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雨说话了就好,只要她一说话关南衣顿时就满意了,“当然是公主抱啊,”
她在时清雨的怀里嘿嘿一笑,“你这样特攻知道吗?电影里主角上/床前攻方都这么抱着受去床上的。”
闻言,时清雨轻皱起眉:“电影?”
“就我昨天看的那种。”
时清雨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关南衣还以为时清雨又要骂她荒唐呢,结果这回时清雨却道,“□□迷心,少看为好。”
关南衣真的被逗笑了,“我成年人也得有需要啊,在局子里一个个的长得都太丑了,我嘴都淡出鸟儿了,出狱了不看黄/片我难道去嫖吗?”
“粗俗,”时清雨言简意赅的评价道,抱着关南衣稳稳当当的下了楼,“生理需求应该正确疏导,看色情影相对身心有害。”
关南衣:“……”
又来了又来了,关南衣就是见不得时清雨这副什么话题从她嘴里出来都成了学术讨论的正经样,于是她没好气道,“怎么个‘正确疏导’法?你来给我疏导疏导?”
时清雨低头看着她,认真道,“本该如此。”
关南衣:“……”
??????
□□妈是不是想和我开黄/腔?!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子的时清雨。
日了。
关南衣是真的被时清雨这么直白的话给吓到了,好大半天没回过魂来,直到时清雨抱着她进了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时关南衣才一下反应了过来,她一把把自己身上那快掉下去的浴袍拉了上来,裹紧了自己,看着时清雨那张面不改色的脸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时清雨噓了她一眼,不作声。
关南衣见此心里难免不一阵嘀咕,心道莫不是这时清雨在她的熏陶下终于顿化成魔,改正归邪了?要与她来个惹火缠绵?!
……坦白讲,关南衣心里还是乐意的。
毕竟时清雨的这张脸看着还是很想让人搞的,试想一下,哪个姬佬不想搞到一个冷清又禁欲的女老师呢?
关南衣是姬佬,所以她也想
虽然昨天晚上才搞过的,但这种事情多搞搞总是没有坏处的。
“换衣服。”却不料她正想得出神时却听时清雨如此道,冷冷清清,不带情绪的,真是大煞风景。
但没关系,谁都知道关南衣向来是个脸厚的,听了这话后也不说借着这梯子往下爬,偏生还不知死活道,“换衣服?换什么衣服?你刚才不是说什么‘本该如此’吗?”
关南衣躺在床上神色抚媚地学着时清雨刚才的话,文人墨客就是曰得很,说话的这些个用词真的要酸死她了:“那就来啊,别客气啊,还换什么衣服?直接上啊!”
时清雨盯着她,面无表情地回道她:“白日宣淫。”
关南衣:“……”
刚才不是你起的头吗?现在又反过来骂我的,可以可以。
果然是个渣女。
关南衣翻了个白眼,在床上滚了个圈,然后呈“大”字躺在床中央,对时清雨使唤道:“换衣服也行啊,可我不想动,你要么选择帮我穿,要么就看我裸/体。”
她“嘿嘿”一笑,有些不怀好意道:“我要是你就选第二个,看我裸/体多好啊,我身材这么棒免费让你看还真是便宜你了……”
“——请住口。”时清雨的修养在关南衣这二流子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她虽早就知晓关南衣这人话多,很久以前就已做好心理准备了,但真遇上关南衣满嘴跑火车没下线的时候她还是会破了功,“你安静一会。”
关南衣听了这话后直接就从床上坐起来了,“凭什么让我安静啊?我话多还不让我说了吗?这都是些个什么破矩?!时清雨真该感谢感谢我当年年少不懂事喜欢上了你,你这么闷,又硬又臭的谁会喜欢?真不知道你男人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时清雨的脸色终于沉了三分。
昨天晚上她跟关南衣折腾到了夜里几点,本来就错过了作息时间没睡好,早上又早起去上班的,现在再被关南衣这么一吵她就是再好的脾气头也有点疼了。
其实换作别人的话她指不定早就甩脸走人了,她这人并非是脾气好,只是家教与修养让她维持着表面的客气,骨子里时清雨这人是固执又呆板,三句没对上胃口的她就摔脸走人,在学术界也是出了名的难伺候,要不是她自身本事过硬,就她这脾气,指不定被多少人穿小鞋了。
但这人是关南衣,所以她虽头疼却得依着对方来,谁让这人是关南衣不是其他人呢?她自个舍不得对对方有丁点不好的,那就只能委着自己了,于是她便软了口气道,“没有让你不说话。”
“没有才怪!你刚才还让我闭嘴来着!”关南衣尤为记仇。
“……”时清雨的表情有点僵,顿了一阵,关南衣又才尖着耳朵听见时清雨道,“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
这回换关南衣愣了,“……”
她是一天到晚看时清雨不顺眼惯了,但时清雨忽然给她这么道歉的…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
要知道时清雨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的硬骨头,这么给她服软的……她心惶恐!
