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影枫听了笑了起来:“本来就是要把这事瞒着京城。
若是让京城的大夫知道咱们这里出事了那还得了?
自然是不会请的,而且还是用了借口来这的。
人家说的是给钱老爷祝寿。”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们休息了一晚上,起了个大早,两个人吃了饭,钟县令就已经派人过来驾驶马车一起过来了。
上了马车,两个人去了城主住的那边。
这里是钱老爷的一个宅子。
这个宅子规模看着可就比曲酒他们买的还要大。
他们坐着马车直接进了宅子里,到了一出地方停了下来。
站在外头的人恭敬的说:“杨举人,咱们到了。”
杨影枫搀扶着曲酒下了马车。
他们跟着人一起到了一个肉眼看着就非常豪华的会客厅。
四周都是水池围绕着,门口还种着牡丹花,铺着石子路,显得特别的豪气。
他们一起走了进去,城主坐在正中间的位置,很明显的就能认出来了。
胖乎乎的钱老爷坐在一侧,他挨着的是个跟他很像的女人,长得比较圆润,却没有钱老爷这么胖的身材,显得很有韵味。
这么一看就知道是钱老爷的妹妹钱婉儿。
曲酒和杨影枫一起跟城主行礼,城主看着曲酒大着肚子也就赶紧喊着免礼,让他们坐下了。
现在钱婉儿都在,那么肯定不会直接步入正题了。
城主对他们的态度也是很随和的,问了一下杨影枫近况,又打听了一下曲酒的信息就让钱婉儿去张罗午饭了。
等钱婉儿走了之后,城主就看着钱老板。
城主还没说话,钱老板立刻起身:“这宅子太大了,草民怕婉儿迷路了,不如让草民去给婉儿带带路?”
城主微微点头,钱老板赶紧小跑着出去了。
等钱老板走了之后,城主就示意屋子里的人全都撤出去了。
最后一个出去的人还把门给关上,四周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城主直勾勾的看着曲酒问:‘杨夫人,听说你能把这个洗骨花给做出一种药物能让人失去知觉?’
曲酒愣了一下,没想到县令是这么说的。
“不是这样的。是能让人脑子清醒着却感觉不到疼痛。
若是我们身上受伤了,需要处理伤口的时候,清洗这些会感觉到很疼,对我们清洗伤口来说是一件难事。
对患者而言也是一种折磨。
这种药就是涂抹在伤口的地方不会感觉到疼痛,咱们非常轻松的就把伤口给处理好了。”
城主听了点点头,琢磨着说:“若是咱们遇到了战争,士兵受伤,咱们给他们用了这个药就能很轻松了?秒啊!可真的能做到?”
曲酒摇摇头:“这个东西我还没开始研究,只是看了个大概,需要提纯然后炼制。对于用药也非常的讲究。
您也知道,这个东西直接让人吃了可是产生负面的效果太大了,若是用量大了,咱们的士兵上瘾了,不仅对治疗不好,反而是丧事了斗志。”
城主点点头:“嗯,你说的也没错。这个工作确实是不能太草率了。”
城主听到曲酒这么说就已经露出难色。
他知道这个东西肯定是需要时间来研究的。
但是他现在极力的需要吧这个东西给拿去京城给人看出一点成效来。
“有没有办法弄那么一点点的量让我拿去给京城那边看看?咱们今天叫你来,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是想要把这个送去给京城的。”
曲酒再次摇头:“城主大人,您是想要送去京城拿给他们看看咱们这里有好东西,需要让他们看到的。但是,研究都没做出来,让他们看了个半成品,您觉得这样有效果么?”
城主听了无奈道:“所以,这个也是不能拿出去的?”
“绝对不能拿出去!不仅不能拿去京城,甚至还不能把这个事情透露给京城那边知道。
不然那边比我有本事的人可能就先研究出来了。”
城主听了也觉得曲酒说的有道理:“那么,你什么时候能够研究出一点成果来?
需要钱和人都好说!我这边可以找人给你提供帮忙,就连试药的人我都能给你找来!”
曲酒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城主大人,我怀有身孕,我怕研究这个对孩子不好,所以并没有开始。
如若城主有合适的人也是可以自行研究的。”
“若是他们有你这个本事,我也不用来这里了……”
城主说着看了一眼杨影枫,沉默了一会儿,说:“等你们孩子出世再说吧。毕竟这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我需要你把这研究的方向书面写出来,我能提交给圣上,让他们看看咱们这边的成果。
不然这事情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咱们所有的人都难辞其咎。”
钟县令这会儿竟然还有些庆幸自己手里有两个王牌。
他略显得意的跟城主说:“咱们这县衙的仵作已经在研究药物了,听说能解毒的。
只是咱们得避着上头那边的药房,所以一直都是藏着掖着来的。
抓药都是在苏家药铺的。”
“反正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一定要赶紧把这个解药研制出来!
这个把人抓起来治疗的法子确实不错,这个事情至少没让太多的人知道。”
“不过这事在外头已经被人传出瘟疫了。”
曲酒话音刚落,钟县令就已经吓得脸色惨白了。
城主愣了一下,似乎是没听过这个事情的。
“杨夫人,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曲酒微微一笑:“字面上的意思。
城主大人您还不知道吧。
前两日听朋友说,大家都在传某个村子有瘟疫,得了瘟疫的人都会发狂的咬人伤人,而且特别暴躁。”
钟县令着急的说:“你那位朋友是哪个?叫什么名字?怎么能传播谣言呢!”
“钟县令,您别着急,好好听我说。
我都说了,我朋友也是听人说的。
说明有人在外头吧这个事情传出去了,非常迫切的希望让更多的人知道咱们这里出事了。”
钟县令听了脸色难看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咱们这事?而且还跟外头传的是瘟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