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莫书英这番虚伪的哭诉,一旁的林蓿忍不住有些生气,“那依你的说法,你解释一下,为何今日会出现在这里?”
莫书英看上去有些犹豫,眼神复杂的看了林蓿一眼,随后才开口说道:“本来是想保全厂公夫人的名声,但此刻,为了不让父皇误会,儿臣不得不说了。”
听到这里,林蓿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正在此时,就听莫书英接着说道:“父皇,儿臣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收到了厂公夫人的书信,她约儿臣在今夜见面,说厂公大人不在,正好有时间见面!儿臣本想来劝导,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哪里还需要儿臣的劝导,这应该就是厂公大人和厂公夫人的计谋吧!蓄意约见是假,栽赃陷害才是真!”
她半夜约见,蓄意栽赃?林蓿觉得自己快被气炸了,此刻更是满脸气得通红。
“二皇子!说谎话是要遭天打雷劈的,欺君之罪,就算你是皇子,也必定会受处罚!”林蓿此刻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只知道她的心里满是怒火,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所以本皇子绝不敢欺瞒父皇,倒是厂公夫人,就算你有厂公大人护着,也不能不把父皇看在眼里吧?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不说实话?”莫书英虽然倒在地上,但是气势不弱分毫,似乎他说的才是实话一样。
皇帝坐在主位之上,久久没有说话,众人都不知道皇帝心里的想法,只能保持沉默,都等着皇帝做主。
皇帝此刻只觉得自己无比头疼,明明好好的在宫里睡着,突然被人给叫了起来,连夜出了皇宫,居然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要说莫书英是刺杀那些大臣的人,不是没有可能,但如果真的是他,祁如风就应该拿出让他无法反驳的证据。
此刻闹起来,皇帝竟然觉得莫书英分析的不错,确实有可能和他所说一样,祁如风不想在这两日内作出选择,或者包庇林蓿,才想着用他抵罪,设计了这一出。
沉默许久之后,皇帝缓缓开口,“如风,就算你不想这么快做决定,也不能为了给你夫人脱罪,就把这件事情栽赃给老二吧?”
听到皇帝这话,祁如风眉头一皱,知道皇帝是选择相信莫书英。
祁如风深吸一口气,随后看向莫书英,说道:“你说你有蓿儿给你的书信,可能拿出证据来?”
“要证据还不简单?”莫书英立刻说道:“好,厂公夫人写给本皇子的书信,此时正在二皇子府的书房之中,还没烧毁,父皇若是不信,此刻立刻移步!在儿臣书房中,就能找到证据。”
听到这里,林蓿的脸色难看了起来,难道莫书英早就在防着她,准备好后手了吗?
皇帝沉着脸,反正今日都已经出来了,自然得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他点点头,轻声道:“准奏。”
随着皇帝话音一落,一行人立刻起身,向着二皇子府走去,走在路上,祁如风轻握林蓿的手,似乎是在安慰她。
林蓿眉间带着愁绪,也不知道莫书英所说的这个书信,到底是真是假?若是莫书英真的造假了,书信,自己又该怎么解释?难不成现场验字迹吗?这个又有谁能相信?
深夜的街道十分寂静,路上巡逻的守卫拦住了他们,深夜的皇城中,哪里能允许这么多的马车在街道行驶?
不过对方一见是皇宫的马车,立刻就放行了,不敢再阻拦,任由马车行驶到了二皇子府。
这一个小插曲没有耽误太多时间,一些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在下马车的那一刻,林蓿的心里十分紧张,分明她才是被陷害的受害人,怎么感觉如今有些心虚?
莫书英是被人搀扶着走下马车的,这药劲太猛,他到现在都还提不起力气,他走在前面带路,对着皇帝说道:“父皇,儿臣的书房就在前面,请移步。”
话音落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莫书英的书房走去,打开门,他们全都走了进去,众人都下意识的观察着莫书英的书房。
莫书英的书架上摆放着的全是策论古籍以及许多兵器孤本,见到这些,皇帝面露赞赏之色,一旁的莫书英见状,立刻对着皇帝解释,“父皇,儿臣在府上时常无事,就会看看各种方面的书籍,儿臣自知不如太子大哥聪慧,也就只能各方面都了解一点了。”
皇帝轻轻的点了点头,对此还是十分满意的,但此次他们最重要的目的,不是去看莫书英的书籍,而是找到林蓿给他的书信。
“好了,这些日后再说,你且把之前所说的书信拿出来吧。”皇帝说完,就在一旁坐下,等着莫书英去拿书信。
“是,父皇。”莫书英回答一句,就去书房的桌面上翻找。
没想到,还真的从桌上翻出来了一封信。
莫书英毫不犹豫的把这封信递给了皇帝,“,父皇,正是这封信!”
皇帝轻轻点头,展开信件一看,上面娟秀的字迹确实是女子所写。
皇帝看完这封信,眉头立刻皱起,看向了林蓿,“厂公夫人,此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蓿满脸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信上是什么内容,她能说什么?
她看向皇帝,如实答道:“皇上,臣妇并不知道信上是何内容,不知能否先给臣妇一看?”
皇帝冷哼一声,把那封信扔到了林蓿面前,林蓿蹲下身子,捡起信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大人今日不在身侧,万望一叙。
林蓿眉头紧皱,这封信分明就不是她的字迹,她看向祁如风,祁如风此刻也是脸色难看,不过并不是因为不相信林蓿,而是因为这封被造假的信。
“信件上面并无留名,你为何会确定是蓿儿给你的?”祁如风皱眉询问。
“自然是送信之人所说,那人如今不知所踪,不过父皇若是不信,儿臣即刻找来!”莫书英坚定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