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想要为夜惜希介绍，然而小丫头似乎对于胭脂的用途并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装胭脂的盒子。

哪个好看就要哪个，垫着小脚指着货架上的漂亮盒子：“惜希想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墨凌决见她垫着小脚指的吃力，便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老板娘又是用绸扇遮在唇前笑了：“这位客官对妹妹可真是好呢，知道的是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客官的童养媳呢。”

“老板娘说笑了。”墨凌决这个年纪的少年已经知晓男女之情，被老板们说的红了耳根。

夜惜希完全不在意老板娘说了什么，反正她是把凌哥哥当童养夫养的。

一口气选了好几个好看的盒子，足足有十几盒。

看着老板娘吩咐小厮将胭脂包好的时候，墨凌决忍不住问：“选了这么多，能用得完吗？”

夜惜希两只小胳膊扒在柜台上，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用不完可以留到惜希长大以后。”

“小丫头可真会说笑呢，等你长大了这些胭脂怕是就不能用了。”老板娘再度被夜惜希的童言童语逗笑。

夜惜希不解的堆起小眉毛：“不能用了惜希就放起来，留着收藏。”

傻？买了这么多胭脂就是为了收藏？

没听错吧。

老板娘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站在夜惜希身边的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抿了下唇，问道：“那惜希要不要再选一些？”

夜惜希转回来盯着小厮包好的胭脂：“不用了，这些就够了，凌哥哥还要留些银子给惜希买搞吃的呢。”

“凌哥哥带的银子足够。”

“那就留着下一次给惜希买搞东西。”夜惜希从小厮手上接过包裹，令一只小手放在墨凌决的手心。

“好，凌哥哥带惜希去吃东西。”墨凌决将放在掌心的小手裹了裹。

下一次——

也许要若干年之后了吧。

天子脚下，永远都是最繁华热闹，小吃物件的摊子一个挨着一个。

想到也许就要回南玄，墨凌决强忍着心中那抹异样的情绪，笑着问：“凌哥哥给惜希买了这么多东西，惜希都不送给凌哥哥一个吗？”

“凌哥哥想要什么？”夜惜希的目光再次被街道两旁的小摊吸引。

忽然小丫头眼前一亮，拉着墨凌决向一个小摊跑去：“臭豆腐！”

墨凌决——

一直想不明白小丫头为什么对这特别的小吃情有独钟。

每一次出来都要买上一份。

“一份臭豆腐，谢谢。”拉着墨凌决来到卖臭豆腐的小摊前，夜惜希仰着小脸奶声奶气的说。

“不对，两份。”

“好嘞！”

夜惜希算是常客，卖臭豆腐的小贩和她已经脸熟，双手操作，很快就将两份臭豆腐送到夜惜希面前。

“小姑娘，臭豆腐好了。”

墨凌决放下遮在鼻息的手，从腰包里摸出碎银给了小贩。

夜惜希捧着装臭豆腐的纸袋，闭上眼睛深深的嗅了一下，小脸上满是享受。

墨凌决无奈的摇头，也不知道这么奇丑无比的东西有什么好。

“凌哥哥，给。”

忽然，一块臭豆腐送到面前，墨凌决惊讶的瞠大了桃花眼。

“凌哥哥刚刚不是向要惜希要礼物吗，这块臭豆腐是惜希送给凌哥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