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舒觉得傅见深是在胡说八道,但是她心里还是不安。
钢管舞?
如果他在胡说八道,那他怎么知道她会跳钢管舞?
秦雨推门进来,满脸紧张:“小姐,傅见深又闯进来了?”
云舒慌了一下,那种感觉仿佛做贼被抓,“嗯。”
“小姐,那个混蛋是不是又对你做了什么。”
云舒立刻抓住了关键字,“‘又’?秦雨,傅见深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
秦雨觉得这些事云舒反正早晚都会想起来,也就没想过要瞒着,道:“是呀,上次你跟周小姐和傅小姐在酒吧喝酒,你喝酒了,被傅见深掳走了一夜。”
云舒:“!一、一夜?”
秦雨:“是的,少爷和周总傅二爷找了你一晚上,第二天你从傅氏大厦出来的。”
云舒:“……”
难道傅见深说的都是真的?
她跟他……真的睡了?
云舒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回忆这一段,她的大脑里都是一片空白,用劲过猛了头还会疼。
“秦雨,告诉你哥,不要再让傅见深进来,我不想看见他。”
云舒觉得事态的走向完全不对,傅见深的异常,周遇白的异常,还有傅见行最近也挺异常的。
她住院这几天傅见行就来看过她三次,她在国外离得那么远他都没事儿就飞过去找她,没道理现在她住院了却不见人影。
当然,云舒也不是说想让傅见行来看她,她就是觉得这几个男人不对劲。
所以,难道她回国后的这段时间真的干了什么?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秦雨过去开门,周月和原汤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周月抵着门:“秦雨,别让这个人进来,刚才分明能走,这会儿装什么瘸子呢?”
原汤也没想到自己刚才走路被人看到了,不过丝毫不觉得尴尬。
“舒儿,我这脚好了是真的,不过为了跟你凑一对,我就是真的瘸了我也愿意。”
云舒:“……”
没想到原汤居然也在这家医院,不过她对原汤的记忆还停留在四年前。
“原少,好久不见。”
原汤知道她暂时失忆了,也不在意。周月拦着门不让他进,他干脆不坐轮椅了,直接走了进来。
“你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周月去扯原汤,被原汤灵活避开。
“周小姐别动手动脚啊,我对你没兴趣。”
“那我谢谢你了。”
原汤虽然能走路了,不过他的脚还没好彻底,走路的时候脚踝还是挺疼的。
他一屁股坐云舒床边上:“舒儿你还记得么,我之所以进医院都是傅见深那混蛋害的。”
云舒:“……”
她自然不记得。
“那混蛋就是嫉妒舒儿跟我在一起了。”
云舒只是笑笑。
周月都被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气笑了,“不要欺负我们云舒失忆,她就是完全失忆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原少,想什么呢你?”
“看看,这里也有个不相信的。”原汤笑嘻嘻地看着云舒:“舒儿,你相信我吗?”
对于缺失了一段记忆的人来说,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就好像把自己很重要的一部分弄丢了,迷茫,有点慌。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云舒的记忆很快就会恢复了。秦雨,把这人丢出去。”周月很讨厌原汤这个花花公子,她可是答应了周遇白要替他看好云舒的。
秦雨还真准备动手了,活动了一下手腕。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原汤朝云舒眨眨眼:“舒儿,明天再来看你啊。”
这家伙原本准备出院的,出院手续都办理好了。走到院子里转念一想,又折了回去。
“下次他再来,待遇应该跟傅见深一个样。”周月对渣男完全没有好脸色:“上个月还在跟某个小明星传绯闻,这样的人下次再跟你嬉皮笑脸的,就应该赏他两巴掌。”
云舒连连点头:“嗯嗯,你帮我打。”
周月也是带着工作来的,他们出版社要出版云舒的作品集,收录了三十几幅云舒的画。
“主编的意思是三十幅就够了,只是需要你写个前言,如果你不想写,让你师兄师姐甚至是墨老出马也是可以的。”
云舒都想哭了,“总算有一件我记得的事了。”
周月赶紧安慰:“没事没事,过几天就想起来了,别急。”
有了工作云舒的注意力就完全转移,周月把主编选好的画也带了过来,让云舒最后再选一遍。
“主编的意思是,你们画家每一幅作品都有它背后的故事,他希望你把这些故事写出来,几句话就行,一两句寄语,甚至感悟都可以。”
云舒翻了翻那些作品,每一幅都被拍摄下来了,现在只是粗略的装订了一下。
这些是她这些年来成绩最好的作品,好几幅都是拿过国内外的大奖,基本上都高价卖出去了。
这么一翻云舒才发现,她这些作品中,或多多少都有当年那件事的影子。
有好几副甚至是画了同样的背影,清瘦、单薄,却挺拔、坚毅。
周月道:“这个册子就给你,你把想说的话就写在里面,弄好了我再拿去重新排版。”
“好吧。”云舒笑了笑,“反正最近我也没什么事,正好把这件事搞定。”
“我就是怕你住院无聊,给你找件事情做。那,前言你来写?”
出版就涉及到销售,云舒明白其中的道理:“我是可以找老师来写,不过他老人家身体也不好。还是我写吧,毕竟是出版我的作品,老师不可能奶我一辈子。”
“行吧,主编那边我去说。”周月笑着道:“你不要想那么多,主编那种老男人哪里明白你作为新一代的青年画家,又有颜有才华,不知道有多少迷弟迷妹呢,根本不用担心销售。”
云舒拿着画册却有些发愁,二十来岁的女孩子都有点恋爱脑,那个时候的她满脑子都是傅见深。
不是不敢面对曾经的感情,如果她跟傅见深已经彻底结束,她完全可以用一种“时过境迁”的心态来讲述曾经的爱恋和执着。
可是,她和傅见深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