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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好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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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大渝的公主,陆瑾桃从小被教育的都是有关于她尊贵的身份和无限荣誉。她娇而不刁蛮,也不同其他公主一般过于偏好于她自身的权利。宁太嫔和太后是她的靠山。摄政王陆淮琛对她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很多时候,陆瑾桃都觉得,若是只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这么快活到死,也是值了。

她从未向人提起过她的一点点小妄想,只是不知是从何时起,身边原本亲近的人已经变了。

宁太嫔偏爱自己,可她一向是都有分寸的人。陆瑾桃也察觉出来宁太嫔惧怕纪太后。她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种看似牢固实则就如同纵横交错的蜘蛛网一般的关系。

即使是在这个时候,宁太嫔还在为自己开脱一般,“怎……怎么会。”

陆瑾桃自然是不信的,“我只是像母妃一样不喜欢后宫的勾心斗角而已,可并非是傻子。”

从行宫来的红姑行事越发的像是主子一样,宫中的宫女太监们大多数开始听从她的传唤。陆瑾桃看出宁太嫔维持的关系,她只是不出声也不准备去触碰而已。

宁太嫔心中有苦说不出,“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被传出去,到时候你就去公主府里住着,祭祀大典一完宫节过去之后,你就走吧。”

“母妃?你到现在都不愿意跟我说么?”

陆瑾桃声音夹带哭腔和万分的委屈,双眸通红好不可怜,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母妃给自己挖了个坑。

“你知道这些又能有什么用?”宁太嫔于心不忍,“是母妃的错,你就该好好待在摄政王府,可千万不要再出来了。”

“我是该待在小叔叔哪里。”陆瑾桃一抹脸上泪珠,随后直接跑出宫去:“至少小叔叔不会真的要我去死!”

宁太嫔似乎听到心碎裂一地的声音,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怀胎十月含辛茹苦生下来的。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去下毒害她?

宫门外。

随着宫女的一声凄厉尖叫,只听一句幽幽叹息。红姑抬手示意人过去,又扫了一眼那宫女,“慢着。”

抬尸体的太监动作一顿,转身抬着人朝红姑这边走来。“听您吩咐。”

“这宫女家中可有人?给他们一笔银子好好打发了,就说……是遇上了风寒,久病不治。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

太监立即点头:“是,小的遵命。”

红姑见着宫女脸上的血迹,先前见到也觉得示意个面容俊俏秀丽的女子。说是可惜也实在太过伪善。

她取来一抹白色干净手帕盖在了宫女的脸上。一条性命就这么轻松的没了。

似乎听到了细微的声响,红姑瞧过去只见远去的浅粉色身影,默默叹息,“让公主早早知道也好。”

“红姑姑对公主的苦心,公主会知道的。”太监道。

“我只是一个年迈色衰膝下无儿无女的老宫女而已,我和你们都一样,只不过活得久了一些。”红姑所做的善后实在太多,宁太嫔随随便便编制一个理由,就得有人替她圆上去。

……

陆瑾桃察觉出来方才的宫女只不过是个替罪羔羊,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真正想要害死她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母妃。

她虽然见到过勾心斗角,但是在没有见过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只为自己能够活命。可那个人,她不能够发怒也不能够生气,因为是她的母妃,仅此而已。

一夜来,陆瑾桃在先帝宠爱的林妃寝宫休息了片刻。虽说这里久未住人。早先年前林妃曾救过纪太后解决危难,是以此间收拾的不错,仍是先前模样。陆瑾桃记得林妃娘娘对她的好,也曾抱过她亲过她。

翌日天亮。

陆瑾桃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只见帷幔中坐着一个人默默喝着茶水。

“谁?”

纪令月声音轻柔,“是我。”

原本想躲着皇宫,熟料到皇宫这里的事情比她想象中多得多。但是一听是陆瑾桃的消息,纪令月当即派人备了马车赶来。

陆瑾桃听见是她,心中不由得又增加几分委屈险些要哭出来,但是又一想到先前她所遇到的事情,不由得又担心起来是不是自己母妃也在针对纪令月?

大渝的皇宫啊,早就已经有些个不干不净的事情如同星火随时燎原之势。

纪令月上前抚、摸着她的额头,也不知道这小妮子遇见了什么还在她怀中瑟瑟发抖,一脸面如死灰,哪里还有先前那边自在的模样?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你定要同我说出来,万事切记藏在心里。”

“没有。”陆瑾桃挽着她的手臂靠在纪令月肩膀上,“你上次说走就走也不曾同我说,如今宫中好似就我一人,身陷牢笼。”

这都说的什么话。不过牢笼这个词的确是用的不错。

“昨日、你睡得晚,应该不知今日早上下了一场雪,洋洋洒洒足有半指厚呢。”

她想引陆瑾桃开心,见她扯着嘴角露出浅笑,纪令月寻思自己这么劝也不能够。直接建议道:“不如你带我逛逛此处?我原本想去太嫔娘娘那边寻你,却是见不到。索性就来了这里。”

纪令月来到这里的时候定然是做了一些准备,没办法,谁叫现在宫中事情多变,她凡事也不能太懒散。以后自己家族势力定然帮不上陆淮琛什么,但是也不至于拖累陆淮琛的后腿。

不多时,便有宫女莺歌差人端来热水为陆瑾桃洗漱一番。

陆瑾桃精神恹恹,好半天都没讲纪令月的话听进去。纪令月猜测莫不是宫中发生的大事殃及陆瑾桃了?可祭祀大典拿回陆瑾桃跳舞,也没人寻她的毛病挑剔她的不好。

莺歌帮忙洗漱完毕吗,冲着纪令月笑笑:“奴婢告退。”

“等等。”纪令月后来跟上,“你不是在公主身边一直伺候的,可公主如今这个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让她来做说客,好歹也得说说理由吧。

熟料这莺歌觉得惶恐,连忙道:“奴婢什么都不知。”

纪令月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转过身去,只见是身着青色绸缎绣花宫衣的红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