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乐言还在刚刚见到程毅池的那一刻没有缓过神。
要知道二楼可是酒吧的禁地,唯一上来过的外人只有隐鸣延,那间客房是专门为隐鸣延准备的,衣服也是。
看来,这个臭条子已经深入她心了。
再不济也不能带到二楼吧,破天荒头一次,以前都没见过。
殂尘汐将浑身湿透的外套丢在了沙发上,回屋换了一件休闲装,程毅池就静静的站在外面。
“杵这干嘛?客房有浴室,自己去换衣服去。”殂尘汐冷言。
这样冰冷的语气其实不只是针对程毅池的,只是她怼所有人都一个样,不管是谁。
后天冷漠的性情就是这样。
一只冷漠无情的怪物,一个无用的机械。
程毅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语义不明:“堂而皇之的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敢说你对我没兴趣么?”
浑厚中带着嘶哑磁性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殂尘汐第一次紧张了。
紧张……前所未有的紧张。
大概是,除了隐鸣延之外没有带另一个男人来到过自己的世界的原因吧。
“程毅池,你别得寸进尺,只是你衣服是被我弄湿的,让你湿着回去,会惹人猜忌的。”殂尘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芒果汁,不再看程毅池,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都紧张到手心出汗了。
乐言从客房出来见到这一幕跟见了鬼一样,夜店女王泡男人可是从来都不失手的,勾勾手就有了,额头出汗是什么鬼?
乐言轻咳两声,打破尴尬说道:“咳咳…内个,衣服准备好了,你进去吧,浴室里的东西都是新的,客房里其它东西都别动。”
程毅池也没有进一步逼近,不着急,慢慢来:“麻烦了。”
乐言坐回到殂尘汐身边,直到程毅池关上客房的浴室门才松了一口气。
乐言道:“我说,你这都把人领到这来了?生怕隐鸣延不知道是不是?”
殂尘汐:“就算他知道又怎样?能奈我何?”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客房又不是他的独享,人来二楼又有什么关系呢?
乐言不满:“你当初可是跟隐鸣延睡了三个月才把人领上来的,这臭条子就淋湿了你就把人带上来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草率了。”
“旁观者,莫论是非。”
言下之意就是,让乐言别管她,她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殂尘汐是一个自律到可怕的人,做什么,怎么做,她自己心中都有定数。
乐言沉默,她不否定这个想法,只是这样做对隐鸣延也太不公平了吧。
他们这个圈内人都知道,也都以为她跟隐鸣延才是一对,撇开身份不讲,他们就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容蛇和霜羊的组合又怎么了?
殂尘汐她配得上。
从古至今高类和低类在一起的例子还少吗?
所以都不觉得两人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觉得别扭的人只有殂尘汐而已。
而她的每一段开始,就仅仅只是把这个开始当成一场游戏开始,玩弄高类的感情让他们溃不成军,她就赢了,所以游戏结束,没有人能纠缠熵她。
隐鸣延是她的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说过不可能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在我身上发生,所以你大可放心好了。”
并不是因为心里落差。
殂尘汐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洗脑。
她在逃,可一直都没有逃出梦魇的限制。
‘哐当!’客房中突然传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什么东西破碎的事情。
乐言:“……”
几分钟前她说什么来着?好像是让他不要乱碰东西,这家伙怎么就不听话呢?
殂尘汐拿烟的手顿了顿,将手收了回去说道:“我进去看看,如果我十分钟没出来,你今天就放假吧。”
“哦。”
嗯,乐言内心表示秒懂。
想都不用想殂尘汐今天要干什么了,这样的话简直就是默认放假。.
“嘿,我说,你都在我这从天黑喝到天亮了,再喝下去,喝死我都不管你。”
司修看隐鸣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干脆也懒得收起瓶子坐在他旁边。
昔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面孔,不过就是斯文败类。
人前人后根本就是两个模样。
“她怎么能这样玩弄我?”隐鸣延的声音已经哑了,眼睛红红的,已经布满了红血丝,一天一夜了,也喝了一天一夜了。
在所有的不甘心之后隐鸣延决定找司修诉苦。
一喝,就停不下来了。
因此司修也是头疼。
殂尘汐的电话常年挂线中。
除非她给别人打出去,一般人都打不进去的。
“隐鸣延,你一个商业天才何必吊死在她一颗书上,还是一个已经拒绝的够果断,不会让你爬上去的树。”司修不明白为什么拒绝的都这么明显了何必再上去热脸贴着冷屁股。
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样一来谁也不开心,与其这样不如一拍两散。
可,内心许久之后的孤寂,谁有能动?
明明他们才是灵魂最能匹配的一对,凭什么那个审判官后来者居上。
司修能通过人的表情看透人的心理,无奈笑笑:“可能凭他是审判官,长得好看有钱有家室,不比你这个商业天才满身铜臭的大总裁差?”
“不,尘汐她不是那样的人。”程毅池嘴里依旧呢喃。
她不是。
司修一句话打断了他的所有想法:“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真的以为你了解她?别开玩笑了,隐鸣延你是不清醒吗,你只不过是她众多游戏中的一个体验者,一个过客,一个路人,你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从你动感情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输了,那么,这场游戏结束,殂尘汐赢了,真正定制游戏规则的人是她,而不是你。”
是了,这场游戏的制定者是殂尘汐,游戏规则也是殂尘汐,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违背她制定的原则,从隐鸣延动真心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输了。
这就意味着,游戏结束,该换下一个人了。
“不……我对她而言是不一样的……是个例外……”