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看到了牢房里的白钦。
一身青衣全是小小的刀口,血迹斑斑,以陈舟的博学多闻,仅仅是凭借这些伤口,便能猜出,白钦是受了什么样的刑罚,凌迟之刑!
只是白钦的神色,依旧从容,靠墙坐着,闭目养神。
“白钦,我是将军府的人,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徐权没有离开,他就站在这里,想看将军府就算见了白钦,当着他的面,又能说些什么。
白钦听到将军府的人,这才睁眼,开口问道,“阿英现在还好吗?”
陈舟显然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白钦第一句话不是求救,而是关系白轻音。
“还好,跟在将军身边,将军对她很是关照。”
白钦带着刀疤的脸都柔和了些,“如果阿英知道我的事,那请告诉阿英,不要因为我,把她自己置身险地,还有,望将军大人,能好好待阿英。”
陈舟点点头,“就这些吗?”
“嗯,就这些。”白钦点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麻烦交代阿英一声,那支木簪那是她母亲留下的遗物,让她定不许弄丢。”
就这么简单的对话,没有谈起任何通敌叛国,任何求救。
陈舟看完白钦,徐权送陈舟出了刑部大牢。
陈舟上马车的时候,徐权下意识的又顺着帘子,想看看马车里的人是谁,居然能和陈舟一起过来。
可惜只看到一片衣角,衣服的布料有些眼熟。
一闪而过。
马车里的秦修杰笑得真像一只狐狸了。
马车走远之后,陈舟问道,“你又算计了什么,笑成这样。”
秦修杰眯着眼睛道,“这徐权呀,向来细心观察入微,我今天穿的外袍,长陵候也有一件,之前老大你上马车的时候,徐权看见了我的外袍。”
陈舟无奈道,“你呀,这点小心思,可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的确不能,只是徐权向来多疑,我给他心里埋一颗种子,说不定哪天就用得到了呢,对了,白钦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受了凌迟之刑,不过既然要几日之后处斩,那性命暂时无忧,只是要吃些苦头,现在让你的情报网立即通知将军,告诉将军,白轻音有一支木簪,其中应该有玄机。”
……
秦修杰的消息,快速的传递给正在回京路上的将军。
一行人正在赶路,白英并不知道如今白钦的情况。
病好之后,就恢复了精神,虽然在赶路,一路上和将军在一起,白英显得有些开心。
司马承拿到了秦修杰的飞鸽传书,立即交给将军。
宋怀英打开京都传来的消息,看完之后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军你在看什么呢?”白英凑过去问道。
“白钦是不是曾经给过你一支木簪。”
白英点点头,突然从头上拔下一根木簪,一头青丝落下,单纯又娇媚。
她把木簪递给将军,“就是这个了,我没有发簪,就一直用这个了,这木簪怎么了。”
宋怀英接过木簪,仔细看了看,然后轻轻旋转木簪尾部,居然打开了木簪,中间是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