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离开了，马车里只剩下夜惜希和墨凌决两个。

夜惜希一手捏着小鼻子，一只小手掀着窗帘，墨凌决也是一样，一只袖袍挡在鼻息前，一手掀着车帘。

刚刚真是虚惊一场，要不是她反应快，就要被四皇猪发现了。

说起来那个阿桑也真是的，那么大的一个男人，说漏气就漏气，也不知道收敛点。

想到阿桑的所为，夜惜希忍不住埋怨：“凌哥哥，你们南玄子民屁都这么多吗？”

都能赶上百响的鞭炮了。

墨凌决——

明明是个无厘头的问题，可偏偏小丫头一脸的天真无辜。

他若是不予理睬，小丫头又帮了他这么多，若是回答，又不知该如何回答。

犹豫片刻，只能含糊其辞的说：“可能吧。”

夜惜希纯属恶作剧。

看得出少年流露出来的尴尬，便闪烁着无辜的大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那凌哥哥呢？”

夜惜希心里憋着笑，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凌哥哥‘豪气冲天’，会是什么样子。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少年的耳根肉眼可见的泛红，桃花眼闪烁，似乎不敢和夜惜希对视。

因为小丫头的眼眸太过清澈，一脸的求知欲，让人根本想象不到此时的小丫头已经是小恶魔本体。

墨凌决语气吞吐：“凌哥哥——六岁便被送来北冥。”已经在北冥生活了五年，所以不会有他南玄子民不雅行为。

看着少年整个泛红的耳朵，夜惜希忽然觉得，偶尔的逗逗凌哥哥，其实也蛮有意思的。

于是板着小脸郑重其事的说：“凌哥哥不用担心，就算是凌哥哥也像阿桑一样，惜希也不会嫌弃凌哥哥。”

若真的像阿桑一样，就算小丫头不嫌弃，那他也是会嫌弃自己的。

少年蜷起手指抵在唇前轻轻咳了一声，含糊道：“刚刚——真是难为惜希了。”

这么软萌可爱的小丫头，竟要背这种锅。

“没关系的。”

马车里生化武器的味道已经放的差不多，夜惜希放下来窗帘，小手无意识的撑在小脸上，很是无所谓的说。

“是人都要拉屎放屁。”

墨凌决——

抵在拳后的嘴角抽了抽，看着夜惜希的眼神很难形容。

夜惜希继续无辜的撑着小脸，竟一点不为自己粗俗的言语感到尴尬。

反正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凌哥哥了。

“凌哥哥，昨天晚上对惜希的承诺作数吗？”

墨凌决楞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夜惜希所说的承诺是什么。

少年垂了桃花眼，轻轻的点了点头：“作数。”

耳根刚刚消退的热度再度攀升，想到自己会对一个刚刚五岁的小丫头做出那样的承诺，墨凌决就觉得自己简直禽兽不如。

“惜希知道什么叫以身相许吗？”

“知道的呀。”

软萌的小奶音钻入耳膜，温温软软，心脏的某一处都跟着融化了一般，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在血液里漫延，泛滥。

少年白皙如玉的指紧紧蜷起，是对这陌生的情愫的克制。

“以身相许就是从凌哥哥答应惜希的那一刻起，凌哥哥就是惜希的人了，不许和其他女孩几亲近暧昧，只能和惜希在一起。”

条理清晰的言语仿佛大人一般老成，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不会相信这样的思想是属于一个刚刚五岁的小丫头。

“凌哥哥能做到吗？”

夜惜希继续问，语气无辜，若是墨凌决抬头的话，就会看到小丫头正盯着他染着红晕的耳根，笑容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