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细腻的像是羊脂白玉一样的双手掀起了萧青鲤的亵裤,迫使他露出了自己今日饱受折磨的两个膝盖。
萧青鲤的两个膝盖都红红肿肿的,虽说他之前已经上了谢楚倾赏赐给他的药,但现在时间还短,药效还没来得及挥发,只是变成了湿漉漉的药液糊在他的膝盖之上,更显得那两处伤凄惨了几分。
谢楚倾看的生气,放在床榻上的右手不禁猛然锤了床榻两下。
“太子倒是好样的!”她脸色冷了下来,对着外面的铃兰吩咐道:“铃兰,你去传我口令,让太子过来见我。”
铃兰脚步轻盈的从寝宫门外走了进来,嘴里乖巧的应了一声“奴婢遵命”。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站在皇后面前,挽起自己裤脚的萧青鲤,目光在对方的膝盖上略过一瞬间,不由得也染上了一抹心疼。
这才一天的功夫,怎么青鲤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太子也真是糊涂,搞不清楚谁才是对他好的。
只铃兰心里虽然有些不忿,但是她面色上却是一点也不敢表露出自己的这个想法。
只步履匆匆的就往太子所在的东宫而去了。
鸾凤宫里,萧青鲤有些不自在的放下了自己手里提着的衣摆,衣摆垂到他腿上,遮住了那两团红肿伤口。
谢楚倾又开口让萧青鲤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她自己则是赤脚走到了房间中的屏风后面,换了一件衣服才又走了出来。
那被谢楚倾扔到床榻深处的香炉也被宫女取了出来,熄灭了里面原本燃烧的那种仿佛可以勾起人心中欲望的药,换成了一种味道清雅的香料。
谢楚倾换好衣服后,重新又回到了萧青鲤面前,她又坐回了床榻之上,鼻尖轻动了动,然后再次吩咐道:“去把窗户都打开来,透透气。”
宫女们领命而动,萧青鲤抿了抿唇,本想一起起来去帮忙,却又被谢楚倾的目光钉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此时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了,宫女刚打开窗户,外面昏黄的阳光便透过窗棂洒落到了寝宫之内。
萧青鲤坐的地方便刚好在这抹阳光之下。
温暖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映衬的他因为净身而比常人阴柔几分的面容多了力抹暖意。
他看着谢楚倾笑,笑容里充满信任和依赖。
窗户打开之后,空气流通之下,寝宫里面之前残留下来的那种诱惑人的香味终于变淡了。
谢楚倾看着萧青鲤,叹了一口气:“青鲤,今天是十五号。”
萧青鲤闻言愣了一下,他抿了抿唇,有些心疼的看着谢楚倾。
他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之前进来的时候,谢楚倾身上穿的是那种轻透的衣服了。
“娘娘。”
昭国有祖训,皇帝不管是有多少个妃子,每一月的初一和十五,他都必须歇息在鸾凤宫皇后所在之处。
但是萧青鲤之前在尚书房的时候,明明才听到二皇子沈卫辰身边的太监对他说,今日皇上要陪苏贵妃和他一起用晚膳。
这代表着什么,萧青鲤心里自然清楚。
但他仍然是不懂的,皇后娘娘明明那么美丽,那么善良,皇上为什么总是要做这些让她伤心的事呢?
谢楚倾看着萧青鲤眼里的担忧,蓦地笑了一声,眼里原本因为皇帝又放了自己鸽子而产生的烦躁也渐渐消散了去。
她还反过来安慰萧青鲤:“青鲤不必为我担忧,他不来我倒还乐得自在。”
她思绪飘远了一瞬间,想起了什么,便又冷笑了一声:“反正我的儿子现在才是昭国的太子。”
嫁给皇帝这么多年,谢楚倾的那颗少女心早就死在了皇帝日复一日的冷淡之中。
现在在她心里,其实也就只有自己的皇后之位和沈卫敛的太子之位比较重要了。
说曹操曹操到,谢楚倾话音刚落。
她的寝宫外便传来了一声通报。
“太子殿下到。”
通报声过后,沈卫敛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便看到了乖乖巧巧坐在谢楚倾面前的萧青鲤。
沈卫敛动作顿了一下,心中对于母后为什么会突然让自己来鸾凤宫有了一点猜测。
但是面上,他还是一点异样都没有的向着谢楚倾行礼。
“儿臣参加母后。”
谢楚倾见他进来,暼了他一眼,才从鼻腔里面淡淡的“哼”了一声。
沈卫敛只当自己没看到谢楚倾脸上的不满,露齿笑了笑,便问谢楚倾:“母后这个时候让人叫儿臣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谢楚倾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忍不住狠狠拍了自己身边的床铺一下。
“太子,你倒是威风的不行,连我派过去的人都敢作弄了!”
她这样直白的吼出了自己的目的,沈卫敛便不好再继续装傻下去了。
他斜睨了萧青鲤一眼,嘴里无所谓道:“不过一个太监罢了,母后难不成还想为他责备儿臣?”
谢楚倾听他这样不知汇报的语气,忍不住直接拿起自己手边的香炉就向着沈卫敛扔了过去。
当然,心中虽然气愤,谢楚倾的心里到底还是有分寸的。她这一扔也只不过是砸向了自己身边的地面罢了。
“沈卫敛!”谢楚倾厉声道:“你现在是连我这个母后都不放在眼里了啊!”
她喊完,忍不住低头垂起了泪来。
“你父皇薄情与我,现在连你竟也这样对我。”
沈卫敛到底是谢楚倾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怕他前一秒还在因为萧青鲤而和谢楚倾闹不愉快。
现在看看自己母亲默默垂泪的样子后,他心中也突然愧疚了起来。
仔细想起来,母后她所做的那些事虽然为他所不耻,但是对方也真的是全心全意为了他好,才会做出那些事的。
沈卫敛想到这里,不由上前几步,跪在了谢楚倾腿边。
“母后。”他讪讪道:“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谢楚倾只顾自己垂泪,不理会沈卫敛。
沈卫敛有些着急了,他咬了咬牙,和谢楚倾相似的五官上不由带出了几分焦急之色。
半晌后,他妥协道:“母后,我保证以后都不捉弄他了。”
谢楚倾一直等的就是沈卫敛的这句话,沈卫敛是他生的,他自然也了解对方的性子。
谢楚倾抬眼看了沈卫敛一眼,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好孩子。”
她又伸手唤了萧青鲤来自己身边。
萧青鲤懵懵懂懂上前,然后便被谢楚倾抓了手臂,把他细弱的手和沈卫敛的放在了一起。
谢楚倾道:“阿敛,青鲤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母后才让他去你身边照顾你,你可莫要再让母后失望了。”
沈卫敛也是被谢楚倾突然的动作弄的惊了一下。
他抽了抽自己被谢楚倾抓住的那只手,想要把自己的手和萧青鲤的分开,但是由于谢楚倾使的手劲有点大,他便没能成功做到这一点。
被谢楚倾强塞在自己掌心里的手比沈卫敛的自己的要更柔软那么两分,这让沈卫敛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扭头看了自己身旁垂着头的萧青鲤一眼,神态变得平和了一点,也没有再继续挣扎。
沈卫敛抬头,对着谢楚倾道:“母后,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听您的话的。”
谢楚倾闻言,这才笑了笑,然后松开了自己抓着萧青鲤和沈卫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