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浩辰心中冷笑。
为夜玲珑说情是假,夜玲珑留在他的养心殿,他们不敢擅自踏入才是真吧。
东方浩辰那张冰块脸没什么反应,冷声道:“摄政王真是消息灵通,连皇后被朕禁足的事都知晓,敢问摄政王,朕这后宫之事还有什么是摄政王不知道的呢?”
东方浩辰这么一问,那些原本要帮腔的大臣都被问得哑口无言。
因为摄政王知道这个消息,还是从他们口中知道的。
如果陛下追究下来,他们这些人都脱不开关系。
其中一个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回禀陛下,摄政王知晓皇后被禁足的消息,还是老臣告知。
老臣的夫人想念小女,昨日便进宫看望小女,不经意间从小女口中听到消息,小女得知皇后娘娘被陛下禁足,也是诚惶诚恐,担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周到再惹得陛下龙颜不悦,所以才向老臣的夫人倾诉。
老臣还是念在我大燕江山社稷,所以才将此消息告知摄政王。
想那皇后娘娘乃是北冥的公主,得北冥皇上宠爱,若是此消息传到北冥,老臣担心北冥的皇上再怪罪下来,使得两国邦交紧张。
我大燕现在虽然强盛,可是若是和北冥比还是差了那么一些,所以为了大燕的江山社稷,为了百姓的安居乐业,老臣斗胆,请陛下收回将皇后娘娘禁足的旨意。”
“请陛下收回旨意。”
一个大臣开头,昨日里那几个大臣都跟着一起跪下,替夜玲珑求情。
摄政王没有跟着一起跪下,淡淡勾唇看着坐在上首的东方浩辰。
纵使君王又如何,被一众群臣逼宫,还不是不得不就范。
这些个人都是摄政王的党羽,跟着摄政王站在统一战线,东方浩辰也可以理解。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一项视摄政王死对头的亲王,东方秉政也跟着求情。
只见东方秉政微微上前,“陛下,本王觉得群臣的话不无道理。
皇后乃是北冥的公主,若是因此引起两邦交战,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皇叔真的这么认为?”
东方浩辰心中冷笑,若是不知道东方秉政存的什么心思,那他这个皇上真是白当了。
东方秉政:“虽然本王不知道皇后做了何事惹得陛下如此龙颜大怒,但是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是该对皇后网开一面的。”
呵!
这一次东方浩辰直接冷笑出声。
某种程度上,这个亲皇叔竟然和摄政王的想法一样,都是不想让他安生。
复又转向摄政王:“摄政王也是这样想的?”
摄政王:“是。回陛下,微臣的想法和亲王一样。”
东方浩辰:“摄政王可知道朕为何要将皇后禁足?”
摄政王心中一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回陛下,微臣不知。”
东方浩辰冷笑一声,道:“还不是因为皇后对摄政王出言不逊,惹得摄政王不高兴,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朕若是不加以惩戒以示警戒怕是他日就更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东方浩辰一语双关,大殿上的群臣又怎么听不出来。
其中一个大臣害怕摄政王面子上过不去,再在大殿之上和东方浩辰起争端,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连忙出面做和事佬。
“陛下息怒,皇后贵为一宫之主,摄政王乃是臣,就算是皇后对摄政王不逊也是情有可原。”
“是这样吗?”东方浩辰幽幽转向摄政王。
摄政王咬了咬牙,即便是不愿承认夜玲珑的身份压他一筹,群臣面前也不好表露出来。
微微抱拳,恭敬道:“魏尚书说的极是。皇后娘娘贵为一宫之主,微臣只不过是个王爷。”
呵!
东方浩辰嗤笑。
还没忘记君臣有别。
既然如此又怎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前去冒犯,还真是没把他这个君王放在眼里。
鹰隼的眸一凛,严厉道:“皇后虽贵为一宫之主,对摄政王出言不逊朕可以不予追究,但是对朕这个君王也不放在眼里,若是朕再不予与追究,那么他日岂不是要骑在朕的头上作威作福!”
什么?皇后竟然敢对陛下不敬?
大殿上,群臣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因为夜玲珑背后强大的靠山,一些人才不敢落井下石,要不然摄政王保准是第一个谏言对夜玲珑治罪的。
东方浩辰一扫殿上众臣,道:“朕念在皇后背后北冥强大的靠山,不敢将她怎样,但是如此大逆不道,不加以惩戒又如何能服众,如何安邦定国!”
东方浩辰忽然厉了语气。
而后声音放缓,眸光又淡淡回摄政王的身上。
“想必摄政王也是和朕一样的想法,若不然凭借皇后那嚣张跋扈的性子,摄政王早就会出手替朕清除忧患了。”
连着被内涵,摄政王心中有气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只能说:“微臣不敢。”
东方浩辰心中冷笑,若不是忌惮夜玲珑背后强大的北冥,他的皇后怕是早就死于他手。
东方浩辰再度扫向众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算是北冥的皇上知晓朕对皇后的惩戒,也不好为难。
毕竟,就算是北冥皇上的手再长,也是伸不到朕的后宫的。”东方浩辰有意睐向摄政王,意有所指。
“朕意已决,众爱卿就不要再为皇后求情了。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退朝!”
常公公知道陛下心中惦记着还在生病的皇后娘娘,也和东方浩辰一样,不给众大臣上奏的机会,扬着嗓子宣布退朝。
这样一来群臣也不好阻挠,只能恭恭敬敬颂着:“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道上,被一众同党簇拥的摄政王脸色很是难看,或许别人听不出,他却听得清楚,陛下的话字字含沙射影,无一不是在提醒他。
不明所以的人还在碎碎念着,说什么陛下已经那样的态度,也不好再继续觐见,摄政王佯做没听见,阴郁着脸色继续向前走去。
亲王东方秉政这一边则是风轻云淡,唇角轻勾流露着得意。
跟在身旁的一个同党无不疑惑的问:“王爷,刚刚在大殿之上,王爷为何要帮着摄政王说话?”
“你懂什么。”东方秉政淡淡睐过去一眼,眸中嫌弃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