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我并未与你玩笑,只要你把陆大人叫过来,我同他说一句话,关于我作案的经过,必定会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你,想不想知道真相,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陈志当了这么多年的尚书,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犯人威胁,他甚是动怒,但看王成安的表情也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而是说的实话。
只是如果就这样轻易的妥协,岂不是太没面子了,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尚书大人,掌握着杀生大权,断案也不止一次,不管哪个犯人见了他都是老老实实的,说话也客客气气,还从来没有人像王成安这样有恃无恐呢!
不过陈志也好奇了,那是怎样的一句话,能支撑着王成安这么有底气,好奇归好奇,但陈志还是没有松口,“王成安,你不要忘了,现在你只是一个嫌疑犯,你没有资格和本官讨价还价。”
陈志愤怒一拍桌,“现在立马把你所有的作案经过,都说清楚,本官或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不需要。”王成安高高仰起头,“你若是不让我见陆大人,即便是你把我打死了,我也不会松口,相反你若是把陆大人叫过来,即便你们不对我严刑逼供,我也会说出,你们最想知道的事情,陈大人你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提醒你吧?”
不说这话还好,王成安这样一说,陈志更生气了,他算是看出来了,王成安就是仗着这一句话,所以才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但是主动权已经不在陈志手上了。
死去的是他两个亲生女儿,还死得那么凄惨,作为父亲,陈志当然想知道自己的两个女儿是怎样遭到毒手的,即便是被人威胁,他也认了。
“王成安,你可不要耍花招。”陈志威胁着,“你若是敢,本官一定会要了你的狗命。”
“不敢,不敢。“”王成安摇摇头,话虽然说的客气,但表情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分明带着奸计得逞后的得意,但陈志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连忙派人去把陆淮琛叫了过来,而这会儿陆淮琛正到处寻找纪令月的下落呢!
昨晚因为天黑了,到了宵禁时刻,就算陆淮琛有心想找,也无能为力,这会儿天才刚刚亮起,他就派小二去继续寻找了,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并未惊动任何人,所以陈志并不知道。
而这一夜陆淮琛都没睡,他也实在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纪令月的身影,梦到她,仿佛看到了他被奸人所害,又或是在哪里受尽酷刑。
再想到王成安的作案手段极其残忍,陆淮琛很害怕,现在找不到纪令月,等以后找到的时候就只剩下尸体了。
他越想越心惊,哪还能睡得着,一整晚都在大堂里不停地踱步,焦急等待小二的消息,然而小二的消息没等来,却等来了陈志的人。
“你来这儿干什么?”陆淮琛疑惑地看着陈志的门客,很是惊讶。
不会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什么事儿了吧!还是说陈志已经知道纪令月失踪的事了,特地请他过去商量,应该不会这么快。
陆淮琛暗暗摇头,昨天纪令月才失踪,他一直派人寻找都没结果,消息也没能走露出去,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按理来说陈志不应该知道才对。
那门客轻声道:“陆大人,我们大人请您到大牢里去一趟,有事要商量?”
“什么事?”陆淮琛下意识问了一句。
那人却故意卖了个关子,“陆大人,我们大人说了,只要您去了便知道。”
他越是这样,陆淮琛心里越是心惊,自然也不会答应,想了想他轻声道:“陈大人与我也算是旧相识了,既然他相邀,又何必故弄玄虚,不说什么事我是不会过去的。”
门客似乎很有顾忌,朝四周看了一眼,陆淮琛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使了个眼色,众人退下,大堂里只剩下这二人。
那人这才轻声道:“陆大人,王成安准备招了,但是他却提出一个条件,必须得等大人您去了,他才会把自己所有的作案经过全部说出来。”
“为什么?”陆淮琛很疑惑,眼睛一眯十分不解。
不管是他在场还是陈志在场,这件案子都是由他们俩来办的,王成安告诉他和告诉陈志都是一样的,可是现在他却提出这样一个要求,难道另有隐情。
门客摇摇头,“具体情况奴才也不知道,但是我只是转达了我们大人的话,陆大人前去便可知道了。”
看这样子应该和纪令月没关系,陆淮琛点点头答应了,他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高兴也好像不高兴。
如果这次的事和纪令月有关,那他自然也就间接的知道了纪令月的下落,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忧了,但门客的意思也很清楚,只是审问王成安罢了,和纪令月并没有关系。
陆淮琛沉沉的叹了口气,太阳已经慢慢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又拉开了序幕,可他却不知道纪令月此刻身在何方,受到怎样的虐待和折磨。
陆淮琛吩咐一声,随着门客去了,这会儿纪令月几乎也有同样的想法,刚经历了那么多事,现在他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想必陆淮琛肯定很着急,纪令月多想告诉他,自己在这里一切安好,不必担心,可她却做不到。
这一夜时间,纪令月几乎也没睡,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点困意都没有,昨日那个小丫鬟说他们的主子很快就会来了,但纪令月一直等到晚上也没有任何人前来。
她想去找那个小丫鬟说道说道,可她也一直没有过来,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这会儿天才刚刚亮,纪令月站起身准备去透透气,到了门口才发现房门是被锁上的。
“有必要吗?”纪令月很是无语。
她都已经被关在这里了,又不会武功,外面有士兵层层把守,还有专门的人监视着她,居然还在房门上落锁,这是有多怕她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