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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疯癫的纪令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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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嘴角的嘲讽一僵,她没想到自己无心一句话,竟然惹得纪老夫人发了火。

她也就仗着这里宾客云集,纪老夫人碍于纪家的颜面不能当众斥责自己。

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纪老夫人不敢不惧怕纪家在外的名声,居然还毫不留情的指向自己?

杜氏暗道不妙,随即连忙开口,“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话未说完,杜氏感受到衣袖被往下重重的一拉,她顺势看过去,就见纪令霓的手指死死抓着她的衣袖。

没等她出声,纪令霓就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从未在眼前玉盘珍羞上移开半分。

杜氏顿时抿上了嘴,顿时安静了下来。

宴到中途,年轻的官家小姐公子们都坐不住了,纷纷起身去欣赏纪府别致的装饰。

他们走到院中,看见假山曲水流觞,好似踏入了绿水青山,小桥流水的园景之中,又一次被纪府精致的园林景致震了一震。

庭院三三两两聚了人谈天,仔细听去,几乎是有关于今夜纪令月那别出心裁的惊鸿一舞。

有人不由的将纪家几位小姐做了对比,一名公子嘿嘿笑道,“我看了一整晚,除了郡主,那名纪家大小姐亦生的花容月貌,那周身气度端庄典雅,啧啧……”

另一个人笑得愈发张扬,“但今晚最出彩的非郡主莫属,你是没近距离观看,那身姿,那容颜。”

说着,他曲肘捅了捅身旁的人,眉毛一动。

“若谁得了她,三天三夜估计都不舍得下床……你懂得。”

不远处,绿翘和阿奇听得满脸铁青,她怒气冲冲的从草丛旁拾到一根粗长的木棍,咬牙切齿对着阿奇道,“走,上去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阿奇脸色也阴沉沉的,他闻言点头,眼看撸、起袖子就要上去。

两人迎面挨了一个暴栗,纪令月收回手,轻哼一声,开始教训他们俩。

“狗才叫唤了几声,你们难道就要上去咬他们两口?”

绿翘气不过,“可是那些人说的话实在是,实在是……不堪入耳!”

纪令月一脸无所谓,她道,“教你们两个人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她还想把后面那两句话也一并说出来,想想自己的处境好像也不太吻合,便下意识做出了删减。

绿翘听不懂,把目光投向了阿奇。

阿奇疑惑的挠头,“小姐,属下虽然跟着夫子学了不少东西,但这句话对我来说太晦涩了。”

纪令月哼哼一声,刚想一本正经的解释,又怕眼前这两个小呆瓜半知不解,索性把意思放大扭曲了一点。

“意思是老天派这些傻子说这些废话是为了锻炼你们,你们若是真着了道,一辈子当个废物去吧。”

说完,她斜睨一眼,“这可是未来的传世名言,都好好记在心里。”

两人不知道‘未来’为何意,只听到自家主子要让他们记住这句话,纷纷点头。

纪令月瞥了两人一眼,发现自己简直是身兼数职的全能小能手。

又要成日汲汲营营着苟富贵,带他们一起过上好日子,又要时不时教导一下客串个人生导师。

唉,她真忙。

纪令月走着,从一旁迎面跑出个身影,眼看就要跟她撞上了。

而纪令月脚步敏锐的一转,身子偏了过去稳稳当当的停在一侧,恰好与来人肩膀错过。

“大半夜的想碰本姑娘的瓷?阿奇,把人给我扣下来!”

那个人显然没想到纪令月反应这么快,闻言转身撒腿就跑。

阿奇练了数个月的武,加上他根骨上佳,如今已经小有身手,对付这种人还是绰绰有余。

他闻言身子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三两下制服了那人押了回来。

纪令月走上前,眯着眼打量着,见是一张平平无奇又毫无特点的面孔,索性开口问道。

“谁派你过来的?”

那个人垂着头沉默,闭口不语。

纪令月早知道这个后果,一般第一句问话永远是得不出什么结果来,她也只是过了把嘴瘾。

纪令月俯视着那人,语气淡淡,“把人扔进柴房里,暗中杀了丢出去喂狗。”

“该怎么做,你懂得。”

阿奇擒制住那人的手一愣,抬头看到纪令月挤眉弄眼的模样,忽而了然。

他十分配合的露出凶恶面孔,少年略微稚嫩的声音威胁着,“既然小姐这么说,小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纪令月低低噗嗤一笑,这番威胁在她耳中就像是正太音,滑稽又可爱。

那人没想到纪令月只是问了一句不清不淡的话就要把自己拖出去杀了。

按照流程不是还要多问几句话吗,就算打一巴掌踹一脚也好啊?

怎么一下就进入到要杀人灭口的步骤呢?

“纪令月,你居然是这等滥杀无辜之人!”

纪令霓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纪令月侧首,一眼就看见背后消瘦许多的身影。

只是往日跋扈骄矜的模样不再,她满脸充斥着深深的恨意。

那目光望向自己,恨不得抽筋拔骨般。

啧,所以说干嘛要把这个人放出来。

纪令月有些头疼,今晚一堆宾客就扰得她头疼,结果纪令霓又蹦出来作妖。

她面无表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滥杀无辜之人了?”

纪令霓紧紧盯着纪令月,那种奇怪的视线看得纪令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怵得慌。

她伸手朝着被押在地面上的男子一指,“我方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连审问都没有,就要将人关在柴房里秘密处死!”

纪令月本就是想吓唬这个男的,对于纪令霓那副信誓旦旦的指认当然不认账。

她骤然压低了声音,“我说了,我没有。你若是敢胡说八道,小心再被关起来面壁思过。”

纪令霓却是仰首一声大笑,“纪令月,你这是怕了吗。”

“你是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你今晚好不容易堆起来的名声尽毁,挡了你路。”

纪令霓这种情绪反复状若疯癫,乍一看又好像十分正常的模样十分莫名其妙。

纪令月蹙眉想着,难不成纪令霓被刺激傻了,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