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南衣是个没羞没臊的人,用《武林外传》佟掌柜佟湘玉的话来说:有的人有一天死了,当别人问起的时候,你只能回答她是活活被自己给骚死的。
由此可见关南衣的下限是有多低。
当然是低的,要不是她的下限足够低的话也不会在出狱之后同意住到时清雨的家里。
关南衣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更不是什么为了爱情就能放弃一切的人,时清雨在她最风光,最有前途的时候,拼了命地把她送进了局子里,就这个仇,关南衣真的这辈子都没办法释怀,所以她不把时清雨搞到夫离女散家破人亡的话真的对不起自己那4年半的光阴。
想到这里于是她就腰身一抬,双腿就那么妖娆地缠上了时清雨的腰,她倒是方便,为了吃到饺子反正脱光了的,直接就用自己的饺子开始蹭起了时清雨的小/腹,一边蹭还一边浪/叫。
反正她寻思着时清雨这个人也是没有什么经验的人,虽然她可能孩子都有了,但按照时清雨那性/冷淡的尿性,绝对在床上就跟死鱼一样。
为了避免自己这第一次吃饺子的过程会吃得太过寡然无味,所以关南衣非常善解人意的提前配起了音,但时清雨好像并不买账,甚至最后时清雨还忍不住皱起了眉,出声打断道:
“…闭嘴。”
关南衣笑嘻嘻道,“闭什么嘴?有种老师你就做到我闭嘴啊?”
她腰上使力,贴了过去,笑:“好姐姐,好老师,妹妹我实在是饥渴难耐了,都到了这一步了你也别端着了,咱们俩直接开干不行吗?”
时清雨低眼看着她,眼睛也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看不懂没关系,毕竟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惹急这个狗女人。
关南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是骚一点的还是贱一点的?又或者是又骚又贱的?还是清纯一点的?我都可以的。”
时清雨缓缓闭上了眼:“…都不喜欢。”
关南衣“哦”了一声,很有兴趣的问道:“那你是不是喜欢像你这种高冷的?就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那种的???可以啊时清雨,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干嘛不自己干自己啊?”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时清雨认真道:“矣讲道理你老公天天不在家的,不是说女人30如狼40如虎吗?你都30多岁了应该需求也挺大的吧?有没有自己玩过啊?”
时清雨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素来冷淡没有表情的那张脸可能是因为听了太多关南衣的骚话之后终于有了几丝波澜。
她像是忍无可忍地问:“关南衣——”
时清雨皱眉道:“你可以不要说话了吗?”
关南衣躺在床上一挺胸,理直气壮道:“当然不可以,我又不是一个哑巴,或者说老师你喜欢干哑巴???”
“不是吧你居然有这癖好???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真不知道的?”关南衣问。
时清雨盯着她,一言不发,目光十分冰冷:“……”
关南衣觉得话说到这里也应该差不多了,再说下去的话她有点担心时清雨会不会一脚把她给踢下床。
屁股给摔到了倒是小事,只是今天晚上这浑觉没睡成的话,那明天早上她上哪里搞到她和时清雨的床照去发给她老公啊?!
可别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啊,便宜好处都让时清雨给占了的。
想到这里她又重新把心思用到了正事上,她是料定了时清雨跟女人上/床是没经验的,所以这个时候还得靠她这个小姬佬来主动。
于是她微仰了下头,色气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舔/了一下时清雨放在她身旁的精细的手臂。
时清雨大概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她会忽然搞这一出,毕竟像上一秒关南衣的那张嘴还跟机关枪似的叭叭叭的说个不停,这一秒的就忽然亲了过来,哪怕她再聪明再冷静,但在面对喜欢的人忽如其来的亲近的时候还是乱了分寸。
放在关南衣头侧的手臂像是一下被毒蛇咬了一样,她收回了手,有点茫然的看着关南衣。
她的唇抖了两下,大概率是想问一下或者是说点什么的,但又可能是想到了关南衣以往的尿性,于是仍旧保持了沉默。
但关南衣不肯放过她。
她用手肘支起了上半身,追逐着时清雨的离开,后者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关南衣张嘴含/上了她撤离开手的中指。
时清雨脑子里的理智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开始断了弦的。
关南衣挑着眼,她本就生得明艳动人,哪怕此刻只是素颜,只是留着寸头,可一颦一笑之间仍是勾人心弦。
凭她的姿色,若她真的是想勾/引一个人的话,哪怕是像时清雨这样的苦行僧也会心动的,何况时清雨并不是苦行僧。
她承认她曾苦心恪守过,可感情的事从来都不是能掩耳盗铃的,她越是想要忘记便越是会想起,越是想要远离便越是会忍不住靠近。
爱情从来如此,爱情本该如此。
