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公更加卑躬屈膝,笑着附和:“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奴才是狗,所以要忠心护主。”
王皇后:“——”
差一点没被齐公公气得吐血。
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偏偏她又不敢强闯。
不得不克制着想要发作的欲望,道:“劳烦齐公公帮本宫传话进去,就说本宫有要事要见皇上。”
齐公公:“皇后娘娘请稍等,奴才这就进去为娘娘传话。不过娘娘可能要等一会,皇上若是还未睡醒,奴才可是不敢打扰。”
明知道是借口,王皇后也无法发飙:“嗯,去吧。”
齐公公微微一礼,而后退着回了大殿。
门外,安公公不满的吐槽:“狗奴才!”
王皇后一个冷眸扫了过来,安公公悻悻的垂眉耷眼。
大殿之内,齐公公试探的问:“皇上,皇后娘娘在外面候着呢,是否——”
案几前的男人挥墨泼毫,正在练习书法:“让她候着吧。”
听闻男人的吩咐,齐公公暗自得意,到了皇上的地界还敢欺负皇上的人,给点教训才会收敛。
“嗯?还有事?”见齐公公还停在案几前,夜北寒抬了凤眸,俊美的脸毫无温度。
齐公公:“奴才无事。”
说完识相的退到一旁。
转眼已过时辰过去,夜北寒还在挥墨泼毫,齐公公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试探的开口:“皇上,奴才去看看,皇后娘娘有没有离开。”
“嗯。”淡淡的一个鼻音,没任何情绪,看得出来,夜北寒是铁了心不想见皇后。
齐公公这边刚要向大殿之外走去,只听一个小太监嘁嘁艾艾的声音传了进来:“皇后娘娘,求您不要为难奴才,奴才还要养家——”
“本宫会向皇上替你求情。”王皇后的人伴随着声音一同走进大殿。
看见埋头挥洒墨笔的男人,就更加证实夜北寒是故意不见。
那嘁嘁艾艾的小太监也在她闯进大殿之后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王皇后来到大殿中央,对着大殿之上的男人微微施礼:“臣妾见过皇上。”
“皇后可是有事?”夜北寒并未抬头,依旧在练习书法。
王皇后:“皇上,臣妾听闻皇上将珑儿关入大牢,臣妾想知道,珑儿是犯了什么错事,才会让皇上如此动怒。”
王皇后虽然是来为女儿求情,可是言语间却是透着不满和质问。
夜北寒神色不变,修长指上握着的毛笔游龙走凤,经过之处所留下的字迹狂隽苍劲,他语气漫不经心,却是透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皇后以为珑儿是犯何错事朕才会如此动怒?”
王皇后被问得差点飙出一口老血。
她若是知道,又怎会前来质问。
不过男人面前,却不得不低头:“皇上,臣妾不知。”
“呵!好一个不知。”夜北寒轻笑出声,而后蓦地抬起凤眸,凌厉的眸光射向王皇后。
“那么皇后可是知道,为敌国质子求情,该当何罪?”
不高的声音,却是听得王皇后身形一震:“珑儿她——为质子求情?”
虽然不知是为哪一个质子,但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大逆之罪。
为了自己女儿,王皇后不得不放低身段,这一次的施礼照之前更多了几分低姿态。
“是臣妾教女无方,还望皇上念及珑儿年纪小,不懂事,若是皇上要责罚,不如责罚臣妾,臣妾愿代珑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