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悠然咬了下嘴唇,眼神带着几分阴狠,瞪着叶从筠自顾自上楼。
宋子宁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婶婶,她有点直,心肠并不坏。”
叶从筠不禁冷笑,怎么能叫坏呢?它不仅在监狱里陷害她,还派人在监狱里好好照顾她。若非她能遇见红姐又够狠外,她今天就不能站在这里。
想起红姐,叶从筠眼里闪过一丝苦涩,嘴里却笑着说:“没关系,你去陪老人家,我先上去。”
她不情愿地看了一眼许衍,把湿裙子放在地板上。
许衍眯起眼睛,今天叶从筠表现绝佳,瞬时他有些分不清这个女人到底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三楼,更衣室。
叶从筠推开门,左悠然正在换衣服,进来的时候两人怒目而视。
作为左家的大小姐,虽然不比许家的大业大,但也不能被一个连自己从哪里跳出来都不知道的女人牵制。
“叶从筠,我警告你,不要和我玩,下次我一定让你好看。”
叶从筠耸耸肩,似笑非笑的说:“我已经很好看了,不用再为左小姐费心了。”她轻轻一笑,走到左悠然身边,猛地拉起拉链,左悠然被夹在肉里,疼得“啊”了一声。
左悠然鼓着双眼转过来,肩膀被叶从筠按住。
她笑着说:“侄儿媳妇,这里有监控,每个人都看到我是帮你拉拉链。如果你现在找我麻烦,别人会说你不懂礼仪。”左悠然打掉了她的手,恨恨地说:“叶从筠,我没有得罪你,别以为你爬到叔叔床上我就不碰你了,轮身份,你比我差远了。”
叶从筠脸上还有笑容。
“左小姐的确没说错,我同你相差很远,不过论狠心和心地肮脏,那是谁也没办法和你相比,可你千万别高兴太早,坏事做多以后,迟早会遭到报应,我慢慢等着。”
紧跟着叶从筠带着笑意走近更衣室。
左悠然气得脸色发白,同时升起一丝疑惑,除了左一冉,还有谁会这么讨厌她?
她满腹疑问想要过去质问清楚,但听到了敲门声。
“左小姐,你好吗?宋少爷叫您下去。”
左悠然只好憋着心里的想法,穿着裙子走出了门。
在更衣室里,叶从筠的眼神越来越冷,恨意点点浮现。
为了报复,她忍气吞声,为了活着出狱,她不惜整容,用刀逼许衍和他进行交易,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主动献身于许衍。
一切都是在冒险,不管哪一部分出了问题,她都可能比以前更糟糕,想起他们三个人逼得母亲跳楼,叶从筠额角冒出几根青筋。
五分钟后,她容光焕发地走出更衣室门,下楼时看到许衍在和别人说话,她知道他在等她。
“老公。”她带着迷人的微笑抓起许衍,礼貌地对身边的人说:“不打扰你们吧?”
“怎么会,我打扰你们了。”那人也算识趣,立即拿着酒杯走了。
许衍垂下眼睛,“怎么这么久?”
“跟你侄子媳妇澄清一下,她好像误会我了。”
许衍“嗯”,没再说什么,拉着她的手说:“去见见我爸爸。”在一个素雅的房间里,叶从筠看到了一个穿着唐装的壮硕老人。
马上说:“爸,我是叶从筠,给你过来拜寿,刚刚有点事情耽误,实在对不起。祝你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好。”
许父看着她表露出厌恶的样子,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神情冷漠看着许衍,他说:“你可以自己回来。我年纪大了,不想浪费精力应付一些猫狗。”
一边的左悠然得意地笑着,还真看不上这个叫叶从筠的贱人。
许衍皱起眉头,淡淡地说:“她是你儿媳妇,不是猫,不是狗。”
“哼。我许家绝不会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徐老爷冷冷的看了一眼,马上淡淡地说:“如果你真的想结婚,就去和竺语结婚,我听说她昨天已经回到国,如果不出意外,你今晚就能见到她。”
叶从筠诧异地看着许衍,这无疑是个女的名字,听起来好像有一些许衍的故事。
许衍的眼睛明显抽动了一下,然后淡淡地笑了笑:“爸,你开玩笑吧?我结婚了。这辈子,老婆只有叶从筠。”许父站起身来,点着手杖喊道:“许衍,你想气死我吗?”
叶从筠笑了笑,“爸,别生气。如果你不想见我,我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她轻轻拽了拽许衍,轻声说:“亲爱的,陪着爸爸,我在外面等你。”之后她手里拿着裙子走出家门,出门的时候叶从筠忍不住皱起了一条好看的眉毛。
她相信许家会查她底,可那又如何?
真的以为她愿意做许家的媳妇?她和许衍只是一笔交易,不管对方多好,毕竟是我心里的一笔交易。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动静,一个穿着天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在许多记者的簇拥下,聘聘婷婷进来。
有人惊呼。
“是贺竺语!”
“听说她是许衍的初恋?"
“嘿,别瞎说。许少爷结婚了,你没看见他把妻子带回来了吗?”叶从筠远远看去,心道和她猜的一样好。
这个女人又高又文静,许衍真是天作之合。
叶从筠评论,心里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苦涩。
一定又想妈妈了。
她从服务员手里拿了一杯酒,坐在角落里慢慢地喝着。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母亲的死亡,眼中不禁一片血红。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左悠然母女,如果他们没有鼓励父亲不要捐钱买药,母亲就不会被迫死去。
而左文山,他残忍地抛弃了自己的妻子,不顾自己的女儿,而他更是禽兽不如,她在狱中发誓,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要让左家付出代价,她想让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被毁掉,落得个糟糕的结局!
她又拿了一杯酒,但没看到许衍……
叶从筠睁开眼睛,就接到保镖的电话,说订了返程,马上送她去机场,叶从筠没多问,礼貌的向老人辞呈,换来一句讥讽,“你这样的女人配不上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