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好像就是在这一刻里时清雨才真的看清了自己:原来她从不是高尚的人,在关南衣这里,她是卑劣的,是不堪的,是自私的,是想占有的。
她低着眼帘看着近在咫尺的关南衣,对方的红唇总是喜欢微微扬起,眉眼间仍是那个桀骜不驯的少女…
生命的和谐。
一点一滴又一寸,一步步攻克着时清雨本就不甚坚固的防线。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逐渐缠/绕的呼吸声,再细细的听下去便能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息。
时清雨总归是投降了,她素来克制自己,可偏偏却会遇上了个狂放不羁的关南衣,什么都可以解开的,什么都是有答案的,唯独关于关南衣的所有她都无法找寻到答案。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从前是这样,现在也依旧是这样。
她心里是想与关南衣更亲密的,甚至在以往的那么些年里她还时常梦到她与关南衣在和谐,和谐……就像那会关南衣电脑上放的和谐的片子一样。
和谐的片子啊…
时清雨一下子开了窍,手指被关南衣和谐了个透后终于明白过来了,来不及擦干就非常和谐的要住关南衣身上伸,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涯,好不容易她鼓起了勇气想要触摸到这个她想要接近又不敢接近的人时,关南衣忽地转了个身,背对着她撅起屁股道,“来来来来,和谐我和谐我……”
时清雨顿住了手,眉头也轻皱了起来。
关南衣回头嘻笑道:“指/套就放在床头柜上,你可记得要带上哦。”
于是时清雨又将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那粉红色的盒子,“……”
关南衣看她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别告诉我你没有用过。”
时清雨半跪在床上,低着眉:“…没有。”
关南衣骂了句脏话,然后又回过了身,伸手任劳任怨的拿过了指/套,给时清雨带上了,并骂道:“都到了这时候居然还要我给你带/套,你可牛逼死了。”
时清雨没说话。
关南衣骂完了之后又背过了身,和谐起了自己的屁股,晃着和谐又和谐的和谐,“快点儿啊愣着干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小宝贝儿。”
“用手指,来,开干吧!”关南衣豪放道。
她语气里的熟络是时清雨最不喜欢听到的,所以非常少见的,时清雨有点生气了,但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有没有赌气的成分在,左右她都听了关南衣的话,将自己的食指中指和谐起,就那么如了关南衣的愿直挺挺的和谐了。
动作实在是有点猛,弄疼关南衣是必然的,关南衣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当场就骂人了,“你他妈的以为是在捅厕所吗?!”
不是没有听出关南衣让她停下的意思,但她好像是过去的那么些年里克制过了头,自制力终于走到了尽头,在这一刻,她不想停下。
因为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想这么做了。
亲吻着对方的耳垂,和谐着对方的颈脖,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她像是莘莘学子当中的一员,努力学习着自己从未涉及但又早该涉及的领域。
就当做这是一场梦吧。
同好多个深夜里所梦见的一样,背后的这个人是自己追逐了经年之后一直想要的结果,不敢回头去看,不敢认真去想,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当做是一场梦,梦里没有恨没有怨,只有她的时清雨她的师长与她抵死缠绵。
她的吻她的气息统统都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寸和谐上,该快乐该欢愉的,可偏偏这一刻她却落了滴泪。
等了许久,难过了许久,本该滚烫的泪水也变得冷凉了,落得悄无声息,落得了无音讯,像极了那些年她兵慌马乱的青春。
她想说我仍旧是爱你的,可张了口后说出的却是,“就这点本事吗?不行啊我的…我的老师,局子里每一个和我做过的人都比你强太多…啊…!”
时清雨咬住了她颈侧的肌肤,灼/热的气息贴面而来,她压着她,不肯放过她,只因为她妒忌,她不甘。
关南衣该是属于她的,早该属于她的,她不该隐忍的,她此刻就在占有关南衣,很久以前她就想这样,这样将关南衣压在身下,然后生命的大和谐。
她的手指好像是关南衣身体的钥匙,她就那样轻而易举得控制了关南衣,把她压在身下,开始吃饺子了嘿嘿嘿!
又开始和谐了。
小螃蟹嚣张的爬过。
好像总是这样,她努力的想要去忘记,想要去克制,可偏偏总会不经意的想起,想起关南衣嘻皮笑脸的模样,想起关南衣性感俏丽的身体。
关南衣,关南衣,这个荒唐的女孩,可就是这样荒唐的人,却让她像吸了/毒似的戒不下来,她爱关南衣,好像最开始只是因为她坐在教室的角落抬头看了她一眼。
因为那一眼,她记了整整七年,而今才拥有时,她忽然间便恨起了自己。
恨自己骄傲克制,蹉跎了那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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