于是她立马摆手道,“别别别别,不存在不存在。”
她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了,便错开道,“啊说起来他没跟你一块住这吗?”时清雨这房间怎么看怎么像单身住的,整得跟个性冷淡似的。
时清雨有些茫然:“谁?”
关南衣不在意道:“你老公啊,还能谁?”
“……”时清雨看着关南衣,顿了一下,还是道,“没有。”
关南衣怔住了一下,正准备调侃两句说是不是别人男的受不了时清雨这性/冷淡样,跟她分居了吧?却又听见时清雨对她道,“我没有结婚。”
关南衣:“……”
关南衣:“???”
这他妈是个什么情况?!
时清雨往床前走了两步,弯下腰来,漆黑的眸子对上关南衣那双十年如一日少年人般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我没有结婚,我仍旧未婚。”
关南衣懵了,“你,你你你不是订婚了吗……?”
她还记得自己从高中好友那听到时清雨与人订婚的消息时自己心碎的声音,配着肖邦的《夜曲》真他妈好听。
不怪谁,只怪她自个贱,反反复复被折磨,心甘情愿被时清雨的双手握住她的命脉,只要时清雨愿意,微微使力便可让她永不超生。
……但怎么现在忽然又变成了没结婚呢?那她这几年岂不是白伤心了?!
操!亏大了!
正想着,便又听见时清雨那似泠泠珠玉般好听的声音对她轻缓而又郑重道:“我很抱歉当年因为自己的卑劣而利用了他,也抱歉于曾因为自己胆小而伤害了你,更抱歉曾因为自己的自负而妄图改变你,将你送进监狱。”
关南衣抬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像是认识又像是不认识:“……”
时清雨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其实都是无济于事的,她虽情商低,但并不代表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会给关南衣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关南衣或许不会相信,或许会勃然大怒,或许会直接摔脸走人,每一个结果她其实都有想过的。
因为害怕会再度失去这个人,所以自重逢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在想着要如何和关南衣谈论起这个敏感的话题,她不是不知道关南衣的误会,也不是不知道关南衣所在意的是什么,关南衣好像总是这样没自信,又有好像总是这样不愿意相信她。
…真的有想过该怎样去解释的,只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导的戏,为了就是在当年的时候终止这段不该出现的情。
人越是年长就越难以承认自己所犯的错,她时清雨也是不例外的。
可总是要说的,不破不立,既然要追求一个人那便该坦坦荡荡的。
时清雨单膝跪在了床上,逼近了关南衣的目光,喉间微动,她再度开口道:“…而我最抱歉的,是让你遇见那样胆小的我。”
她定定的看着关南衣,认真而又虔诚道:“关南衣,除你之外我从未再喜欢过别人,所以我无法与他人结婚成为合法关系,更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与别人困绑一生。我想我大概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不该喜欢我的…”
她低了眼,轻声喃语道:“……我太自私了,自私的想要让你成为我的伴侣,我的爱人。”
像是背弃了三十多年来所有的人生信条般,在这个并不算太美的时刻里,她用她积攒了八年的情意对关南衣如此宣告道。
好像就是在说出口的那一个瞬间里,一直积压在她心上的那块石块终于倏然松驰了。
没有什么罪孽深重的,也没有什么不可饶恕的,她喜欢关南衣,心悦于关南衣,没有任何错。
早该承认说出口的,早该这样的,不是吗?
在那个女孩骑着电瓶车张扬又放肆地撞了她车后取下头盔看的她那一眼起就该如此的。
喜欢一个人并没有对错,喜欢上同性更没有错,她如此苛待自己近十载,过着如苦行僧般的生活,每一个日夜里都在对与错里挣扎徘徊,拼命想否定拼命的忘记,却又会在不经意间想起那双湿润的眼睛……早已情根深种,不是吗?
她或许早该明白“喜欢”这个东西越是克制便越是不能自制的,发乎情,止乎礼,说起来是那样的容易,可做起来却是那样的难。
她无数次的在看着关南衣那双明亮的眼睛时一次次的忘记了自己一直所遵守的师德仁义,想要推离,想要逃开,可到了最后还是一次次的重复着背叛自己的所有想法。
太痛苦了不是吗,她受不了的,所以在那一天晨光尚好的时刻里,日影斑驳,少年人站在她身前心怀激动与忐忑地问她“时清雨,我可以喜欢你吗?”时她才会想要脱口而出:
“可以,当然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呢?
为什么不可以呢。
明明她也这样喜欢关南衣啊,喜欢到每夜入梦之时常见月色撩人,而关南衣的笑容清浅,眉眼依旧。
月色很美,卿本佳人,应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大家进入追妻火葬场。
此时此刻想为时老师点首《默》:你被爱判处终身孤寂,挣不开,逃不了~
关南衣【冷笑】:所以你把下一章码好了吗?
作者【嚣张】:马上就要好了,追妻火葬场正在安排当中。感谢在2020-05-0323:07:04~2020-05-0519:4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的小天使:小木1个;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牛牟哞1个;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夜幕映星河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牛牟哞2个;然而、ilpsy、葱头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唯铭所指94瓶;碓冰菲、昔昔20瓶;jdjxh10瓶;ilpsy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