塌糊涂。
不过这种消息也瞒不住,初七一大早段子轩和周维就上门了,两人提着礼品,看起来很是恭敬的样子。
云舒请了他们进屋,提醒道:“你们说话小心点儿,老师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二师兄周维苦笑:“除了在小师妹你跟前,老师看见我们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云舒无从辩驳,因为周维说的是事实。
她一向懂事孝顺,对墨老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墨老能不喜欢小弟子?
十师兄段子轩也道:“是我们这些当弟子的做得不好,小师妹你帮我们说说好话,老师他听你的。”
云舒道:“老师就说说气话,你们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有一点,你们参展的画老师肯定会亲自过目,送来的时候你们最好把把关。二师兄十师兄,老师虽然伤年纪了,但是他什么都懂。”
周维和段子轩对视一眼,同时道:“你放心,我们肯定选最好的作品送过来。”
结果半个月后,墨老把周维和他的学生赶出了浅月湾。
他们带来的画也被直接扔到了地上。
“画的那种东西也好意思拿来参展?当我这是垃圾回收站吗?”
云舒不敢再劝。
老人家其实也不是特别不近人情,对于入了眼的徒子徒孙也还是会耐心教导几句。
对于那种急功近利的,老人家向来不会给好脸色。
开学后云舒就忙碌起来,要学校画廊两边跑,国外的画廊完全没时间管理,全权交给了石磊打理。
最近有时候晚上要加班,早上起的就比较晚,送两个孩子上学的事儿就全部交给了傅见深。
王子又长大了好几圈,肩高快65公分了,体重也达到了130斤,是个发育喜人的大家伙。
负责养王子的人说它血统纯正,等到了十个月,它的肩高不会低于80公分。
虽然块头大,但王子还是那个铁憨憨,看到云归楼就开始连蹦带跳的。
小时候连蹦带跳的跑过来又可爱又萌,可是现在它那么大一只还连蹦带跳的话,看起来真的很傻。
而且它依然喜欢往云归楼怀里扑,云归楼每天早上都要被它压在肚皮底下。
傅见深好不容易才把儿子从王子肚皮底下扒回来,乐得不行:“小子,你这小块头长得还不如一条狗子快。”
云归楼脸都绿色了,抹掉嘴里的狗毛,沉着脸把王子牵到一旁。
他早就跑不赢王子了,早上遛王子的任务交给了两个能跑的保镖。
看着王子撒欢跑了,云归楼才转向他亲爹,跟傅翕一起练习打篮球。
把两个孩子送去学校,刚想离开,傅见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斜对面一辆黑色的轿车旁,周遇白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正盯着校门口的方向。
“周总这是每天都过来报道啊。”罗城唏嘘道:“楚希然那女人也是挺奇怪的,之前上赶着赖在周家,现在又矫情上了。”
“你懂个屁。”傅见深倒是挺欣赏楚希然的,“这就叫曾经的我你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开车,不知道舒儿醒了没有。”
反正啊,能给周遇白添堵的人,傅见深都欣赏。
云舒还没醒,是被傅见深亲醒的。
“宝贝儿醒醒,等会有人来量尺寸。”
云舒迷迷糊糊的:“什么尺寸?”
“首饰,婚纱,鞋子。”傅见深把人从被窝薅出来抱在怀里,“我把几个设计师都约在了今天,等你吃了早餐她们差不多也该到了,罗城已经去接了。”
“哦。”云舒随性惯了,真的觉得傅见深搞得太麻烦了。
*结婚就挺正常的,首饰婚纱什么的都是根据她的尺寸买的,当时时间紧,也没办法定做。
不过那个时候她满心欢喜,一门心思就想着嫁给傅见深。
现在两人终于心意相通,当初那股子欢喜却找不到了。
傅见深找的设计师在国际上也相当有名,其中婚纱的设计师据说预约一般都要提前半年。
首饰盒婚纱的款式提前就已经确定好了,只是量尺寸就比较快,只需要半天时间。
不仅要订做首饰婚纱礼服这些,傅见深还预约了婚纱照。
原本预留了三个月多的时间筹备婚礼,结果一套行程下来,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的。
飞机上,傅见深一边翻着相册一边兴致勃勃地道:“这个摄影团队是专门给某著名女刊拍摄的顶级团队,衣服设计师那边已经让人送过去了,我舒儿拍出来的效果肯定比这些人美上一百倍。”
云舒在他怀里昏昏欲睡:“傅见深,你好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